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啊?”
“你爸是老酋長喀馬紮?你……你不會是喀力夙吧?”
甯志威那張臉都快擠成包子了,一連串問題炸鍋似的往外蹦。喀力夙一點頭,他腦子瞬間短路,一片空白。
喀力夙掏出手機,咔嚓一下給櫃台轉了一千萬,然後示意先前那呆若木雞的服務員,讓她去拿個新镯子。
服務員心想:我這是撞了哪路神仙,不久前,這人花了雙倍價錢買镯子,這才眨眼工夫,一千萬又來換新的?這秦峰是錢多得燒手?
服務員懵圈,王昕卻笑開了花,這镯子成本毛毛雨,這下子利潤翻十番,稍微動動手腳,錢就進自己兜了。
她笑嘻嘻地說:“快去快去,給客人拿個新的。”
“老公,這次咱們發财了,一千萬呐!”王昕湊到甯志威耳邊,小聲嘀咕。
“發你個頭,你這敗家娘們兒。”
啪!
甯志威一巴掌扇在王昕臉上,打得她愣住了。
“老公,你抽風啊?打我幹嘛?”過了好一會兒,王昕才緩過神來。
“打你?我恨不得撕了你。”甯志威心裡那叫一個堵,狠狠一腳踹在王昕肚子上,把她踹了個趔趄。
當初就是因為她,差點兒錯過了和老酋長合作的黃金機會,結果今天又重蹈覆轍。
韓露讓他來接的人,正是要參加重要會議的老酋長千金喀力夙。可惜他沒見過喀力夙,隻看過一張她穿着牧民衣服的照片。
剛才就覺得喀力夙眼熟,但她穿運動服,一時間沒認出來。
秦峰樂呵呵地看着這一幕,沒過多久,那位吓得夠嗆的服務員就給喀力夙捧來了一隻嶄新的镯子。
甯志威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快快快,把錢退給喀力夙小姐,這錢我來掏,我來掏。”
“不用了。”喀力夙擺擺手。
秦峰笑眯眯的,指着地上那堆碎镯子說:“甯總,你倆不會吵一架,就把咱倆的賭約忘到九霄雲外了吧?上次我大發善心,饒了她,這回怕是躲不過喽。”
甯志威腸子都悔青了,恨自己瞎了眼,沒認出眼前這姑娘就是老酋長的千金喀力夙。
可事到如今,賭約輸了不說,還把喀力夙得罪了,這後果想想都頭皮發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時,曹辰和韓露朝這邊走來。
“秦先生。”曹辰老遠就笑道:“我正打算親自迎接,沒想到你已經跟喀力夙小姐碰上面了。”
秦峰扭頭望去,目光在曹辰身上掃了一眼,随即帶着冷笑,盯向韓露。
“第一次見面,好像也是在這兒。”
這話,明擺着是對韓露說的。
韓露面無表情,瞅了瞅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的王昕,再看看傻眼的甯志威,就知道事情不對勁。
果然,喀力夙走上來,說:“曹辰哥,這兩個人也太過分了吧。”
她把事情原委一股腦兒告訴了曹辰,後者隻是微笑點頭。
“既然是賭約,自然得遵守。”曹辰點頭笑道:“韓總,您說呢?”
“當然。”韓露的語氣平平淡淡,但掩蓋不住那份怒氣。
她瞪了甯志威一眼:“趕緊把那玩意兒吃了,我和曹辰先生在十九樓等你,曹辰先生,請這邊。”
曹辰點頭哈腰,對着喀力夙說:“那我先撤了,你和秦先生在十八樓等我,我馬上回來。”
“哦,對了,甯總就不用來了!反正咱們的合作也快到頭了。”
曹辰撂下這話,朝秦峰微微點頭示意,就先一步往電梯那邊走去。
甯志威呆若木雞,聽到這話,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
這話裡的意思明晃晃的,得罪了喀力夙和秦峰,他這碗飯算是砸了。
從先前的對話裡能聽出來,曹辰和韓露的約談在十九樓,而喀力夙和秦峰則在十八樓等着,顯然,跟韓露的合作黃了以後,曹辰很可能要和秦峰聯手。
“這報應來得也太快了,吃吧。”
秦峰嗤笑一聲,手指向地上那堆碎镯子。
甯志威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随即一把扯住王昕的頭發,把她拖到碎镯子跟前,撿起一塊,自己先往嘴裡塞,咔嚓咔嚓嚼起來。
那些破碎的渣子刺破了他的嘴巴,滿嘴是皿。
“吃啊!你這敗家娘們兒,還愣着幹什麼,吃完了,好好給秦董和喀力夙小姐賠禮道歉。”甯志威催促着。
可秦峰連正眼都不瞧他們,轉身就往電梯方向走。
甯志威心急如焚,嘴裡嚼着翡翠碎片,踉踉跄跄地追上去,擋在秦峰他們面前。
“喀力夙小姐,求您幫我美言幾句,讓韓總寬限我一下。我上有老下有小,家裡還有個八十多歲的老媽要養呢。”
他說着,眼淚鼻涕一大把,嘴裡還在嚼着翡翠,滿嘴皿糊糊的。
那模樣要多慘有多慘,連一旁的鄭世峰都有些不忍心了。
“小夥子,你的留一線。”鄭世峰輕聲勸道。
甯志威一聽,急忙說:“對啊,秦董,您就幫我求求情吧。”
“求也沒用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因果輪回嘛!就算今天饒了你,将來你也得自食其果。”
喀力夙一臉淡漠,說完就做了個請的手勢,大夥兒魚貫而入,電梯門一關,還能隐約聽見外面甯志威拍門求饒的聲音。
“沒想到啊,喀力夙你這雷厲風行的,真有一套。”秦峰笑着說道。
喀力夙的果斷讓秦峰刮目相看。以前在南湖沙漠那會兒,他自認為對喀力夙了解得挺透徹,但今天算是見識了她的另一面。
“秦哥,慈悲心要給有良知的人,他已經不配了。”
說完,喀力夙不再多言,帶着大家來到珠寶大廈十八層的一個寬敞包廂裡。
“秦哥,我這次來,是奉父親之命,專門來幫你的!不過不是商業上的合作,那些事兒歸曹辰管。”
喀力夙一進門就開門見山,接着說:“我是特地來拜見這位老人家的。”
“鄭老?”秦峰有點懵。
喀力夙點頭:“鄭老醫術高明,但似乎遇到了瓶頸。我們知道他在給秦哥的妻子治病,但單靠針灸恐怕難以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