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 392章 磨刀霍霍
劉仁修簡直被她大言不慚的話氣笑了,“呵,謊謬之極,父皇即使不把皇位傳給朕,也輪不到你一個公主來當。”
“啪”
大長公主一拍椅子站了起來。
她一臉扭曲,眼神透着一股子瘋狂。指着仙極宮大堂上挂的先皇的畫像,恨聲道:
“當初,崔家聖女留下預言,劉家江山三百年氣數已盡,即使違背天罡借運,也隻可能續百年,除非女主出世,方能扭轉乾坤,再續盛世。”
她拍着自己的兇口,“而到了我們這一輩,劉家江山也到了四百年關鍵時刻,本宮為皇長女,是名正言順的女帝。”
說着她又譏諷一笑:“蔭王那個孽障拿四句箴言來做文章,其實,那是父皇自作主張改的,他就是覺得女兒做了皇帝,就相當于皇權旁落。哈哈哈,可是他沒想到,蔭王竟然不是他的種。哈哈哈……”
大長公主一臉幸災樂禍地指着先皇的畫像大笑着。
借運,是皇家最大的秘密,沒想到皇姐也知道,而且還當着這麼多人說出來。皇姐簡直是瘋了。
劉仁修臉色十分難看。
大長公主繼續道:“崔家聖女向來算無遺漏,十分靈驗,如今我劉家江山也差不多有四百年了吧?所以為了咱們劉家江山再迎盛世,皇帝,退位吧。”
劉仁修冷笑道:“傳位給你嗎?”
“不,哀家不稀罕。”
“不稀罕?你不是口口聲聲要做女帝嗎?何必如此虛僞?還是你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就是傳位給你,我蒼梧鎮守邊關的将軍也不會答應?”
大長公主看了一眼先皇的畫像,“哼!本宮真不稀罕做女帝,做皇帝有什麼好?忙忙碌碌,每天早朝連個懶覺也不能睡。
可本宮不服,父皇偏心,他既然甯願傳位給一個不明來曆的外人,也不願意讓本宮做女帝。那本宮就做這蒼梧的太後。
本宮的兒子當皇帝,哈哈哈,父皇,本宮不稀罕做女帝了,本宮要做太上皇!”
劉仁修冷笑,“一個不顧滿城百姓性命,使出下毒這種下作手段的人,也配做太上皇?”
大長公主輕笑一聲:“拉幾天肚子而已。本宮給他們清一清腸胃,也是他們的造化。”
皇帝劉仁修看着大長公主,問道:“當真拉兩天就能自己好了?”
“當然,本宮要的是這個皇位,又不是滿城百姓的命。等本宮的兒子登基,本宮就說這場瘟疫就是你德不配位,有傷天合導緻的天罰。
然後你自知罪孽深重,不堪為君,于是傳位大皇子。
而我的兒子一登基,這滿城百姓也拉的差不多了,不用吃藥,身體就好了。也正好說明我兒正是天選之人,惠及萬民。
怎麼樣?皇弟對這個結果滿意嗎?”
聽到這話,大長公主身後的一個黑衣人嘴角上挑,露出一抹冷酷的笑。
劉仁修舒了口氣,隻要不是藥石無醫的怪病,他就放心了。
突然“撲通”一聲,窗口扔進來一個人,大家一看,正是朱北辰。
原來,朱北辰心急如焚要救駕,看到仙極宮大門被黑衣蒙面人守着,他就繞到了窗戶這裡,窗外自然也有黑衣人把守。
朱北辰知道,如今皇宮裡人人病倒起不來,要想救皇上,隻有自己舍命引開窗戶外面的黑衣蒙面人,讓護衛們護着陛下從窗戶離開。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身體,急促的奔跑讓他猛地眼前一黑,就這麼華麗麗暈倒在黑衣蒙面人的面前,相當于他是自投羅網。
要是宋錦繡在這裡,就知道,他這是拉脫水了,又極速運動,犯了低皿糖。
短暫的昏迷後,朱北辰就發現自己被人架起來從窗戶這裡扔進了大殿裡。躺在了海公公身邊。
看到朱北辰,皇上連忙問道:“宮外如何了?”
朱北辰郁悶自己出師不利,好在些人并沒有捆他,可能也是不屑捆一個有病暈倒之人。
聽到陛下問話,連忙道:“所有人都中了毒,不過已經查出來這毒叫鬼屋。”
“什麼?鬼屋之毒?”躺在地上的海公公尖叫一聲,随即就哭道:“陛下,老奴知道這鬼屋之毒,的确是這種症狀,老奴恐怕要先走一步了。”
一個太醫驚呼:“完了,完了,鬼屋之毒無解,這下我們都要死了。”
大長公主嗤笑一聲:“什麼鬼屋之毒?沒想到皇城司朱大人滿口謊言。皇弟,我可沒時間和你啰嗦,還是趕緊把玉玺拿出來吧。”
……
此時,回京的大路上,一匹踏雲烏骓馬疾馳而來,身後緊緊相随十二個黑衣衛。
此人正是宋錦繡。
三十六衛之所以變成十二衛,那是因為其他二十四衛和蘇川他們都在空間裡。
畢竟隻是趕路,不眠不休,這麼多人跟着一起勞累,還不如宋錦繡一個人趕路,放他們去空間裡休息,真有了危險再放他們出來就是。
但是衆暗衛不同意,他們是侍衛,怎麼可能讓宋錦繡一個人在外面奔波?萬一有什麼危險,主子來不及召喚他們怎麼辦?
在宋錦繡的堅持下,雙方各退一步,三十六衛分成三班,輪流進空間休息,這樣,主子身邊就一直有十二衛相随,他們也安心。
蘇川皺眉:“可惜主子不能進空間休息。”
宋錦繡:“我從哪裡進空間,出來的時候還是在原地,這也沒辦法。”
尋寶鼠君君神識傳音:“主子要是能結丹,空間或許就能升級,到時候就可以瞬移了。”
宋錦繡:築基都不敢想,還結丹?她這些天天天靠着蘇墨修煉,才剛剛接觸到練氣期四層的門檻。如今和蘇墨分開了,還不知道啥時候能突破練氣期四層呢?
三十六衛輪流休息,宋錦繡卻不能,所以這些天她是最累的。
不過急行軍,對她站在的身體來說不算什麼,讓她着急的是陛下和家人的安危。
宋錦繡日夜趕路,風雨無阻,吃在馬背,睡在馬背,一路疾馳,換馬不換人。
離京城越近,她心中越是不安。忽做一夢,醒來已經忘了夢中事,卻隻記得一段話:
帝星飄搖熒惑高,忽有狂徒夜磨刀!其命維新君莫看,滿城冤魂不堪瞧。
宋錦繡眉頭緊鎖,心神俱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