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這是為什麼
「咋的,你跟大哥離婚啦?」
王翠花冷笑出聲。
張文菊忙搖頭:「誰跟你說我們離婚了,別在那胡說八道。」
說著她還東張西望了一下,生怕路過的人聽到一樣。
「真以為誰都跟你家一樣啊,幾個閨女各個離婚。」
張文菊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以前也許王翠花聽到她這麼說會很生氣,現在幾個閨女過的好,她也想開了,故而再張文菊大聲嚷嚷幾個閨女離婚時,並沒什麼反應。
「我的閨女各個過的好就行了,你還是趕緊回家給我拿錢吧,你也看到了,現在錢不值錢,你家不會連千八百都沒有吧,我也不管你要利息,當年你家芷寧跑的時候,我家老夜偷摸給了她五百,上次志超媳婦住院,又給了五百,一共一千,趕緊還給我哈,我有急用。」
她看出來了,隻要管張文菊要錢,她肯定要逃。
「什麼錢,我咋不知道,你也說了那是志超媳婦借的,你們找她要去啊,又不是我用了,我又沒跟你們借。哼~」
張文菊氣焰沒有剛才囂張了,顯然是對提到閨女的事情,有些抵觸。
她家芷寧可說了,京都不比家裡,要想不給小趙添麻煩,那就隻能閉緊她的嘴。
要是胡說八道,讓小趙沒了工作,那一家子都得喝西北風。
「那芷寧在京都,她借的那五百,我得先要回來,等過年時回海威我再去找志超要,你在那邊住是吧,走吧,領我去找芷寧。」
「芷寧可不在這住。」張文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立即噤了聲。
她想了想,肯定不能讓王翠花去找芷寧要錢,於是她便抖了抖手裡的編織袋子:「那啥,我得去買點口糧,先走了,我下次再去你家認門。」
說罷,逃也似的跑走了,半道還跑掉了一隻拖鞋,撿起拖鞋,拿著鞋又繼續光腳跑。
就跟狗攆的一樣。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見,王翠花才鬆了口氣:「唉,咱們走吧。」
車上封書琴問起她這個妯娌,老王很是無奈道:「她就是個攪家精,如果讓她知道咱家閑著那麼些院子,她不住進去才怪。」
封書琴沒有妯娌,她無法感同身受,但想到剛才那個一身汗臭味的胖娘們要是住進她們家,那簡直不敢想象會是何種境地。
「她虛胖,你沒看她脖子黢黑嗎?那叫黑棘皮,搞不好她有糖尿病和高胰島素皿症,反正太胖不好。」
開車的夜瀾傾適時補充道:「也有可能是多囊卵巢綜合征和甲狀腺功能減退,這些病都會引發黑棘皮病。」
「那不是她埋汰啊,她一身的怪味,不是臟是啥。」
王翠花一直以為那是她沒洗澡導緻的,一脖子的黑皴。
「不是。」封書琴搖頭否決。
「這現在吃的好了,病還多了。」
「那是,尤其是一些女性,代謝病也不容小視。」
「對對對,你天天給泡水的那些玩意,我決定還是好好喝,省的得這窩囊病。」
王翠花有些後怕,她可不想這麼快的死,還沒活夠呢,以往她都嫌棄書琴給她的泡水茶包麻煩,不如直接燒白開水晾涼喝。
現在她決定每天都喝那個茶包。
三人剛到大門口,恰巧碰到封北開車將幾個孩子接回來。
小老四封瑾辰,老遠就看到媽媽的車,擠開哥哥姐姐就沖了上去。
「媽媽——」
小傢夥六歲了,但長得個子小小的,比同齡孩子要矮上不少,但心眼子是實打實的多。
幾個老的都說他是讓心眼子壓的不長個。
夜瀾傾也沒特地理會孩子的身高,她記得老大老二都沒有老三高,就上了高中一年,那個子像是吃了魔法糖一樣,唰唰唰就長到了一米八幾。
言言感覺還能長,畢竟才十七歲,聲音都沒變。
安安比封北高兩公分,比二弟高三公分,一米八七,喉結明顯,聲音也有了明顯的變化。
顯然是已經發育了。
夜瀾傾停好車,下車,將小兒子抱了起來。
抱在懷裡輕飄飄的,六歲的男孩子,一米二的身高,才不到四十斤,又瘦又小。
「你放沒放假。」夜瀾傾在小辰辰臉蛋上親了一口,輕聲問道。
「放了,放了,爸爸說終於不用帶著我這個拖油瓶上下班了。」
小傢夥說話口齒清晰,學什麼都學的很認真,就連語氣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封北看了兒子一眼,便去幫助兩位媽拿東西。
夜瀾傾則快步走到門口,趕緊將小的放在地上,挨個孩子都抱了抱。
「好大兒是不是長鬍子呀。」她開玩笑道。
安安和言言長得都白凈,在學校裡屬於那種校草級別的,又高又帥的。
即便長小鬍子也不明顯。
安安抿了抿唇,笑著道:「媽,長鬍子不正常嗎。」
「媽,媽,我跟你說,我大哥談戀愛了。」
綿綿一把抱住媽媽的胳膊,小聲告狀道,一如既往的嘰嘰喳喳。
綿綿跟大哥一個學校,隻有老二上的醫科大。
是的,三個孩子都跳級,早早上了大學。
安安才十八歲,已經是魔都交通大學大二的學生了。
綿綿是大一。
一般家庭的孩子都為了一份穩定的工作考中專,她的三個孩子那時已經高中畢業了。
夜瀾傾很欣慰,小的時候,沒想到學習不咋好的言言和綿綿都能這麼爭氣。
「哦?那等會跟我細細說說,是什麼樣的女孩子。」
夜瀾傾觀察了安安的表情,見坦然自若,並沒因為妹妹的告狀而生氣,甚至還有些害羞,就知道應該是真的。
「好。」安安點了點頭。
「走,進屋。」
「二哥你抱著我。」辰辰有點怕大哥,不喜歡三姐,三姐會折磨他。
唯獨對二哥情有獨鍾,偶爾的假期睡覺都是跟著二哥睡。
言言無奈的隻得把小弟弟扛在肩上,一家人開心的進了院子。
不遠處,一輛紅色的小轎車上,夜芷寧差點扣碎了手中的方向盤。
她也是路過,突然就看到了夜瀾傾那張白的晃眼的臉,才停下車,觀察了一會。
她驚恐的發現,夜瀾傾竟然沒老。看上去跟二十多歲差不多。
而且封北也是,竟然跟年輕的時候一點都沒啥變化。
這是為什麼?
她以為她現在的生活已經很滿足了,但現在看到人家住的這座大宅子,竟然覺得這都應該是她的。
她甚至覺得夜瀾傾的一切都該是她的,包括她現在的生活。
她被突然冒出的想法驚的冒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