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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二十五章 裝什麼大尾巴狼?

頂級贅婿 夢想旅行家 5049 2025-05-12 13:40

  高龍後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裝模作樣撓着頭:

  “還是三叔想得周全,可這内鬼要怎麼揪啊?總不能讓這孫子繼續洩露消息吧?”

  “要能抓早逮出來了,還輪得到你在這說廢話?”

  張三叔鼻孔裡哼出聲響。原本熱鬧的場面瞬間冷了下來——内鬼不除,張家在沈家面前就跟透明人似的。

  更棘手的是這叛徒八成是高層,誰都不敢輕易懷疑身邊人。

  秦峰安靜地轉着酒杯沒搭話。他今天給張鎮治病時,張靈才把内鬼的事透給他聽。

  當時他就數落了這姑娘:“你們太低估沈家了,更小看了宗師的分量。”

  這才有了後來張靈鐵青着臉從病房出來,被人誤會是治療失敗的插曲。

  “行了行了,慶功宴扯這些晦氣事幹嘛!”

  張鎮突然拍桌子大笑:“今朝有酒今朝醉!

  咱們張家今天能從鬼門關爬回來,往後還怕什麼妖魔鬼怪?别忘了咱們現在有秦峰撐腰,他背後可是站着宗師!”

  這話像火星子濺進油鍋,席間頓時炸開鍋:

  “就是!有宗師坐鎮還慫個屁!”

  “早上被沈家騎臉羞辱的滋味,老子死都不想嘗第二回!”

  “幹他娘的!早該讓沈家嘗嘗厲害了!”

  張鎮仰頭灌下整杯白酒,砰地摔碎酒杯:“說得對!跪着求饒隻會讓沈家更猖狂!從今天起,張家要主動出擊!”

  “反擊!”

  “現在就幹翻沈家!”

  滿屋子人紅着眼舉起酒杯,玻璃碰撞聲混着酒液飛濺,在吊燈下折射出刀光劍影的寒芒。

  晚宴剛散場,張鎮臉上的自信勁兒就垮了,拽着秦峰躲進角落:

  “小秦啊,這回張家死活可全指望你了!要能挺過這關,股份給你三成!你跟小靈的事兒我也舉雙手贊成!”

  秦峰聽得直發懵——他跟張靈能有啥事?

  壓下疑惑拍兇脯:“叔您放心,我肯定幫到底。”

  張鎮抹了把虛汗:“剛在宴會上都是撐場面的話。”

  他壓低嗓子:“真要跟沈家硬剛,咱連人家腳底闆都夠不着!”

  “眼下就指望談判能把老太爺屍首要回來,這事兒要黃了,張家在天城可就成大笑話了!”

  秦峰點頭:“沈家這手确實髒,還有啥條件盡管提。”

  張鎮苦笑:“能讨回老太爺就燒高香了,沈家養着兩位活祖宗,真要急眼了,半夜摸黑屠了張家滿門,找誰說理去?”

  “要不您試試多要點?”秦峰遞過茶杯:“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啥的,該宰就得宰。”

  張鎮眼神閃了閃,打着哈哈岔開話題。

  秦峰心裡門兒清——秦門背後有魏良這尊大佛鎮着,沈家那倆宗師捆一塊都不夠看。

  不過眼下還不是掀底牌的時候,寒暄幾句便告辭了。

  秦峰摸黑回到舅舅家時,客廳挂鐘都快指到十二點了。往常這個點舅媽還在追劇,今兒卻黑燈瞎火的,估計老兩口早睡了。

  他蹑手蹑腳摸進自己屋,剛按亮頂燈——

  “啊!!”秦峰吓得一激靈。

  隻見柳傾衣大喇喇翹着二郎腿坐在轉椅上,白生生的腳丫子晃得人眼暈。

  “堂堂宗師還怕鬼敲門?”

  柳傾衣怪腔怪調地說:“今兒在沈張兩家鬧出那麼大動靜,現在知道慫了?”

  秦峰捂着狂跳的兇口:“大半夜裝神弄鬼,吓死人不償命啊!”

  “少跟我裝蒜。”

  柳傾衣把腳架到書桌上:“能把烏奇水那幫老古董忽悠去給張家站台,你小子挺能耐啊?”

  秦峰臉一沉:“你派人盯我梢?”

  “呸!”

  柳傾衣翻了個白眼:“滿城都在傳沈家吃癟,我随便打聽兩耳朵就逮着你的狐狸尾巴。說吧,蹚這渾水圖啥?”

  “關你屁事。”秦峰扯過椅子坐下。

  柳傾衣突然湊近,鼻尖都快貼到他臉上:“春顔組織的規矩忘幹淨了?官方人員禁止插手民間恩怨!”

  秦峰往後縮了縮:“少唬人,當初拉我入夥時可沒提這茬。”

  “現在提也不晚。”

  柳傾衣眼珠子骨碌一轉:“念你初犯,欠我個人情就算揭過。”

  說着伸手戳他腦門:“記住了,姑奶奶我可是擔着風險給你擦屁股!”

  秦峰揉着發疼的腦門嘀咕:“強盜邏輯。”

  “說誰強盜呢!”柳傾衣抄起抱枕就砸。

  某天傍晚,柳家别院飄着茶香。

  柳傾衣輕叩瓷杯,看着對面年輕人:“或許将來會有需要秦先生幫忙的時候,但我不方便用堂主身份開口。”

  她将青瓷茶盞推過去,杯底壓着張泛黃的房契。

  秦峰指尖掠過杯沿:“好說。”

  “這承諾是要還的。”

  柳傾衣加重語氣,睫毛在暮色中微顫。她沒料到對方答應得這般爽快,反倒疑心其中有詐。

  “自然明白規矩。”

  秦峰忽然傾身,竹影在他眉間晃動:“不過若是明知故犯,比如堂主縱容手下越界,該當何罪?”

  紫砂壺發出清脆碰撞聲。

  “放肆!”

  柳傾衣霍然起身,素白裙裾掃落幾片竹葉:“誰給你的膽子揣測上司?”

  青年不慌不忙掏出手機:“您上周三從帝都返程,比原定早五天。機場監控顯示,接機的是春顔秘書長。”

  他劃動屏幕:“而沈張兩家婚宴請柬,是周四清晨送到您案頭的。”

  茶湯在杯中泛起漣漪。

  “看來秦先生對天城局勢頗有見解?”

  柳傾衣重新落座時,已換上從容神色。

  “四大家族盤根錯節,可若沈家真把張家吞了……”

  秦峰叩了叩檀木桌:“他們連張天王都敢動,難保哪天不會把手伸向柳家祖宅。”

  晚風掠過竹林,驚起栖鳥撲棱。

  “春顔需要新鮮皿液。”

  柳傾衣忽然轉了話鋒,指尖摩挲着杯壁燙金紋路:“但更缺能看清棋局的明白人。”

  “堂主過獎。”

  秦峰将涼透的茶湯潑在青石闆上:“隻是恰巧知道,您書房那幅《雪夜訪友圖》背後,藏着整座天城的勢力分布圖。”

  “咚!”

  秦峰話沒說完,柳傾衣擡手就彈了他個腦瓜崩:“跟老娘裝什麼大尾巴狼?找抽呢!”

  捂着發紅的額頭,秦峰暗戳戳記仇,等哪天能打過這婆娘,非彈回十個八個不可。

  “被戳中痛處急眼了?”秦峰呲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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