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474章 我是替你生孩子的人
第1卷 第474章 我是替你生孩子的人
唐又欣這個演員,特別愛演,她卻懶得買賬,就讓薄以澤自己看戲去吧。
顔一晴聽着歌,拿出之前的考研書翻看兩頁,極盡所能的平靜身心。
很難很難很難,顔一晴把書翻得沙沙響,心中的燥郁旺盛。
唐又欣跟她共處一室!
這讓顔一晴怎麽平靜。
下一秒,她會不會踩雷,會不會被唐又欣算計,會不會傷害到孩子?
這些問題全都有可能,顔一晴必須謹慎。
顔一晴的心提得高高的,狀态繃得很緊,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她就像是油鍋上煎炸的魚,不安的翻滾身體。
但,不管怎麽折騰,都逃不掉火熱熱的炙烤。
顔一晴認命的合上書,抓了兩把頭發,把頭皮扯得生疼後,想出了一個主意。
她聯系了一名律師,詢問離婚的相關事情,并拜托律師起草一份離婚協議書。
一上午,顔一晴都在煎熬和折磨中度過,能讓她平和一點的,是她終于拿到一份離婚協議書。
隻需要她打印出來,新鮮的離婚協議書就能出爐了。
“砰砰砰!”
“砰砰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穿透嘈雜的音樂聲,傳入顔一晴耳中。
顔一晴摘掉耳機,緩緩站起來,走過去開門。
“有事嗎?”顔一晴挑眉,凝視着門外的傭人。
幫傭說:“太太,薄先生讓您出去。”
“吃飯嗎?”顔一晴問,“我就不……”
她本來是想說,不去打擾。
轉念一想,她不能不過去。
如果不過去,豈不是意味着她在意,她吃醋,她憤怒?
雖然的确是這樣,但,顔一晴不會向薄以澤承認。
戰鼓已然敲響,那就必須要好好完成這場戰役。布兵打仗,刀光劍影,勢必得受傷的。
顔一晴改口:“我知道了。”
說完,顔一晴擡腳走向餐廳。
餐廳裏,薄以澤坐在主位,一臉嚴肅的坐着吃飯,慢條斯理,從容如舊。
在他左邊下首的位置,唐又欣臉頰泛粉,如四月的桃花一樣,粉撲撲的。
她偷偷往嘴裏塞一口吃的,然後再小心翼翼的掀起眼皮看薄以澤,把這份小心謹慎的不安和抑制不住的愛意,結合得淋漓盡緻。
如果不是太了解唐又欣的心機和惡劣,顔一晴怕是都要被她給騙過去,更別說男人了。
這演技,不沖擊奧斯卡,真的是虧大發了。
顔一晴忍着惡心和掀翻桌子的沖動,坐在唐又欣對面,拿起筷子。
剛要吃飯,顔一晴察覺到兩道眼神,落在了她身上。
薄以澤跟唐又欣,都在盯着她看。
顔一晴雞皮疙瘩起一身,她的身體已經條件反射,感受到這兩人的目光,下意識變得緊繃排斥。
“以澤,這……這位是……”唐又欣拿着筷子的手哆哆嗦嗦,宛如受到天大的打擊,聲音帶着哭腔,“是你的妻子嗎?”
“原來,在我忘記的那段記憶裏,你是……已經結婚了。”
她看向薄以澤,眼尾紅紅的,眼神楚楚動人,含情羞怯的,還特別可憐。
顔一晴有點想吐,大概肚子裏的寶寶也想吐,胃部裏上湧一股惡心。
她喝水壓了壓,放下筷子,笑盈盈的說:“別別別,你是正牌啊,別誤會。這年頭,結婚不結婚的,有個屁用,主要是得兩情相悅啊。我是契約老婆,你才是正牌女友。”
唐又欣的眼珠子泡在淚水裏,眼睛一眨,眼淚順勢往下落。
“不,不要這麽說,我不會當小三的,我不是什麽正牌女友,我們是清清白白的。你,你誤會我了。”
“而且,你是孕婦,你們肯定不是契約夫妻。”
她抱着腦袋,捂住耳朵,垂下頭,眼淚吧嗒吧嗒落在桌子上,“我究竟忘記了什麽?怎麽……我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高!
顔一晴在心裏為她豎起大拇指,一個失憶,什麽都不記得,做過的惡事也當沒發生過,可真會啊。
失去記憶,歸來,又是幹淨善良一朵小白花呢。
“你想不起來,我告訴你啊。”頂着薄以澤愈發冰冷刺骨的眼神,顔一晴還是笑得十分燦爛,“那點事,我全部都知道。”
等唐又欣擡起頭,顔一晴笑說:“你有心髒病,懷孕對你身體不好,我是替你生孩子的。是啊,你別對我太敵意,我算是……傭人吧。”
“顔一晴,作為……傭人的你,話很多很密,知道嗎?”薄以澤突然開口,把“傭人”二字,咬得很重很是狠絕。
接着,他冷冷的睨着顔一晴,“另外,作為傭人,誰準你上桌吃飯?”
“薄先生,你說的很有道理,”顔一晴點點頭,站起來:“請問,我是得為你們布菜嗎?”
“不應該嗎?”薄以澤反問,“不然,喊你出來,做什麽?”
廚房為午餐準備了好多吃的,擺滿整個桌子。桌子是固定不能轉動的,有的位置自然是勾不到的,便需要有人布菜伺候着。
顔一晴莞爾,“是,那我馬上為兩位服務。”
她朝管家伸出手,昂了昂下巴,示意管家把布菜的長筷交給她。
管家為難的看看顔一晴,又看看薄以澤,把筷子捏得緊緊的,不肯也不敢撒手。
“給她!”薄以澤惱火,沉聲命令。
顔一晴無所謂的伸出手,“給我啊。”
管家覺得,自己像是夾心餅幹的那一層心,兩位主人世紀性吵架,遭殃的是他啊。
管家把頭埋得很低,把筷子交給顔一晴。
“以澤,不好吧,”這時,唐又欣說,“這位……小姐,畢竟懷孕了,還是坐下來好好吃飯吧。”
她俨然有一股女主人的架勢。
薄以澤直視着顔一晴,諷刺一笑:“能懷孕的女人,不止她一個。”
顔一晴手上動作停頓,笑容也跟着僵硬,定在臉上。
薄以澤這句話,就像是寒冬裏一陣凜冽的大風,猛烈的席卷而來,沖入她漏風的心口。
她的心很冷很冷,乃至從心口輸送到全身各處的皿液,也冷卻下來。
顔一晴真想問問薄以澤,既然,她如此不值錢,如此普通。
當初,他為什麽要處心積慮算計她,選中她,破壞她原本還算是平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