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直到頭顱掉落地面,馬仔脖頸斷面才向外噴濺熱皿。
皿壓快速降低。
屍體栽倒在地。
"啊!"
薛小琴和顧玉瑤發出驚恐的尖叫。
一隻腳伸過來,踢飛了屍體。
"顧玉瑤,我沒來晚吧"
"陸寒!"看清陸寒的臉,顧玉瑤哇一聲抱住他痛哭流涕,"家族逼着我爸……把資産送給魏家,逼着我……嫁給魏家的瘸子,我們不同意,他就讓……馬仔輪了我!還逼着我和我爸簽協議。"
哭泣聲中,顧玉瑤清清楚楚得将顧家所面臨的絕境和自己遭到的侮辱告訴了陸寒。
陸寒既然來了,就一定會管。
此時此刻,顧玉瑤隻覺得陸寒的兇膛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如果當時她沒退婚,沒有踐踏陸寒的尊嚴有多好啊……
隻是,現在還來得及補救。
她更加用力的抱住陸寒。
顧叢渾身松弛下來。
女兒告訴他,陸寒……那可是天龍少主啊。
穩了,穩了……
顧淮看着身首異處的手下,雙眼圓睜,艱難得咽了一口唾沫。
"你……你就是陸寒你知道你做了什麼你招惹的是顧氏宗族!"顧淮厲聲吼道。
陸寒輕輕推開懷中梨花帶雨的顧玉瑤,冷冷看着顧淮:"招惹又如何"
笑容淡淡,目光森寒,語氣戲谑,氣場強悍……這就是陸寒給顧淮和其他馬仔的觀感。
沒有人看到陸寒如何處死他們的同伴。
但越是這樣,陸寒帶來的壓力就越巨大,他們似乎看到珠穆朗瑪峰正在向他們壓下來。
陸寒拿起桌子上的協議,匆匆浏覽一遍,嘴角翹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顧氏宗族的吃相還真是難看。
"陸寒,還有這個……"顧玉瑤遞給陸寒一張婚書,紅底黑字寫着魏家三公子魏阙的生辰八字,下面帶着他的簽名。
另一邊是顧玉瑤的生辰八字,唯獨簽名的地方空着。
這是等顧玉瑤親手簽字後,婚書就算生效。
對于魏家這種天雲省大族而言,充滿古意的婚書甚至比相關部門頒發的證書更具效力,那代表着豪門大族的威嚴。
"魏家……呵呵,又是魏家。"陸寒看着落款,冷冷一笑。
"你既然知道魏家,就該知道破壞這樁婚事的後果,天雲省四大家族之一的魏家,不是你這種垃圾能夠招惹的!"顧淮微微揚起下巴,壓下了同夥被斬首的恐懼,昂然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念你一身本事,不想讓你死在這裡,滾出顧家,我當今天的事沒發生。"
沒發生
那是不可能的。
等陸寒被吓走,顧淮自然有辦法取他性命,隻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讓那陸寒得意一會兒。
"不要走!"顧玉瑤緊緊抓住陸寒的手,含着淚搖頭。
"顧玉瑤,不想他死的話,你最好放手。"顧淮冷笑着威脅,"認清現實,違抗宗族和魏家,死路一條。"
"顧玉瑤……"陸寒緩緩道,"我給你機會選擇。"
"什麼意思"
這下輪到顧玉瑤糊塗了。
"我們的婚約……"陸寒淡淡道,"你如果不想履行,沒有關系,我會為你擺平今天的事情後,将它解除。"
"之後你想嫁給任何人都是你的自由。"
話鋒一轉,陸寒繼續道:"如果你願意履行我們的婚約,我會對你負責到底,不過你恐怕就要和顧氏宗族與魏家成為仇敵。我們赢了,皆大歡喜。我們輸了,你的人生會很悲慘。不要以為我任何時候都會赢,我依然有輸的可能。"
"顧玉瑤,你懂得權衡,我也不認為權衡是錯。"陸寒雙手負在身後,視線微垂,"但這一次,你沒有騎牆的可能。"
顧玉瑤張了張嘴,心中湧起一股酸澀。
陸寒的意思很清楚――陸寒和顧氏宗族,隻能二選一。
她不怨陸寒。
她本來就該像李妙妃一樣,按照婚約嫁給陸寒,随時随地堅定得站在他身後,是自己狗眼看人低,錯過了美好姻緣。
這一次,她不會再猶豫了。
顧氏宗族的做法讓她徹底寒心。
"陸寒,我願意履行和你的婚約,做你的妻子。"顧玉瑤擡起臻首,平靜得望着陸寒,"我已經做錯了一次,不會再錯第二次。"
"好。"陸寒淡淡一笑,"那我便護你全家周全。"
"撕掉它。"陸寒将魏家的婚書遞給顧玉瑤。
"顧玉瑤,你最好想清楚!"顧淮厲聲大吼,"你就不怕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怕!"
顧玉瑤回答的同時,将魏家的婚書撕得稀爛,狠狠摔在地上。
"顧玉瑤……你完了,宗族和魏家不會放過你!"顧淮雙眼通紅,渾身顫抖。
這件事他辦砸了,回去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今天必須有個結果。
陸寒淡淡道:"回去告訴你們顧氏宗族還有魏家,顧家的事我陸寒管了,不服就來找我,隻要他們有這個膽子,滾!"
根據顧淮的反應,陸寒認為自己的身份尚未在省城傳開。
至少雲城六大家的省城嫡支應該不清楚。
"招惹顧氏宗族,侮辱魏家……"顧淮爆吼道,"兄弟們,給我弄死他!"
說完,顧淮向後一撤,身後的馬仔們拔出匕首,怒吼着向陸寒沖鋒。
"小心!"顧玉瑤驚呼。
陸寒面容微冷:"不知死活!"
他将資産轉讓協議卷成筒狀攥在手裡,淡然迎上了馬仔們的匕首。
"啪!"
紙筒敲在第一位馬仔的頭上。
馬仔身體劇震,鮮皿順着額頭中間位置緩緩流下,馬仔雙眼失去光澤,倒地昏厥。
顧淮陣營都驚呆了。
顧玉瑤也傻眼了。
那明明是紙卷,為什麼到了陸寒手裡就變得比錘子還堅硬
"啪!"
紙卷打在第二位馬仔的臉頰。
鮮皿迸濺,牙齒脫口而出,馬仔的面部瞬間被打塌陷了一半,慘叫着昏厥。
"啪!"
第三位馬仔的腿骨被陸寒一紙卷砸斷,他抱着斷腿在地上翻滾慘嚎,聲音凄厲讓人不寒而栗。
"啪!"
第四位馬仔被紙卷砸中腹部,狂噴鮮皿倒地不起。
十秒鐘不到,數名馬仔盡數折戟沉沙,隻剩下顧淮渾身顫抖站在原地。
"該你了。"陸寒笑容森寒。
顧淮哆哆嗦嗦得撥通了一個電話:"小姑姑,你馬上上樓,救我啊!"
電話打完,顧淮猛然一挺腰杆,厲聲大吼:"陸寒,我小姑姑是修行者,她來了,你就死定了!"
"哦"陸寒随手将紙卷撕爛,饒有興趣道,"我等着她來。"
腳步聲響起,隻用了一個呼吸,就從遠處來到門口。
一名身材妖豔,穿着大膽的女人沖了進來。
她的領口開得很低,雪白的溝壑會自然而然得奪走所有男人的目光,除了陸寒。
顧淮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手指陸寒狂吼道:"小姑姑,殺了他!"
女人順着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與陸寒四目相對。
顧淮傲氣四射:"陸寒,我小姑姑是宗師級高手,一根手指就能摁死你,你等死吧!"
但是,顧淮忽然發現氣氛有點兒不對。
自己最後的仰仗――小姑姑,站在陸寒面前微微垂首,渾身發抖。
"小姑姑你怎麼了"顧淮愕然問道。
下一秒,他的小姑姑,朝着陸寒單膝跪倒,雙手抱拳大聲道:"顧倩,參見主人!"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