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嗯，所以我說，你真聰明。”

　　他這麼一說，桑旎總算是肯定了――他是真的在誇獎自己。

　　桑旎揚了揚眉頭，“還行吧，耳濡目染，還得是你教得好。”

　　“那你覺得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嗯？”

　　“或者你覺得，衛銘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桑旎沉默了一下，問，“因為......桑晴？”

　　“我覺得不是。”傅宵寒的手掌依舊貼在她的臉頰上，距離也還在朝她逼近着，“他能眼睜睜看着她去死，又怎麼可能在她死後，又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我覺得你現在比我聰明，所以我在問你。”

　　“傅宵寒，你是在嘲笑我吧？”

　　“沒有，你看我像是在嘲笑嗎？”

　　他的樣子......的确很認真。

　　如果忽略掉他那緊盯着她的眼神，還有摟着她的手的話。

　　桑旎扯了扯嘴唇，“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不要動手動腳？”

　　“我哪兒有？而且我碰我老婆，這有什麼不對嗎？”

　　桑旎原本還想認真思考的。

　　但在聽見他後面這句話後，腦子突然有些短路了。

　　這一刻，她甚至連看他都不敢，隻直接将頭轉開。

　　“嗯？老婆，你怎麼不說話了？”

　　傅宵寒還在追問。

　　“我不知道啊！我跟他又不熟！”

　　桑旎隻能說道，一邊有些手忙腳亂地将他的手推開。

　　傅宵寒倒是沒有繼續逗她，隻輕笑一聲後，慢慢坐回自己的位置。

　　于是這個話題就這麼突然停止了。

　　桑旎在原地緩了一會兒後，這才想起了這件事，“所以你覺得衛銘是想要做什麼？”

　　“不知道。”

　　話說着，傅宵寒也低頭開始吃飯。

　　這情緒的調換讓桑旎猝不及防。

　　她忍不住伸手擰了他一下，“你話能不能不要說一半？”

　　“我真不知道。”傅宵寒無奈地笑了一下，“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而且我剛才不是說了麼？要不是你提醒，我根本就沒想起這件事。”

　　桑旎現在已經不相信他說的話了。

　　她覺得傅宵寒其實并不是沒想起來，他隻是單純地等着自己去發現罷了。

　　然後再做出一副讓她覺得她自己很聰明的樣子。

　　――和沐沐幼兒園中那些老師浮誇的贊賞一樣。

　　就好像知道桑旎在想什麼一樣，傅宵寒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又說道，“不過其實也不難猜。”

　　“他能想要的，無非就是錢或者權，就看他這次想要針對的人，究竟是我，還是其他人了。”

　　“不過不得不說，能挑起崔先生針對我，他就算是成功一半了，畢竟鹬蚌相争的道理，誰都懂，不是麼？”

　　桑旎慢慢地點頭。

　　“不過現在我還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就先這樣吧，反正我不着急。”

　　“時間一長，他自然會露出狐狸尾巴，到那個時候，要想抓住他......就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