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出租車猛然一個急刹甩尾。
如果換成普通人坐在陸寒的位置,隻有一個結果――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被甩出車外,身受重傷。
但陸寒,不是普通人。
在司機操作開始後的零點二秒,陸寒就判斷了他的意圖,主動發力,轟然破開車頂,躍出車外。
車子停下,司機從車内翻滾出來,單膝跪地,含兇彎腰,手中寒光閃動,随時可以進入突擊狀态。
陸寒眉頭微挑:"誰家的狗籠沒關門,把你給放出來了"
司機目光森寒:"你招惹黑星,早該死了。"
"哦,原來是你們啊。"陸寒嘴角翹起,"天龍會下屬勢力的狗……竟然這麼大口氣。"
司機冷哼道:"你害了我們二哥,這筆皿債我們要讨回來。"
"二哥啊……都說黑星有北鬥七星,死在劉家的那個看來是天璇星咯"陸寒搖搖頭,"明明是女人常用的字,非要拿來當外号,他不死誰死你又是誰"
"老子是玉衡!"司機冷冷回了一句,雙手一翻,亮出一對爪刀。
雙方的距離大概在四米左右。
這是一個适合突擊的距離,很顯然也是司機刻意選擇的。
陸寒雙肩微微下沉,看似輕松随意,但實則早已進入戰鬥狀态。
"七步之内我最快,你死定了!"司機怒喝一聲,身形暴進,化成一道殘影。
"嘭!"
火光乍現,一朵驚心動魄的皿花在玉衡兇口綻放。
他身形驟然頓住,眼中都是不可思議。
生機在快速流逝。
陸寒耍了一個槍花,把東方聞櫻送給他的手槍收回槍套,淡然道:"七步之内,槍最快。"
"噗通!"
玉衡屍身栽倒,死不瞑目。
陸寒撿起他的一對爪刀掂了掂重量,冷冷一笑,快速鑽進出租車,向海河會總部而去。
走過一次,陸寒輕車熟路。
直接開車進了海家别墅大門,停在主宅門口,陸寒下車後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主廳内,燈火通明。
李妙妃衣物淩亂,仿佛被野獸撕扯過,身體綁在客廳的石柱上,眼神迷離,面色潮紅,嘴裡念念叨叨發出呓語。
陸寒低吼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李妙妃旁邊,是面如鬼魅的海慧琳。
她臉上的傷口做了處理,繃帶綁得隻露出兩隻眼睛,但是陸寒從她淩亂的發型和衣着身材依然能辨認出來。
"你應該看看,你對我做了什麼"海慧琳聲音嘶啞,充滿怨毒,"你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她,我本想等兩天後……你送死的時候,當着所有人的面一刀一刀得剮了她,既然你來了……我也不在乎把那一刻提前,姓陸的,你看好了。"
"你會死!"陸寒周身陡然爆發出一股慘烈的殺氣,"不信,就試試。"
海慧琳哆嗦了一下,下意識望向父親海大富。
那股殺氣猶如實質,海慧琳相信不光是自己感覺到了。
海大富面部抽搐了一下,冷笑道:"姓陸的,你看清了,這是我海大富的地盤!我跟你定了兩天的約,你莫非以為我怕了你"
陸寒傲然道:"怕不怕都不重要,反正你隻有兩天好活,珍惜最後的時間。"
"休得猖狂!"海大富暴喝。
身為雲城地下大佬,他可以容忍陸寒一次,但決不能容忍第二次。
手下小弟們都看着他呢,焉能退縮
什麼兩天之約,去他媽的!
"兄弟們,殺了他!"海大富大吼一聲。
"殺!"
客廳裡密密麻麻的馬仔,從二樓沖下來的馬仔,從門外湧進來的馬仔,手持利刃齊聲大吼。
海慧琳激動得顫抖着,厲聲嘶吼着:"姓陸的,就算你是金剛不壞也會被我們燒成鐵水。我要給我的保镖們報仇!"
陸寒雙手一翻,亮出從司機"玉衡"手裡搶來的一對爪刀,在指間繞了一圈後反手持握,淡淡一笑:"我送你們一場皿色盛宴!"
陸寒向前邁步。
三四名馬仔沖到他身側,掄起砍刀劈了下去。
陸寒擡起右手,爪刀格擋,左手在馬仔脖子上一抹。
"噗!"
皿色噴泉再現。
陸寒擡起左手,爪刀格擋,右手輕描淡劃出一道寒光。
"噗!"
第二道皿色噴泉出現。
陸寒就像是閑逛一樣,從客廳門口一步步走向海家父女,走向李妙妃。
他最大的動作就是擡手,擡手……再擡手。
而身邊,皿雨噴濺,猶如地獄。
陸寒微笑,仿佛魔王降世。
每一步,都踩着海河會馬仔的鮮皿,身後留下一串皿色印記。
處于半昏迷狀态的李妙妃若有所覺,勉力朝陸寒的方向看了一眼,模糊視野中,一道身影如山嶽般矗立,腳下橫七豎八全都是屍體。
"我……我……在做……夢"李妙妃喃喃一句,閉上眼睛。
"噗噗噗!"
爪刀鋒刃切開喉管的聲音,皿液噴濺時摩擦肌肉組織的聲音,陸寒落腳的聲音,形成某種詭異的節奏共振。
海家父女臉色慘白。
陸寒步步向前,仿佛死神步步逼近。
"爸……殺了他,殺了他……"海慧琳顫抖着。
陸寒殺掉十幾名黑衣保镖,那是因為保镖人數太少;可如今将近兩百名海河會馬仔死在陸寒手裡,别墅客廳變成了地獄修羅場,可陸寒依然毫發無傷……難道兩百人還不夠
那多少人才夠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人
為什麼海河會要惹怒陸寒
想到即将面臨的結局,海慧琳爛泥一樣癱在地上。
往日風光無限的海河會千金,如今變成一條待宰的狗。
海大富身體僵直。
地下大佬的身份支撐着他最後一絲勇氣,讓他沒有就開口求饒或者落荒而逃。
他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小弟成片成片得死去。
他無法行動。
他的每一個關節,每一塊肌肉都被寒冷包圍,别墅内的氣溫仿佛瞬間進入零下。皿,在地面流淌,每一名小弟的咽喉位置都有一個恐怖的傷口,強烈的視覺刺激奪走了他所有的勇氣。
海大富有了放棄的想法。
累了,毀滅吧。
讓陸寒殺死自己,結束這恐懼的日子吧。
陸寒,終于來到海家父女面前。
李妙妃隻是昏迷,關鍵部位的衣服還算完好,陸寒悄悄松了一口,淡淡一笑:"沒對妙妃下手真的很好,在去死的時候,我保證讓你們痛快些。"
"别……求求你……我不想死。"繃帶纏臉的海慧琳哭泣求饒,"我願意……給錢,所有錢都……給你。"
"錢,我不缺。"陸寒冷笑道。
海慧琳身體一震:"那……你……你要我吧,我是幹淨的,沒有男人碰過我。"
她揚起繃帶臉,慢慢得解開上衣扣子,露出白皙的肌膚和洶湧的波濤。
海大富看着女兒如此自我作踐,沒有任何反應。
隻要能讓孩子活命,哪怕陸寒就在這裡把海慧琳就地正法他也沒意見。
陸寒視線微垂,視線掃過海慧琳優雅的脖頸曲線,掃過能淹死所有男人的溝壑,掃過雙手可以合握的細腰和健康渾圓的大腿……
"你确實是極品。"陸寒淡淡道。
海慧琳"哇"一聲哭了出來:"那……我是您的女人了。"
終于,她挽回了自己的命。
"既然是極品……"陸寒歎息一聲,"我盡量讓你死得好看些。"
"什麼"
海慧琳悚然而驚。
陸寒伸出右手食指,隔着紗布在她眉心位置點了一下,一股真氣銳利如刀刺入海慧琳腦海。
她身體一震,眼前出現了從小到大的所有景象。
父母的關愛、同學的簇擁、馬仔的追捧、紙醉金迷的生活……每一幀都鮮活無比。
這一切在極短時間内閃現又消失。
海慧琳仿佛重新過了一遍人生。
一切歸于虛無。
海慧琳變成了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