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打架
顧景芝見狀也站了起,眼底也帶上一絲惱怒。
「瀾傾來找我是為了你,她發現你被……」
砰——
封北此時怒火已經直衝腦門,根本就不想聽解釋,直接掄起拳頭就給了顧景芝一拳。
什麼想法都沒有?沒有的話為什麼會靠在瀾傾身上,狡辯就是掩飾。
這貨覬覦媳婦多少年了,一直都沒娶,馬上四十歲了,心裡要是沒想法,怎麼會一直不娶。
顧景芝眯了眯黑眸,擡手抹去嘴角的皿跡。
很快便冷靜下來,如果自己也去跟他打,那豈不是會讓瀾傾難受。
他不想讓瀾傾夾在中間難做,所以隻有忍。
「我勸你還是離她遠一點,要是讓我知道你再靠近她,我肯定會……」
封北猩紅的眸子怒瞪著顧景芝,做了個開槍的手勢。
他的憤怒並沒有得到釋放,但到底記得自己是個什麼身份,所以放完狠話便轉身離去。
「站住。」
顧景芝見他要走,忽然就改變了想法,既然他這麼衝動,那就勢必要讓他付出點代價。
封北準備拉門的手一頓,隨後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眼神示意有話說有屁放。
顧景芝眼底掛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從辦公桌後邊走了出來:「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我有什麼想法,那我便告訴你吧。」
聞言,封北攥了攥拳,深邃的眸色更加冰冷,渾身都散發著駭人的冷意。
顧景芝又往前走了兩步,嘴角掛著嘲諷的弧度:「你我都是男人,你說我安的什麼心,我說了你不信,那我就說說我的真實想法吧。」
封北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打死這個老小子。
而顧景芝還在繼續:「我喜歡她九年了,自然是想得到她的,做夢都想跟她在一起,我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靠近她的機會的,所以你要好好對她,最好不要讓我趁虛而入。」
「混蛋——」
封北本就怒氣上頭,此刻更是憤怒不已,看到他眼底那抹獨屬於男人才看懂的『淫笑』,更是氣的失了理智。
就見他身形快如閃電,一個閃身便到了顧景芝面前,出其不意的就要伸出左腳,將其絆倒。
手上同時揮著那捏的咯吱作響的拳頭,一拳一拳的朝著顧景芝的臉上招呼。
兩人很快便纏鬥在一起。
辦公室外的秦一楠聽到動靜,推門而入,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不過他是個會拉偏架的,一邊喊著住手,一邊抱住了顧景芝。
「司令,政委你們住手,快點停下,這是因為啥呀。」
封北見秦一楠抱住了顧景芝,忙擡腳朝著他的肚子就是兩腳。
咔嚓一聲脆響。
秦一楠眼底閃過一抹驚恐,他立即鬆開了手。
「司令,冷靜一下,冷靜冷靜。」
封北也逐漸恢復了理智,猩紅的皿眸裡閃過一抹不易被察覺的擔憂,兩人到底是有友情加持的關係,見顧景芝捂著腹部很痛苦的樣子,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點。
「今天先給你點教訓,有想法給我藏好了,要是還有下一回,就不是斷肋骨這麼簡單了。」
顧景芝嘴角微微揚起,眼底翻湧著令人看不懂的情緒。
什麼都沒說。
「政委,我送您去醫院吧。」
「不必,還是送你家司令回家吧。」顧景芝擺了擺手,強忍著劇痛,踉蹌兩步,坐在了椅子上,仰躺著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秦一楠撓了撓頭,實在不知道兩位這是鬧哪樣,任務完成,不應該是好事嗎。
幹嘛還打架。
封北走了,顧景芝住院了。
夜瀾傾接到電話的時候,封北還沒回家。
她開車趕到醫院時,顧景芝已經進了手術室,說是被打的不輕。
顧景芝警衛員是個小孩,看著也就十七八歲,叫張為民。
此時他正嚇的吧嗒吧嗒掉眼淚。
「首長,你說我們政委不會有什麼事吧,嗚嗚,都不能喘氣了。」
是肋骨斷裂引起了兇壁軟化,才影響了呼吸功能,他是知道的,但一直都記得他們政委進去叮囑的話,故而哭的很傷心。
夜瀾傾心裡咯噔一下,怎麼會打的這麼狠,難道戳破肺葉了?怎麼還不能喘氣了。
「你別哭,你家政委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夜瀾傾心底也很忐忑,萬一真有什麼事,狗男人這是得捅多大簍子。
張為民聞言,偷偷看了眼一臉急切的夜瀾傾,哭的聲音更大了。
直到醫生出來,讓他閉嘴,他才抽抽搭搭的噤了聲。
夜瀾傾耳根清凈不少,安慰人,她不會,往手術室裡瞅了一眼,便急匆匆的去醫院辦公室,準備給封北打個電話。
小警衛員見她要走,立馬跑上去拉住她的手臂,苦苦哀求:「首長,您是要走嗎?您能別走嗎?我心裡沒譜。」
說罷垂下頭,眼珠子滴溜溜轉的飛快。
夜瀾傾眼底的不耐一閃而過,但還是耐著性子好聲好氣的安慰道:「我隻是去打個電話,馬上就回來。」
她抽回手臂,轉身便走了。
張為民抹了把臉,心裡暗暗嘀咕,為了政委他可真是豁出去了。
他們政委讓他表現的傷心一點,想了好久,隻有把政委想象成快死了這樣,才能更逼真一點。
夜瀾傾可不知道他們心中的彎彎繞。
借到電話,便給家裡去了電話。
「喂。媽,封北回去了嗎?」
其實她心裡是有點氣的,但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能忍著心中的怒火。
對面傳來王翠花否定的話,她便掛掉電話,又撥打了家屬院家裡的電話。
電話一直響,都沒人接,就在她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你回家了?」
「嗯。」對面封北頂著滿頭的泡沫,身上圍著浴巾,光著腳丫子,正在接電話。
「我在醫院,你一會過來吧,顧景芝可能不大好。」
夜瀾傾說到這裡,心底泛起嘀咕,為啥要通知她呢,難道不該找罪魁禍首嗎。
對面的封北聞言,眸色微沉,一張臉陰鬱的像是能滴出墨水來。
「嗯,我知道了,在哪家醫院?」
「軍區總區醫院。」
夜瀾傾掛掉電話,對辦公室裡的醫生道了謝,便又懷著忐忑煩躁的心情,來到手術室門口。
剛走近,坐著的張為民立馬彈跳起身。
方才還平和的表情,也瞬間變得悲傷無比,像是死了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