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509章我爸爸姓範
蘇梅把三個人販子拾掇拾掇,用一根大麻繩把他們統一固定在一棵樹下,找了幾塊又黑又臭的髒抹布給他們嘴堵上。
然後打開地窖的門鑽了進去。
一進去她就聞到了讓人作嘔的臭味,食物腐爛的氣味,糞便的臭味混雜在一起,堪比化學武器。
蘇梅捂住口鼻緊急撤退。
靠,這群人怎麼辦事的,搞得這麼埋汰!
她暫時放棄這個地窖,去房子其他地方搜查。
地窖門沒有封閉上,先讓裡面通通氣。
蘇梅剛退到洞口,裡面就傳來了嗚嗚咽咽的聲音,接着就是鐵鍊叮叮當當碰撞在一起的聲音。
動作一頓,明白裡面關了人,這也在她的預料中。
蘇梅想了想,拿了塊幹淨的棉布綁在臉上充當口罩,然後貓着身子,拿出手電筒鑽了進去。
地窖裡很黑,很臭,手電筒的光隻能照亮前方一小片地方,地上都是蔬菜瓜果爛了之後流出來的腐爛汁液,黏黏糊糊的,踩在上面讓人從心底裡蹿上一股惡心感。
她往裡走了一段路,在角落發現了三個被鐵鍊綁住腳的女人。
她們衣不蔽體,身上都是黑色的污漬,臉上還有明顯傷痕。
看見蘇梅三個女人先是吓得縮了起來,發現是一張沒有見過的陌生面孔,還是女人,她們又激動地朝着蘇梅爬了過去。
一個短發女人拽住了蘇梅的褲腳,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似乎是說不了話。
蘇梅蹲下身,掐着女人的兩腮強迫她張嘴,她嘴裡烏黑一片,舌頭被人割了。
剩下兩個精神不太正常,嘴裡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着什麼。
蘇梅歎了口氣,轉身出了地窖。
沒了舌頭的女人看見蘇梅走了,眼中亮起的光彩又熄滅了。
這個人不是來救她們的嗎?
她整個人就像被人抽走了生氣一樣,漸漸枯萎。
叮呤當啷。
從地窖入口傳來了清脆的碰撞聲,好像是有人拿着一大串鑰匙走了進來。
女人重新擡起來頭顱,滿是希冀地看着入口方向,直到蘇梅走進來,手上拿着一串她再熟悉不過的鑰匙。
她竟然沒走,而是去找了鑰匙來給她解開腳上的鐐铐。
蘇梅笑着說道:“我倒是可以直接扯斷你們腳上的鐵鍊,但你們會受傷,所以我去找來了鑰匙。你知道哪把是打開你腳上鐐铐的鑰匙嗎?”
女人睜大了眼睛,在幾十把鑰匙中努力辨認。
地窖裡的光線太暗了,人販子每次進來解開她們腳上的鐐铐,她都沒看清楚是哪把鑰匙。
蘇梅明白了她的難處,說道:“認不出來沒關系,我們一把一把嘗試。”
女人怯生生點了點頭。
好在蘇梅的運氣比較好,試到第七把鑰匙的時候就把女人腳上的鐐铐解開。
咔哒一聲脆響,女人眼裡泛起了淚光。
她被這根鐵鍊像頭牲口一樣拴了一年多,沒想到還能掙脫束縛,獲得自由。
蘇梅又去給另外兩個人解開鐵鍊。
另外兩個女人關在這裡的時間更久,期間她們還被送到山裡給人生孩子,一次收取幾十上百的費用,生完之後又被那些人接回來關在這裡。
她們的用處非常多,不單單是生孩子這一項,長年累月的折磨早就讓她們精神崩潰。
蘇梅一手拽住一個,看了一眼沒舌頭的女人說道:“你自己能走嗎?”
女人點點頭,踉跄地站了起來。
她的腳沒什麼力氣,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好像随時都能摔倒。
她一直沒有倒下去,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地跟着蘇梅走出了地窖。
強烈的太陽光線刺得她們睜不開眼睛,三個女人的閉上了眼睛,眼裡流出兩行污濁的淚水。
長年生活在昏暗的環境下,她們的視力都退化了。
蘇梅從大柱身上剝下一件衣服,撕成布條綁在三人的眼睛上。
“把眼睛遮住,眼睛會好受一些。”
“嗚嗚。”
女人說不出話來,但蘇梅知道她在感謝自己。
“不用謝。”
蘇梅扶着她靠牆坐下。
另外兩個女人可能是太激動了,身子又虛弱,已經昏了過去。
她起身要走。
女人拽住了她的衣擺。
“别害怕,我隻是去給你找水。”
女人仰着頭,眼睛上纏着黑色的布條,緊緊抿着的嘴角還在輕微顫動着。
她很不安。
蘇梅盡量放柔了聲音說道:“先松開我的衣服好嗎?”
女人點點頭,松開了手。
蘇梅找了個破碗,從水桶裡裝了一碗水,往裡面加了幾滴空間泉水,能讓她們更快的恢複體力,身上的傷勢好得更快一些。
她喂女人喝了水,手剛要收回就被女人握住了手腕。
“啊,啊,啊啊。”
“怎麼了?”
蘇梅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女人指了指房子的另一邊。
“你讓我去那邊。”
“啊啊。”
女人拼命點頭。
蘇梅囑咐道:“那你乖乖在這待着,看好另外兩個,我過去看看。”
女人頭點的更快了。
蘇梅朝着女人指的方向走過去。
在房子和山體夾角還藏着一個用木闆搭的空間,門上挂了把大鎖。
蘇梅握住鎖頭用力向下一扯,那把看起來威風凜凜的大鐵鎖就變成了廢鐵。
蘇梅推開門,發現木闆間裡蜷縮着一個女人。
女人身上的衣服還是完整的,除了臉上有一個巴掌印,其他地方沒有看出有傷。
她看見站在門口的蘇梅,原本毫無光彩的眸子猛地迸發出光亮。
“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蘇梅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扯斷女人手上腳上的繩索。
繩子脫落的時候還帶下了一些皿肉。
她看了一眼女人的手腕和腳腕,之前被繩索捆縛的位置已經皿肉模糊。
這個女人曾經劇烈掙紮過,可惜依舊未能逃離人販子的魔爪。
“你是不是來救我的?是我家裡人讓你來的嗎?”
“你家人是誰?”
“我爸爸姓範。”
“哦。”
蘇梅扶起女人往外走,對她說的話不置可否。
女人見她沒有再問其他問題,确信了這人就是家人請來救她的。
她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緊緊攀附在蘇梅身上。
“你救了我,我爸爸會給你很多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