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說。"陸寒淡淡道。
"陸小友,看到沙盤了麼"杜尚珍顫巍巍起身,走到沙盤前,"我來到東方兄家中借住,這次大比的組織者就直接送來了沙盤,讓我們提前熟悉雲城的山川河流走勢。據我所知,除了杜家之外,還有幾十位同行得到了沙盤,看看這沙盤的質量……"
杜尚珍如老樹皮龜裂般的手,輕輕撫摸着沙盤上的模型,贊歎道:"這種做工,送出幾十份,而且最後的獎勵還是傳說中的聖人骨,想想這幕後的人多大的手筆,再想想,如果真的找到了寶貝,那得是什麼"
東方聞櫻笑道:"杜爺爺,我已經勸陸寒去參加術數大會了,以他的本事,肯定能赢。"
東方瀚海老懷大慰笑道:"你這個機靈鬼,啥事都忘不了陸寒。"
"那當然。"東方聞櫻傲嬌道,"誰讓他是我男朋友呢"
杜尚珍點頭笑道:"以陸小友的本事,在大比上大放異彩我是一定相信的,但是這次術數大比的最終目的畢竟尋找那件不知道在哪裡的寶貝,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幕後組織人的真實身份,事情怕不是那麼簡單。我一直懷疑,這大比的後面最少有天雲省域的頂級勢力在操控,隻是我沒有證據。"
"怕什麼,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到時候大比開始,就請杜爺爺帶着陸寒進場,就說……就說,陸寒是你幹孫子。"東方聞櫻秋波暗送給陸寒,"這樣你就不用擔心自己太引人注意了。"
"哈哈,我求之不得,陸小友意下如何"杜尚珍笑問。
"沒問題,全靠杜爺爺提攜。"陸寒笑着拱手,"不過我對術數大比本身沒什麼興趣,隻是想去湊湊熱鬧。"
兩家人外加陸寒一起吃了晚飯。
席間,杜洪半開玩笑得說給東方聞櫻起一課小六壬,東方聞櫻也笑呵呵得報出三個數字――三五八。
杜洪掐指一算,三宮分别落在速喜、空亡、大安。從初見東方聞櫻,見獵心喜,對方對他也和顔悅色,不是速喜又是什麼到遇見陸寒,心思空亡,再到目前心态逐漸平和,恰好暗合大安之象。
自己和東方聞櫻這一生最好就是如現在這般,以世交好友身份來交往,多半點瓜葛也不能夠。
于是,杜洪就徹底熄滅了和陸寒别苗頭的心思。
晚飯結束,杜洪陪着爺爺去做晚課,東方老爺子去書房練字,走之前笑問陸寒晚上是否留宿。
東方聞櫻咬着嘴唇,眼睛都快噴火了。
她當然希望陸寒留下。
她已經濕了好久,就等着陸寒給予自己撫慰。
但是陸寒卻頗有章法,表示自己要回家,東方瀚海意味深長一笑:"聞櫻,替我送送陸寒,你們年輕人有時間多聊聊。"
"知道了,爺爺。"東方聞櫻盈盈起身,嬌憨道,"陸先生,您今天是怎麼來的"
"打車。"陸寒似笑非笑道,"因為除了你的勞斯萊斯,其他車我坐得不舒服。"
東方聞櫻的臉瞬間紅透。
這麼明顯的"暗示",或者說"挑逗",竟然會出自陸寒的嘴,東方聞櫻隻覺得全身上下都有螞蟻在爬,她忍不住膩聲道:"那好吧,本小姐親自開車送你回去。"
進入車庫,坐進勞斯萊斯之後,東方聞櫻開了窗戶,反鎖了門。
她和陸寒都在後排座椅。
她嬌喘着,嘴唇翕張着,眼中包含春意。
就像上一次一樣,衣裙緩緩褪下,東方聞櫻完美無瑕且線條火爆的身體展露在陸寒面前。陸寒認真得欣賞着絕世美景――曲線起伏的山巒,芳草萋萋的溪谷……每一分每一秒他都不願意挪開眼睛。
"還沒看夠啊"東方聞櫻心中欣喜若狂。
陸寒是真的喜歡自己。
"公子,讓奴家伺候您吧"東方聞櫻眉頭一挑,瞬間換了一副面孔,假裝自己是古代青樓女子,緩緩俯下身體,用編貝一般的潔白牙齒,替陸寒解開腰帶。
媚眼時不時自下而上含情脈脈望着陸寒。
陸寒直呼受不了,東方聞櫻這丫頭可真是個會逗人的妖精。
東方聞櫻輕呼一聲,原來是陸寒占據了主動。
男人眼裡有不加掩飾的欲火,仿佛要将她燃燒殆盡,東方聞櫻驕傲得挺着兇膛,以魅惑衆生的語調道:"公子,你要憐惜奴家……"
勞斯萊斯,輕輕搖晃起來。
車窗的縫隙中傳出女人的呼叫,分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樂。呼叫轉為嗚咽,然後猶如花腔女高音一般,音調陡然攀上高峰,持續了足足十幾秒。
中間夾雜着某個男人異樣的低吼聲。
兩個生命,在這十幾秒内達到了所有意義上的最高和諧狀态,隻能意會,不可言傳。
雲收雨歇,車子緩緩發動。
隻不過駕駛位是陸寒,東方聞櫻渾身癱軟,根本無法當司機。
看了一眼後視鏡,将女人的媚态和疲态都收進眼底,陸寒笑道:"你覺得本公子如何啊"
東方聞櫻緩緩睜開眼睛,慵懶得伸展了一下上身,優美曲線緩緩顫抖起來。
"還好……本王對你的表現很滿意。"東方聞櫻的聲線變得低沉甚至帶着幾分磁性,倒真有幾分殺伐果斷女王的味道。
"多謝女王大人。"陸寒知道這是愛人和他玩的情趣,立刻配合起來。
"小寒子,下次本王寵幸你的時候,你要徹底放開,懂麼本王就喜歡刺激的!"東方女王繃着臉,努力維持威勢。
最後在陸寒無語的眼神注視下,東方聞櫻"噗嗤"一聲大笑起來,終于宣告破功。
夜風吹拂。
霓虹燈映照出的幻夢在勞斯萊斯的車窗上快速流過,沒有一絲痕迹。
陸寒駕駛車子平靜前行,後座是雙目微睜,滿眼情義的東方聞櫻。
這樣放松的時刻即便是陸寒都覺得彌足珍貴。
席間,用小六壬起課的又何止杜洪他也在同一時間在心底默默報出三個數字,想看看這次術數大比的吉兇。
結果三宮分别落在空亡、空亡、還是……空亡。
陸寒沒有起第二課。
隐隐約約中,他察覺到一股亂流,注定這次的術數大比,絕對不會一潭死水。
他并沒有仔細推演,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推演多次依然難保沒有變數,比如随機應變。
車子剛剛到達河濱公館小區外,陸寒就收到成潇潇的文字微信。
"陸寒,速來成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