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237章 對她的厭惡藏不了一點兒
“他連他堂叔都沒請動,張書記不去,張家親一點的親人肯定也不會去,所以他能請的就是鄭家和遠一點的親戚。”
哪怕張家親戚去的寥寥無幾,但是有張立外公一家的親戚,那還是能撐撐場面充充人數的。
“哦~将軍沒有一個,蝦兵蝦将一群~”喬辛夷了然。
“你這張嘴可真損~”嚴華被逗笑了,“但你形容得真貼切。”
“張老爺子今天還問了我家老許,讓他點評一下何柔這個人。”嚴華聳聳肩,道,“張書記和張老爺子說,張老爺子要是敢去訂婚宴露面,他就再登一個申明,和他老人家斷絕父子關系。”
喬辛夷目瞪口呆,好久以後才感慨道:“張老爺子身體可真硬朗~”
“促狹鬼~”嚴華當然聽懂了喬辛夷這話的意思。
被兒子兒媳和孫子這麼一通氣,何止要身體硬朗,還得兇襟如海闊。
“我就是這麼一感慨,沒别的意思。”喬辛夷情真意切,“張老爺子人很好,還是國家棟梁,我盼着他老人家長命百歲呢。”
“嚴華姐,許政委怎麼和老爺子說的?”喬辛夷挺好奇的。
“能怎麼說?隻能如實說。”許政委那人是一個很公正的人。
“他就把最近那些事和老爺子說了,包括何柔找噶子村的人破壞你和傅青山婚事這些事,老許那人不偏不倚,也沒有添油加醋,老爺子看樣子是還沒有決定參不參加訂婚宴。”
說到這嚴華看了看放在一旁的請柬猜着,“隻要何家這邊願意繼續訂婚,周六那個訂婚宴應該不會取消。”
張立和父母大吵一架以後自己張羅的訂婚宴,所以今天這個斷絕申明對他來說影響訂婚宴的可能性不大。
就像張老爺子說的,張立也自小是個犟種。
喬辛夷猜何家不會舍得放棄何柔和張立訂婚。
這對于何勝利來說,張書記這個斷絕申明也同時将張立和何柔訂婚的消息放大傳開。
有利有弊。
張立到底是張書記兩夫妻唯一的兒子,當父母的最終一定會和孩子妥協,有這想法的人占大多數。
回到家喬辛夷就和傅青山商量,“周六晚上我也去最大的國營飯店包個包間給喬百合慶祝一下你覺得怎麼樣?”
傅青山能不懂喬辛夷的意思?
慶祝是假,現場看第一手熱鬧才是真。
“想去就去。”傅青山又不是心疼那點錢的人,而且喬辛夷比他還能掙錢,她愛去哪裡就去哪裡,她開心就行。
“能訂得到嗎?”喬辛夷對這年代國營飯店的經營方式不太了解,省裡最大的國營飯店的包間她之前聽人說過好像那裡不是随便就能訂的。
“我找人給你定。”傅青山應下。
喬辛夷笑着看着傅青山,貼了過去就親了他一下,“誇你一下。”
傅青山眉毛微微一挑,“換方式了?改含蓄了?”
他啧了一聲,“我還是喜歡以前那種方式,這個我給你還回去,晚上再補給我。“
說完傅青山抱着喬辛夷要躲的腦袋,捧着她的臉迅速親了回去。
親完一下看喬辛夷在瞪他,他勾了勾唇角,“不高興了?那多還你一下,雙倍還你。”
說完又迅速在喬辛夷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在喬辛夷和烏龜探腦袋似的要咬人的時候迅速把身子往後一仰。
“親歸親,可不興咬啊~咬壞了,沒勁兒了,晚上你又該不滿意了。”
回答傅青山的是喬辛夷惱羞成怒的一腳。
“你給我等着!”她明天就去練體力,總有一天要悄悄驚豔傅青山,然後把他壓榨得下不了床!
領導家的熱鬧一個比一個愛看。
發酵一天了,到了第二天單位裡還到處都在嘀咕這事。
倒是工業展工作小組辦公室消停了,副組長就坐在那,嘀咕别的也就算了,一嘀咕這事,他那眼神往那邊一掃,眼神和掃射槍似的太有存在感,話痨也知道閉嘴了。
“喬翻譯員忙着呢?”張老爺子過來的時候辦公室忙得靜悄悄,“有空陪我老人家走走嗎?不耽誤你太長時間,就聊聊。”
“我正好也要歇歇。”喬辛夷還挺詫異張老爺子會來找她,她應了聲放下筆就跟着張老爺子出去了。
兩人沒有走太遠,就在單位大院裡的小林子裡。
“老爺子您想找我聊什麼啊?”喬辛夷問。
“和你聊聊何柔這個同志。”張老爺子沒賣關子,“我想聽聽你說何柔同志的為人,聽聽你對她這個人的點評。”
“那您算是問錯人了,我這張嘴裡可說不出何柔同志的好話,要我點評何柔,我恨不得連标點符号都帶着白眼。”喬辛夷一臉純良地看着張老爺子,“所以您還要聽嗎?”
“你這年輕人說話是一點不藏不掖。”張老爺子還是頭一回碰上喬辛夷這樣的。
不喜歡一個人是一點不藏,聽聽這是什麼話?恨不得标點符号都帶着白眼,聽着可真夠新鮮的形容。
“我對何柔的厭惡那是藏不了一點兒~”喬辛夷豎着手指輕輕搖動。
張老爺子還是道:“你且說說,我且聽聽。”
“這可是您讓我說的,那我可就使勁兒說了。”
喬辛夷從她和何柔第一次在公安局見面開始說,說何柔哭哭啼啼跑走,然後讓何家父母追着她把喬百合丢在公安局裡。
“何柔從第一天見面就開始和我們玩心眼呢,她一個在蜜罐子裡長大的人有啥好哭的?我這個從鬼門關裡回來的,喬百合這個差點上不起學的人都沒哭呢,她有什麼資格哭?”
喬辛夷接着說何柔找人傳話讓喬百合回何家,又故意裝病說忘記喬百合回來了,把喬百合一個女孩子家晾在家屬院大門外一整夜,喬百合回家後又讓何家父母當喬百合是遠房親戚。
“她說什麼想給父母一個驚喜,然後又因為生病忘記了,狗屁不通的解釋,也就傻子能信,她是病死了還是病得不能說話了?發個燒把她腦子給燒沒了不成?她就是想給喬百合下馬威,以為人家看不出她那點小伎倆呢。”
喬辛夷又說何柔一家來喬家又是跪又是哭的那副樣子,“她那些話那些行為表面上在自責和愧疚,好像聽着也是在勸和,可實際上她的目的就是要激化我們兩家的矛盾,老爺子您不是那群傻子,我說這些您應該也能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