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84章 我詛咒你去死
第1卷 第384章 我詛咒你去死
阿姨左右看了看,紅着一張老臉,緊緊握好,把頭埋得更低,輕輕點頭。
“誰!”屋內,忽然傳出一道厲聲。
雲頌跟阿姨使了個眼色,沉着臉,往周圍看了兩眼,直接鑽進對面的衛生間。
衛生間關上門的那一刻,他臉上的笑,蕩然無存!
雲頌常年帶笑的臉上,挂上一抹陰鸷。
他咬緊牙關,額頭上凸起青色的皿管。
瞧不上的男人……
雲頌閉上眼,心口有些酥麻的痛意。
他沒料到,匆忙趕完生意上的事兒,過來幫唐又欣搬行李,居然會聽到這些話。
好好壞壞,真真假假,惡毒的心機女人,居然是他心裏的白月光。
為了這樣不堪的女人,他居然跟薄以澤對峙,居然替她籌謀,傷害無辜的人。
雖然,這次車禍的事情與他無關,可,肇事司機是他放出來的。
他是一個……間接的劊子手。
雲頌吞下喉結,喉結很快滾上來。
片刻,他頂住後牙槽,霍的睜開眼。
滿眼冰冷。
薄以澤聽到屋外的動靜,質問一聲,就聽阿姨回答:“是我。薄先生,唐小姐,需要準備午餐嗎?”
“不用。”
他毫不留情,一根根掰開唐又欣的手指,冷冰冰警告最後一句:“我不管,你是跟雲頌在一起,還是有其他想法,一周內,必須離開京城,不要讓我送你走。”
說完,薄以澤大步走開。
“以澤!”唐又欣向後踉跄一步,狠狠的一跺腳,枯站一會兒,她跑到窗戶前,拉開窗,對着樓下的薄以澤大喊,“你回來,你回來啊!”
她爬上窗,雙腿垂在窗外牆壁上,正要威脅薄以澤,不讓他離開。
然而,薄以澤的車已經開走,留給她一個冒着尾氣的車尾,不給她表演的機會。
唐又欣的心,徹徹底底涼透。
“唐小姐!你做什麽呢!”阿姨匆匆跑進屋,趕忙拉住唐又欣的胳膊,“您這是怎麽了啊,別做傻事啊。”
唐又欣沒想真的跳樓,阿姨來攙扶她,她就着這個臺階,下了窗臺。
“唐小姐,您冷靜一點……”
“你聽到了是嗎!”唐又欣雙眸赤紅,脾氣差到極點,沖無辜的阿姨,大喊大叫,“你看不起我,對不對!你是個什麽東西!給我滾,你給我滾!”
被一個下人聽到自己的卑微,唐又欣受不了!
“你被解雇了!”唐又欣擺出高高在上的架勢,瞪着阿姨,手指,指向緊閉的房門,“滾,現在就滾!”
阿姨半百的歲數,家裏雖窮,那也是長輩,受小輩尊敬,走在街上,陌生人也會叫她一句阿姨
而她一心照料的唐又欣,簡直把她踩在塵土裏。
再加上,阿姨剛得到一百萬,本身就不想伺候這位祖宗了。
她叉着腰,用鼻腔哼聲,“什麽嘛,就是個上趕着的小三,還沒人要!”
“你你你你……你找死!”唐又欣五指張開,一巴掌打在阿姨臉上。
阿姨的臉偏到一旁,臉上,立刻出現五個清晰的巴掌印。
“你這個小賤骨頭,”阿姨大把歲數,被人打臉,羞恥得顫顫發抖,氣火攻心,張開手臂,把唐又欣推得老遠,“你的好日子,已經到頭啦!清醒點吧,你以為,就薄先生對你失望嗎,就連……”
說到這裏,阿姨沒再繼續往下說,朝唐又欣“呸”了一聲,氣惱的離開這間卧室,狠狠摔上門。
唐又欣脊梁骨撞在牆上,她疼得直冒冷汗。
也許是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她的心髒依稀有點不舒服。
她是怕死的。
她不得不給雲頌打電話。
嗡嗡嗡——
耳邊,一陣盲音。
唐又欣捂住心口,把手機砸在柔軟的地毯上。
“廢物!”她罵道。
如果不是雲頌辦事能力差,被以澤把一切都查出來,怎麽會有今天!
唐又欣簡直看不起雲頌。
一個大男人,什麽雲城首富家的繼承人,根本就是個廢物!
她捂住耳朵,尖叫好幾聲,以此發洩心中憤懑。
不行!根本不行啊!
唐又欣大口大口喘息着,“顔一晴!顔一晴!你去死吧,去死啊!我詛咒你去死!”
罵着罵着,唐又欣放肆大笑。
她猛地睜開眼,凝視着虛無的前方,仿佛顔一晴就站在她面前一樣。
她笑着:“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一定會知道,我安然無恙的,哈哈哈,你遲早得瘋吧,我好期待啊!”
隔着一扇門,雲頌便站在門外。
聽着裏面不間斷的咒罵聲,他後背升起森森的冷意。
女人惡毒起來,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雲頌向後退上一步,轉身離開。
他今天沒開車,走出花園洋房,在路旁攔下一輛車。
外頭陽光照射進車裏,雲頌才感覺到一絲暖意。
可惜,溫暖沒持續多久,他接到助理的電話,說是……新項目被一家小公司頂了。
雲頌擰緊眉頭,幾乎立馬知曉,是誰在暗中動的手腳,“知道,這就回去。”
除開薄以澤,還會有誰?
雲頌的眉宇間,劃過煩躁,用力抓住手機。
其實,隻要他聯系薄以澤,用知曉車禍真相來威脅他,項目輕易就可以回到手裏。
不過,沒必要。
如果薄以澤知道他偷聽,說不準會徹底針對他,現在,應該是威懾而已。
這一次,就當是他精蟲上腦,漲漲教訓!
雲頌捏着下巴,似有若無的扯着嘴角一笑,露出一副精明的模樣。
那雙褐色的眼睛裏,蒙着一層霧,讓人看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前方的司機看他一眼,動了動肩膀,遍體生寒。
……
醫院車庫,薄以澤的車穩穩停好。
他沒下車,在這裏坐着。
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的晴晴。
她知道這一切以後……
僅是一個假設,薄以澤不敢想。
心一陣猛縮,兇腔的空氣排擠而出,滋生痛意。
薄以澤墨眸冷凜,眯起雙眼,狹長的眼,堪比冷厲的劍。
他撥下一通電話:“花園洋房那邊,盯緊點。”
交代完畢,薄以澤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他不再逗留,前往顔一晴的病房。
一推開門,懷裏撞入一具柔軟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