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小妖精把他的魂兒給勾走了?!
裴懷鈺拂袖而去,也沒了強行將沈予歡哥搬離蘭熹院的心思.
沈予歡氣息急促,渾身輕顫不已。
文脂被沈予歡的舉動驚呆了。
就連陸逸塵也都怔怔的望著她。
片刻,沈予歡恢復理智,啞聲一句,「文脂上茶。」
「是……」文脂回神,有些擔憂的望著她。
沈予歡安撫的對文脂扯了下嘴角,「我沒事!」
看著她發白的面色,文脂吸了吸鼻子,壓住酸澀,去沏茶了。
沈予歡穩了穩心神,可心中還是狂跳不止著,可她剋制住了所有的情緒,臉上卻無懈可擊的保持著以往的平靜淡然。
她動作從容的整理了微亂的衣襟兒,這才對陸逸塵道:「讓陸太醫見笑了。」
陸逸塵往肩頭上背了背藥箱,「感覺身子如何?」
兩人分賓主落座,陸逸塵給她把脈。
文脂給二人上了茶後,對上沈予歡的視線,她會意的退到了門口,親自守著門。
好一會兒,陸逸塵才鬆了手,神色不見輕鬆,「夫人鬱結難紓太久,還是以寬心為主,眼下也不過是退了熱而已,夫人還是大意不得……」
沈予歡整理了一下衣袖,「多謝,不過,我今日請逸塵過來不是為複診,而是為了另外一樁事……」
陸逸塵眼皮微跳了下,這才正視般的看向她。
眼前女子,從相識以來,一向克己復禮,波瀾不起。
他沒想到,她竟還有今日這一面,讓他心中極為震撼。
「我知夫人在擔心什麼,夫人儘管安心。
況且,保護病患隱私,這隻是醫者本分,塵自不會多嘴。
而且當年夫人救下逸塵,逸塵便說過,夫人但凡有所差遣,逸塵必會全力以赴。
我陸逸塵雖不是什麼英雄豪傑,可也是個一言九鼎的堂堂男兒,決不食言。」
沈予歡經他提起,神思有些恍惚,想起了十年前的事兒。
那人的身影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她當即揮去,「逸塵勿怪,就當是我小人之心了吧,隻是事關小叔聲譽,我不想因我的遭遇令小叔身上落下什麼污點!」
「我懂。」陸逸塵正色的道。
沈予歡想起裴懷鈺今日的舉動,不由道:「朝中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陸逸塵不想她會忽然問這麼一句,臉上閃過一抹驚訝,「夫人為何會如此問?」
沈予歡沉吟的道:「今天裴懷鈺的舉動很古怪,似乎像是有什麼倚仗了……」
陸逸塵斟酌了下,「他這兩天和太子走的很近……」
「裴懷鈺剛剛回京,就算人脈建立的再快,也不會短短幾天就能建立起來的,不瞞你,他今天的舉動很古怪,像是底氣十足。」
沈予歡說著看向陸逸塵,「逸塵,我不拿你當外人,有什麼事希望你不要瞞著我。」
陸逸塵自是相信沈予歡是什麼樣的人,十年之交,他如何不了解呢?
「聽說你父親昨日散朝前彈劾了梓雋,不知你知不知道,二月份時,梓雋在查鹽稅案的事?」
沈予歡自是知道的,「我知那件事牽連甚廣,那件事不是已經……」
她說著一頓,「落井下石?」
「沒錯,那件事雖說過去幾個月了,可畢竟還是損害了一些人的利益,自然會趁機做文章,藉此抨擊梓雋。不過你放心,聖上對梓雋一向信任偏袒,他暫時沒事。」
暫時沒事,那就代表著隨時都會有事。
沈予歡的手指深深的紮進手心裡。
她自是知道梓雋如今根基不穩,聖上有些時候又優柔寡斷,一旦迫於壓力,也是無法的。
隻是父親怎麼可以……
「我知道了,謝謝你逸塵。」
沈予歡又與陸逸塵說了幾句話,這才將人送走。
「主子你沒事吧?」文脂扶著沈予歡上了床榻都是擔心問道。
經過這麼半天,沈予歡已經平靜下來了。
她搖了搖頭表示沒事,思忖了一會兒才對文脂道:「你等下拿點銀子給臨風,讓他去買幾個人,要會些拳腳的。」
文脂應了後,遲疑的問道:「主子是打算給二爺的?」
她想的是,二爺有些身手,他總是在禁衛營,身邊自是少不了同袍和護衛。
沈予歡搖頭道:「我是為我們自己填些人手,如今和之前不同了,今天僥倖,不代表一直都會平安無事。
我看大爺今天這情形,似乎不會善罷甘休,若下次他再動粗,我們就會顯得被動,另外……」
沈予歡說著,那雙漆黑的眼眸裡也多了一抹寒,「如此,也避免拖累梓雋,我不能讓他摻和進我的是事情裡。」
文脂聽了深以為然,「等下我就去找臨風……」
沈予歡想想裴梓雋那性子,「讓臨風仔細些,記得要死契,寧缺毋濫。」。
正說著,外頭傳來木丹的聲音,「主子,奴婢有事要稟報。」
沈予歡微微一怔,隨後讓文脂去辦事,順便讓木丹進來。
文脂正好拿了銀票準備出門,一眼看到木丹臉上的凝重之色,不由問了句,「這時怎麼了?」
「姑姑是出門還是去找臨風?」木丹見文脂穿著出門的衣裳,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文脂忍不住笑著道:「你都說對了,我既要出門又要找臨風。」
「那姑姑還是隨我進來聽完了再去找那叛徒吧。」
文脂臉上的笑意凝滯了下:「叛徒?你是說臨風嗎?怎麼呢?他欺負你啦?」
「他若欺負我了,那也是我的事,我才不會讓主子操心呢。」木丹跺跺腳,拉著文脂就往房裡走,「文脂姑姑,這事兒可大可小。」
「主子!」木丹進去就對床榻上的沈予歡見了禮,便道:「主子,臨風與大小姐身邊叫什麼芳的丫頭走的很近,奴婢親眼所見的,主子,奴婢擔心臨風被小妖精給勾了魂兒去,將咱們院子裡的老底都透露出去,主子快將臨風捉起來打一頓,將他給趕出去吧。」
沈予歡和文脂一愣,看著木丹。
幾乎同時在想,難道木丹對臨風無意?
小丫頭那一臉憤憤,滿是正義凜然的模樣,讓人無法往郎有情妾有意上去想。
不過木丹這丫頭雖然性子過於機靈,但是個忠心的。
片刻,沈予歡道:「文脂,正好,你去看看。」
總要了解清楚了才能做出定奪,總不能聽風是雨冤枉了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