“我不認識你……”齊美音向後一閃,躲開了對方的鹹豬手。
油頭男人有些惱火:“你特麼的不就一個唱歌的麼?裝什麼純情?背地裡不還是陪着男人在外面喝酒?”
“我願意和誰喝酒是我的事,但是我不認識你,我也不想和你說話,請你離開!”齊美音繃着臉,義正辭嚴。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油頭男也就二十歲左右,說話卻嚣張跋扈,毫無成年人的城府和穩重,被齊美音再次拒絕後,他惱羞成怒,一擺手,“把這個妞兒給我帶到卡座去!”
身後幾名如狼似虎的下屬朝齊美音撲過去。
不用陸寒動手,費文獰笑一聲,甩出一把幹果。
“噗噗噗!”
“啊啊!”
幹果如子彈般擊中油頭男子馬仔們的面門,他們慘叫着,捂着臉倒地來回翻滾,看上去痛不欲生。
“你……你反了!”油頭男大驚失色。
費文哈哈一笑:“你算什麼東西,在老子面前放屁?”
說着,他一巴掌抽在油頭男的臉上。
“你敢打我?”油頭男沒有生氣,而是大為驚愕,“你知道我是誰麼?”
卡座發生沖突,周圍客人都停下手裡的事兒,抻着脖子看熱鬧。
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帶着幾名下屬急匆匆趕來,分開人群,來到沖突中心位置,沉聲道:“誰敢在金縷衣鬧事?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
看到西裝男人,周圍客人開始竊竊私語。
“他是金縷衣的老闆劉總,據說後台很大,人脈很廣,呵呵……今天有好戲看了
“能在竹菊齋開最大的場子,能沒點兒關系麼?那年輕人可算踢到鐵闆了
客人們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最差也是有錢人,目睹了油頭男嚣張跋扈的做派,衆人都有些看他不起,女人不喜歡你,換一個喜歡你的就好,幹嘛非要強迫呢?
如今把劉總惹出來,那油頭男怕是有苦頭吃了。
在詢問了手下之後,劉總冷冷看着油頭男道:“這位公子,你有錯在先,請你向齊小姐賠禮道歉,然後離開金縷衣。你的酒,算我請了!”
陸寒微微點頭。
不管怎麼說,這劉總處事還是蠻公允的,否則這場子也不可能開這麼大。
“你說什麼?”油頭男靠近劉總,将手攏在耳邊,裝模作樣問道,“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請你向齊小姐賠禮道歉!”劉總義正辭嚴又說了一遍。
“侍衛營呢?都死哪兒去了?”油頭男忽然聲嘶力竭得大吼。
一群男子轉眼間從門外沖到油頭男身邊,人人持槍,子彈“嘩嘩”上膛,指着劉總和陸寒等人。
周圍瞬間安靜。
劉總大驚失色。
陸寒眉頭微挑。
“這……這是怎麼回事?”劉總厲聲大吼。
保安們鼻青臉腫踉踉跄跄得圍過來控訴――那群持槍人直接掏槍硬闖,他們根本擋不住,那群人是真莽。
“先生,你什麼意思?”劉總雖然微慌,但說什麼不能倒架,大聲質問,“金縷衣的大老闆可是京城城守大人!你敢不給面子?”
“這麼大來頭啊?吓死我了!”油頭男把槍頂在劉總頭上,吼道,“打電話給你的靠山啊,現在!”
随着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劉總再也繃不住,撥通了城守大人的電話。
一通不偏不倚的描述之後,京城城守大怒,讓劉總打開免提,要親自問問鬧事的人是什麼來頭。
油頭男奪過電話,一腳踹飛劉總,對着話筒吼道:“你聽好了,老子大名叫風子潇,我爹叫風天南,西川省督軍,王族旁支!不服,老子就在這裡等着你!”
周圍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竟然是風天南的公子,怪不得敢如此嚣張跋扈,目中無人。
整個大夏,共有南七北六十三個省,幾乎每個省都是省守總領全局,省守管理市首,城守,讓大夏政令自上而下,暢通無阻。
唯獨有兩個省特殊。
其中一個就是大夏最西邊的省份――西川。
由于地處西陲,和信奉木薩教的國家接壤,并時不時有歐羅巴的勢力滲透,所以西川作為邊防第一線,由“督軍”總領全西川省事務。督軍名為風天南,是實打實的封疆大吏,軍中大将。在西川省内,大大小小的事情風天南一言可決,省守都是擺設。
但風天南身為王族風家的旁支,對大夏的忠心日月可鑒。
所以,即便監察院時不時就有人出來告風天南的狀,即便政務院千方百計想讓西川省守分權而尋找各種理由削弱風天南的權柄,都無功而返。
風天南在西川就是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有他在,西川就亂不了。
所以,風子潇這麼嚣張是不是立刻就合理起來了?
聽完風子潇自報家門,京城城守沉默了足足十秒,最後才笑着說道:“原來是風公子大駕光臨,今晚您的酒水都記在我賬上,老劉,替我給風公子賠禮道歉,風公子有任何要求,都要無條件答應!”
說完,京城城守挂了電話。
劉總滿頭大汗,滿心委屈。
特麼的,這就是權勢的好處啊,一個電話連自己的老闆都得跪。
“風公子,對不起劉總雙膝跪地,絲毫不顧臉面,把額頭狠狠磕在地上。
風子潇冷冷一笑:“行了,起來吧,你也算盡忠職守,我呢……也不是沖你……”
劉總如蒙大赦。
風子潇晃悠着槍,再次來到齊美音面前,傲然道:“齊小姐,今晚陪我一晚,今天的事兒就一筆勾銷!否則,你們一個别想跑!”
費文想要暴起,卻被陸寒一把按住。
“怎麼?不服?”風子潇看到費文的樣子,面帶嘲諷,“知道老子是誰,還敢炸刺?”
“齊美音,跟我走!”風子潇再次去拉扯齊美音的手臂。
忽然,他手中一空。
低頭一看,風子潇傻眼了。
槍沒了。
擡頭一看,一直坐在齊美音身邊不吭聲的男子正在握着他的手槍,槍口對準他的太陽穴。
“你這麼嚣張你爹知道麼?”陸寒冷冷道,“風天南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畜生?”
周圍鴉雀無聲,衆人驚恐萬狀。
我艹……這是哪裡來的傻小子?
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