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頂級贅婿

第一千八百二十一章 救命大恩怎敢忘懷?

頂級贅婿 夢想旅行家 4640 2025-05-12 13:40

  他彎腰拾起令牌殘片,裂紋中隐約浮現騰蛇紋章:“就像騰蛇前輩當日所言——此令可斷世間不公。”

  夜枭啼叫聲劃破寂靜。

  柳牧望着青年沉靜的側臉,忽然覺得後頸發涼。能徒手廢掉三品宗師的存在,竟還如此年輕。

  他悄悄抹去手心冷汗,終于明白為何騰蛇長老會将象征裁決的玄蛇令交給這個少年。

  這簡直像天書奇譚般不可思議。

  莫非用了毒術?

  柳牧指尖輕敲茶盞,想起武閣内部早将秦峰列為施毒行家——上次騰蛇事件後,這位年輕人的毒術造詣便傳遍閣内。

  不過這些猜測他自然不會點破。

  江湖中人誰沒點秘密?

  柳牧深谙其中規矩,自然不會強人所難。

  “武閣素來講究公道。”

  柳牧斟滿熱茶,水霧氤氲中神色肅然:

  “隻是宗師被廢終非小事。更棘手的是天城分舵那群愣頭青——若知自家閣主遭此重創,怕是會鬧得天翻地覆。”

  他推過茶盞鄭重道:“秦小友切記暫留天陽,離了這方地界老夫不敢擔保。但隻要在此處,縱使總閣來人,老夫也能護你周全。”

  秦峰心頭湧起暖意,傳聞中重情重義的柳閣主果然名不虛傳。他起身執禮:“有勞柳老費心。”

  “救命大恩怎敢忘懷?”

  柳牧朗笑着扶住他手臂:“即便抛開恩情,老夫也最欣賞你這般快意恩仇的性情。”

  茶過三巡,侍從來報郭大程已入住天陽醫院。

  柳牧整了整武閣制式長衫匆匆離去,衣擺帶起的風掀動案上密報,隐約露出“沈家滅門”字樣的火漆封印。

  秦峰繞道城郊溪流洗淨身上皿氣,踏着星輝回到雲景山别墅。

  推門便見江曉晴斜倚玄關,月光在她睡袍上流淌如水銀。

  “秦大神醫還知道家門朝哪開?”美人冷哼着轉身,發梢卻洩露了顫抖的歡喜。

  “我在外奔波數日,回來還要看夫人的冷眼嗎?”

  秦峰癱進沙發,脖頸間青紫淤痕在立領下若隐若現。

  這七日恍若經年——四元素擂台的皿雨腥風,山海閣密室的刀光劍影,回春堂禁地突破宗師時的經脈劇痛,樁樁件件都在骨縫裡刻下印記。

  江曉晴本要發作,瞥見他眼下的烏青又軟了心腸。

  水晶果盤輕輕落在茶幾上,皓腕遞到他眼前時帶着柑橘清香。

  “這是……”秦峰握住柔荑正要調笑,手背便挨了記不輕不重的拍打。

  “把脈!”

  美人耳尖泛紅地抽回玉手:“前日心口總覺發悶,你給瞧瞧怎麼回事。”

  江曉晴指尖輕觸眉心,眉間凝着化不開的迷惘:“最近總覺精神恍惚,今晨遇到件離奇事,記憶平白斷了一截。”

  她伸手攏了攏垂落的發絲,晨光在素色窗簾上投下搖曳的剪影。

  她描述着時空錯亂的遭遇——明明記得最後場景是拎着竹籃在城南菜場挑選青筍,再睜眼卻躺在松軟的真皮沙發上。

  更詭異的是,停在庭院裡的電動車籃裡,沾着露水的蔬菜還新鮮如初。

  “都說你是杏林聖手,幫我瞧瞧這病症?”

  江曉晴将青瓷茶盞推過梨花木茶幾,瓷器與木質相觸發出清脆聲響。

  晨風穿過半開的雕花木窗,帶着庭院裡新開的栀子香。

  秦峰指節輕叩案幾,望着茶湯裡沉浮的碧螺春若有所思。

  他自然清楚其中關竅,卻還是執起女子皓腕,三指精準搭在寸關尺脈上。

  診脈時餘光瞥見水晶吊燈折射的光暈在她睫毛下投出扇形陰影。

  “脈象如珠走盤……”

  他忽而蹙眉沉吟,驚得江曉晴手中茶盞微晃,幾滴琥珀色茶湯濺在素色旗袍上暈開暗紋。

  “莫不是網上說的那種失憶絕症?”

  她聲音發緊,腕間翡翠镯子随着急促呼吸輕顫。秦峰卻突然傾身靠近,白大褂衣襟帶起淡淡藥香:“需要聽診心脈。”

  江曉晴本能環臂護在兇前,羊脂玉般的耳垂染上绯色。

  秦峰正色道:“醫者眼中無男女之别,當年在協和醫院……”

  話音未落,女子已咬着櫻唇緩緩放下手臂,垂眸盯着青磚地面某處裂紋。

  當青年醫師将側臉貼上絲質衣料時,晨曦恰好漫過窗棂。

  若有似無的橙花香沁入鼻端,他忽然理解為何古醫書總将“望聞問切”的“聞”字排在第二位。

  診脈的手指無意識摩挲着腕間紅繩,那裡系着塊溫潤的藍田玉。

  “究竟是什麼病症?”帶着顫音的問詢自頭頂傳來時,秦峰才驚覺已過去半盞茶時間。

  他緩緩直起身,指尖殘留的溫度讓他想起藥廬裡煨着的當歸黃芪湯,某些溫補的藥材總要在文火中煨夠時間。

  “不過是勞神過度。”

  他轉身從烏木藥櫃取來艾草香囊,鎏金小秤精準稱量着合歡皮與夜交藤:“睡前置于枕畔,三日後再複診。”

  說話時始終低頭整理青囊絲縧,不敢直視那雙蒙着水霧的明眸。

  雲景山别墅裡,秦峰正與江曉晴依偎溫存,外界的輿論風暴已如滾油般沸騰。

  這場風波的中心,此刻正躺在甯市頂尖醫療機構的重症監護室内。

  遭受秦峰重創的郭大程渾身裹滿繃帶,原本紅潤的面龐此刻泛着灰敗。

  主治醫師擦着冷汗翻着檢查報告:“髒器輕微受損,靜脈注射治療三周即可……”

  話音未落,金屬托盤擦着醫師耳畔飛過,重重砸在防菌牆上。

  郭大程脖頸青筋暴起:“睜眼說瞎話!老夫苦修四十年的丹田氣海盡毀,在你嘴裡倒成了皮外傷?”

  柳牧擡手接下第二件飛來的醫療儀器,示意瑟瑟發抖的醫護團隊退場。轉而對杵在牆角的武閣弟子沉聲道:“都出去候着。”

  衆人目光齊刷刷投向病床,無人挪動半步。

  柳牧指節捏得脆響:“好得很!天城武閣當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從閣主到馬前卒……”

  話尾的冷笑在消毒水彌漫的空氣中格外刺骨。

  此刻急診樓外,二十餘名勁裝武者正與醫院保安僵持。

  為首者腰牌上的鎏金“郭”字在探照燈下忽明忽暗,監控鏡頭記錄着這場随時可能升級的沖突。

  郭大程揮手屏退左右,布滿老繭的手掌按在案幾上:“有話直說,何必故弄玄虛?”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