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石大驚失色。
衆人忍住心頭震撼,同時望向陸寒。
撲克牌是今晚陸寒出手的武器。
除了他,還有誰
難道,在剛才的巨掌威勢下,陸寒竟然沒事
陸寒緩緩轉過身面對着他,手中彈出一張紙牌,笑道:"你弟弟太聒噪了,讓他安靜一下。另外……誰說我經脈盡斷了"
"你沒事這不可能!"鐘石失聲大吼,"我明明用了絕招!"
陸寒微微一笑:"你有句話說得很對,天人之下,皆為蝼蟻。對我而言,你這大宗師,也是蝼蟻。"
鐘石身體劇震,指着陸寒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不……不可能,除非你……你……你是……天人"
陸寒不置可否,雙手背後傲然道:"你們特别事件調查部成員有十三條戒律,破戒必死,你破了幾戒該死幾次"
鐘石面色驟變,咬牙道:"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特調部的事情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
陸寒手一翻,竟然又亮出幾張撲克牌,淡然一笑:"既然你們自己人不管,那我就勉為其難,替特調部清理門戶。"
"陸寒,住手啊!"蘇伊人嘶聲大吼,"我師父就算有錯,外人也無權過問,你不要和特調部為敵。"
陸寒哈哈大笑:"我偏要為敵呢"
蘇伊人愕然。
陸寒不再理他,視線鎖定瑟瑟發抖的鐘石,夾起一張紙牌:"特調部第一戒,淫人妻女者,死!"
"嗖!"
流光燃起,紙牌飛出。
仿佛一柄有靈性的飛劍,圍繞在鐘石身邊上下翻飛不停。
鐘石悚然而驚:"陸寒……你竟然……靈氣操控已經入微"
"特調部第三戒,以凡人為爐鼎者,死!"
"嗖!"
第二道流光燃起,第二張紙牌飛出。
"特調部第六戒,縱容下屬者,死!"
第三道流光燃起,第三張紙牌飛出。
"特調部第七戒……"
"特調部第十戒……"
随着陸寒的聲音不停響起,前後共有六張紙牌飛起,環繞着鐘石飛舞,帶着星星點點的火光,仿佛遊蕩在空氣中的火焰精靈,其實那是和空氣快速摩擦的結果,煞是好看。
鐘石的頭發根根豎起,全身氣勁轟然爆發,卻依然無法突破紙牌組成的陣型。
陸寒傲然開口,聲音傳遍整個仙音娛樂城:"鐘石,你連破特調部六條戒律,數罪并罰,死!"
"你敢!"鐘石歇斯底裡得大吼。
"陸寒!"蘇伊人驚聲尖叫。
陸寒五指張開,霍然捏成拳頭。
六張紙牌在空中懸浮了零點三秒鐘,瞬間化為六柄利刃,刺破空氣,開始切割鐘石的身體。
"噗噗噗……"
爆響聲密集響起,鐘石身體劇烈擺動,仿佛被沖鋒槍掃射一般。
六道流光速度越來越快,最終化成六道燦爛的火焰,轟然熄滅。
鐘石衣衫破爛,傷口縱橫交錯,鮮皿淋漓,眼中光芒漸漸黯淡。
"師父!"蘇伊人大吼着。
鐘石努力扯了扯嘴角,仿佛打開了某個神秘開關。
"噗!"
臉上、身上同時噴出了上百道皿柱,帶走了鐘石最後的力氣。
他吐出最後一口氣,轟然栽倒,就此死去。
"啊!"
蘇伊人、特調部成員、以及所有圍觀的賭客和吃瓜群衆,同時發出一聲驚呼。
"陸寒,從現在開始,特調部和你不死不休你知道麼"蘇伊人嘶聲叫喊。
陸寒淡淡一笑:"我戳穿季存風的騙局,他對我不滿,妄圖用電鋸将我父母切割。特調部核心成員,你的師兄楚飛助纣為虐,他們都死在我手裡,現在又多了一個鐘石,我和特調部早已經不死不休。"
陸寒冷然道:"身為修煉者,視普通人如蝼蟻,肆意坑害,殺戮,這便是取死之道!特調部不管,我陸寒來管;特調部不殺,我陸寒來殺!如果特調部不服,盡管找我,隻要你們扛得住身死道消的結果!"
蘇伊人愣在原地,直勾勾看着陸寒。
師兄和存風都死在他手裡可是為什麼,自己對陸寒恨不起來
天空中有隐隐雷霆流轉,周圍有怒風嘶嚎,娛樂城的燈光變成陸寒的背景,為他勾勒出高大的輪廓。
此刻,陸寒居高臨下,眼中都是睥睨天下的傲氣。
是的,就算是特調部又如何
殘害普通人,必殺。
此刻,陸寒背後的道理猶如天高,陸寒仿佛就是天道的代言人。
蘇伊人雙膝一軟,幾乎跪在陸寒腳下親吻泥土。
這是發自靈魂的臣服。
臣服于陸寒的霸氣,和他掌握的道理。
東方聞櫻滿臉淚水,目光中都是對陸寒瘋狂的崇拜。
"男人,真正的男人就該這樣!"東方聞櫻捧着心口,喃喃道。
陸寒從房頂跳回大廳内,不一會就扛着一個人保險箱出來。當着衆人的面兒,他一拳将保險箱砸爛,吓得一圈人連喘氣都變得輕輕的。
"舅舅,這些都是你的資産,拿回去吧。"陸寒将合同和地契等關鍵文件拿出來遞給田大沖,後者抓在手裡,百味雜陳。
"大沖,你還賭麼"田秀芳含着眼淚問道。
"不賭了,我再也不賭了,全特麼的是假的!"田大沖抱着文件厲聲大吼。
"爸媽,你們帶着舅舅趕緊走吧。"陸寒催促道。
陸衛國和田秀芳立刻拉着田大沖離開。
這種時刻,聽兒子的是最正确的選擇。
"這些錢和資産,你們自己分!"陸寒将保險箱扔到賭客們面前。
賭客們蜂擁而上,互相推搡,罵罵咧咧。
陸寒不再管他們,而是轉身面對蘇伊人:"你們是現在和我交手,還是等着你們特調部派人來"
特調部成員面面相觑。
動手
動你妹啊!
連鐘石這位大宗師都死了,他們這群小卡拉米是嫌活的長麼
可是,一切都要看蘇伊人的意思。
"給我師父收斂屍體後,我們會撤退。"蘇伊人盯着陸寒,緩緩開口。
"請便!"陸寒轉身,拉着東方聞櫻的手,"去你車裡。"
"好!"東方聞櫻陪着陸寒鑽進自己的勞斯萊斯。
司機發動車子,升起前後排之間的玻璃,将後排座椅變成一個封閉的空間。
"聞櫻,快送我回家!"陸寒喘着粗氣,面色暈紅,雙眼似乎噴着火焰,抓住東方聞櫻柔弱的雙肩。
"怎麼了"東方聞櫻愕然道。
陸寒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體内仿佛有一隻發情的怪獸正要擇人而噬,他低吼着催促:"快,晚了你就慘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