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站到這裡,南栀的那股子緊張勁就沒有了。
她做了總結,還有對他們新産品的信心,基本上都是稿子内容。
之後,就是提問環節。
基本上都是圍繞新産品的,還有一些關于公司今後發展方向,下一步走向等。
南栀給的都是标準答案。
最後,氣氛輕松的時候,有人問南栀是不是準備繼承家業,以後就是新一任南董了。
還有沒遮攔的,還是問到了應家的事兒。
隻要是跟新品無關的問題,南栀一個都沒有回答,最後時間到,發布會圓滿結束。
南栀暗自松口氣,總算了卻這樁大事。
剛一結束,南學林的電話就進來,開始一點聲音都沒有,良久後才道:"做的真好。"
吝啬的誇獎。
南栀怼他,可心眼裡還是挺開心的。
老南從來沒有這樣認真且正經的誇贊過她一句。
工作人員招呼這人散場,南栀在附近酒樓開了幾桌,請一批合夥人,相關的商場經理等,還有來給她撐場子的朋友們吃飯。
她坐在會場的椅子上,偷一會懶。
順便給應淮序發個信息,【勉強完成任務。】
後面跟了兩個放禮炮的表情。
發完,她就把手機放在一側,抱着胳膊,擡眼看着前方的大屏幕。
成就感還是有的。
好歹,這個南董沒有拉胯。
她咧着嘴巴笑着,并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那扇門邊上黑色的身影。
南栀躲懶平複了二十分鐘,吩咐完這邊的善後,就去了酒樓。
明兒個浦彙商廈那邊,耀星最新的門店開張,早上十點鐘剪彩儀式。
南栀端着酒杯,一一給來給她撐場子的親朋好友敬酒,并道:"明兒個,在座有頭有臉的老總,記得來浦彙幫我站站台,一起剪個彩。"
她剛要仰頭喝,方老爺子給她奪了下來,聞了聞杯子,正宗的白酒,他啧了一聲,說:"你個小傻蛋,這裡都是自己人,喝什麼喝。女孩子家家,少喝點酒。"
他把人拽到身側坐下。
南栀喝了好幾杯,這會确實得歇一會。
她拿濕巾擦了擦嘴巴,老爺子遞了溫水給她,低聲問:"你爸還真是撒手不管,面都不朝一下。"
"他現在那副樣子,怎麼見人哦。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最是要面子,還要強。"
"所以就看着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這裡忙活來忙活去。"
"那又怎麼耀星現在大頭的股份都在我手裡了,我忙活着也正常。"
方老爺子瞧着她紅紅的眼尾,心疼的緊,女孩子嘛,還是應該悠悠閑閑在家裡養花養草,犯不着跑出來受這份罪。
"我問過方塍了,根本沒有的事兒,你肯定是誤會了。"
南栀淺淺的笑,喝了兩口茶水,道:"是嗎可能是吧。"
"沒瞧見應淮序那小子。"
"都離婚了,他來了才麻煩呢。一大堆記者,不都圍着他轉了我新品發布會還開不開哦。今兒個那些提問的記者,我都交代過,結果臨了還不忘提一嘴應淮序,可見如今應家的内部矛盾有多熱鬧。我可不想沾這份熱鬧。"
老爺子認真打量她兩眼,到底沒再多問,他其實是想問一問她現在跟應淮序是個什麼關系。
并且想勸勸她,既然離婚了,就别再有什麼關系。
他家大孫子挺不錯。
南栀在方爺爺身邊坐了小一會,才又出去。
這一晚,南栀喝多了。
但她非常厲害,一直撐到把所有人都送上車以後,才轉身飛快的跑向衛生間。
兩個有孩子的早早走了,照顧南栀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趙逢頤的頭上。
南栀在女廁裡吐,趙逢頤隻能在外面守着,三五不時的問一問情況。
南栀吐的差不多,手機震動,她看也不看,先接起來,"喂。"
聲音含含糊糊。
"你好了嗎"
"你誰啊"她一下沒聽出來。
"應淮序。"
南栀扶牆站起來,坐在馬桶上,她難受的緊,但也有一點分享欲望,期待的問:"你有沒有看直播啊"
應淮序此刻坐在車裡,手指間夾着煙,說:"沒看。沒時間看。"
沒時間看是一句屁話。
都說時間是海綿裡的水,擠一擠就會有。
南栀不相信他的海綿,一滴水都沒有。
南栀喝醉了,但頭腦卻比清醒的時候更清醒,他個王八羔子,是故意想惹她不高興的。
從他冷着臉說可以試試,并表示也許不會達到她的期許。
還有那句暫時保密。
冷水一盆一盆的往她腦門子上潑。
她二話不說,直接把電話給挂了。
胃裡火燒火燎的,旋即大喊一聲,"趙逢頤,你進來扶我一下。"
趙逢頤讓酒樓經理要了解酒湯,他把人扶回包間的沙發,"你今兒個幹嘛那麼實誠,實打實的喝"
"高興啊。你說我今天怎麼樣"她大啦啦的坐在沙發上,問他。
"傑出女企業家。"
南栀哈哈笑起來,好聽話還是受用的。
趙逢頤拉了椅子過來,在她對面坐下,問:"就你今天回答記者問題那個勁,我覺得你接手公司也沒什麼問題。能力強的嘞。"
"深城就不用去了吧。"趙逢頤踢踢她的腳,試探性的問。
南栀:"怎麼我接手公司,趙總你是有什麼項目,要帶我飛啊"
"是啊。"
南栀拿過手機,要給他推公司企劃部的經理,點開微信,就看到應淮序發來的信息,【我在酒樓靠左的停車位上,結束了出來。】
她盯着屏幕,一時忘了給趙逢頤推微信的事兒。
正當她出神之際,應淮序的信息又進來,【有事先走了。】
南栀嘁了一聲。
趙逢頤一頭霧水,"怎麼"
南栀撐住頭,閉着眼睛,"沒什麼。"
天旋地轉。
南栀胃裡又開始翻騰,心說女強人不好當,扶着沙發扶手起來又去跑衛生間了。
包間裡頭有衛生間,設在門口附近。
她剛走到門邊,就看到應淮序出現在門口。
趙逢頤正好勾住南栀的胳膊,三雙眼睛各看各的。
南栀扶着門框,壓下了反上來的那股勁,站直了身子,笑着打招呼,"應總來的有點晚啊,吃過了嗎,沒吃的話,讓廚房再燒。"
應淮序的目光在趙逢頤的手上劃過,淡笑着問:"南總還撐得住"
話說間,服務生端了解酒湯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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