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長嫂要改嫁,瘋批小叔失控了

第117章 你休想與我劃清界限

  

  予歡胡思亂想了許久,直到困極才好不容易說服自己睡熟了。

  「別怕……」

  男人啞聲在她耳畔道。

  予歡無助地攥著被角,顫抖而極力壓制著自己的聲音。

  可似在顛簸中的她,還是有破碎的音節從她喉嚨裡溢出,讓她感覺羞恥極了。

  予歡聽著那聲音很像梓雋,她想看清男人的臉。

  然而,眼前霧靄濃濃,予歡隻看到一雙閃爍著深邃霸道幽光的視線,怎麼也看不清對方的臉。

  隨之那雙視線逐漸清晰,變成了梓雋那雙裝滿盛怒帶著幾分瘋的眸子。

  他聲音平靜卻裹著冷戾的道:「你休想與我劃清界線!」

  梓雋!

  予歡被驚醒過來,大口喘著氣,沒想動她竟又夢到了那晚的畫面了。

  而且夢到的還是梓雋……

  予歡擡手揉了揉額頭,真是擾人的緊……

  放下手時,發現天色已然大亮了。

  聽著外頭像是揮劍的動靜,不免想起昨晚的事,予歡不想動。

  更不知怎麼面對這尷尬的境況。

  千頭萬緒,思緒發散了會兒,予歡輕輕嘆息了聲,還是擔心文脂和木丹的傷勢佔了上風。

  這會兒予歡隻感覺身邊沒有文脂,她整個人都好像沒了支柱一般。

  予歡穿戴整齊,去鏡子前看到自己的眼圈有了青影,這是一晚上沒怎麼睡好的緣故。

  她隨意的綰了個髮髻,便開了房門,隨即她怔住了。

  裴梓雋正站在院子裡擦拭長劍,正好擡起眼皮。

  四目相對,空氣安靜的有些異常,氣氛似乎都微妙了幾分。

  隻須臾,裴梓雋對予歡習慣性地露出一抹乖覺無害的淺笑,耐人尋味地道:「予歡姐姐好像沒睡好?怎麼看著有些憔悴?可是我昨晚吵到予歡姐姐了?」

  予歡呼吸窒了窒,小臉泛白,水潤的眸子在裴梓雋那容色獨絕的臉上掃過。

  她沒在裴梓雋臉上看到什麼異樣神情,也聽不出他話裡有話沒話,予歡故作淡定,「還好!」

  她安慰自己的想,他應該將她當成別的女人了。

  聽說醉酒的人,通常都會不記得自己當時做過什麼和說過什麼。

  現在他又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又沒有半點心虛。

  一下就安撫了予歡忽然兵荒馬亂的心。

  予歡的視線不著痕迹地掃過他的臉頰,昨晚打他那一巴掌,好像也沒留下什麼痕迹。

  她剛剛要鬆一口氣,隨即就發現裴梓雋的唇上有了一塊傷。

  她面色變了變少有的嚴肅,努力欲蓋彌彰道:「以後少喝酒。」

  裴梓雋眸光微閃,將無盡的幽暗掩藏得毫無破綻,「好,以後盡量不喝。」

  末了,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舔了舔唇上的傷一下。

  予歡呼吸窒了窒,腦中想的都是他對自己唇上的傷,尋找出的什麼答案。

  她關心一下好,還是當沒看見好?

  一瞬的遲疑過後,她覺得以後還是少關心他一些的好。

  她該給別的女人一個關心他的機會。

  當即裝沒看見,腳步一轉,往文脂的房間走去。

  「予歡姐姐要去看文脂姑姑?」

  予歡聞言頓時面色微變,有些生硬的道:「是,怎麼?不行嗎?」

  裴梓雋見她似乎過分敏感了,當即眉頭一挑,「予歡姐姐不如改個時間再去?」

  予歡看了眼裴梓雋,他是想分開她和文脂嗎?

  她心裡不痛快,也有些叛逆,「我現在就想見她。」

  說完,予歡再不想聽他說什麼,徑直推開了文脂的房門。

  裴梓雋望著予歡纖細的身影,那雙薄而狹長的眸光裡滔海洶湧,情緒莫測。

  他微微偏了偏頭,剛剛還緊閉的房門輕輕打開,如影從裡面走了出來,「主人。」

  「時刻留意著夫人,不要錯過夫人的任何隻言片語,讓如雲看好文脂。」

  予歡沒想到,陸逸塵正在文脂房裡,文脂趴在榻上,衣裙半褪,陸逸塵正在給文脂背脊傷口抹葯。

  她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地愣在門口。

  房裡的兩個人顯然也沒料到有人會這麼闖進來,驚的陸逸塵倏然轉身擋在文脂面前,幫她遮擋。

  他還以為是裴梓雋或是誰,不想竟是沈予歡。

  一時莫名尷尬的紅了臉,「夫人……」

  文脂和予歡視線對上,她也是面色一紅,有些窘,「主子……」

  這情況本沒什麼,可重點是主子那模樣和陸逸塵的舉動。

  弄的她就很尷尬,隻轉而尷尬就被擔憂取代了,「主子你怎麼了?是昨晚沒睡好嗎?」怎麼一晚沒見就憔悴了呢?

  「陸太醫繼續,我就是不放心文脂過來看看她,」予歡隻躊躇了須臾便故作若無其事的上前道:「你的傷勢如何了?」

  陸逸塵對予歡微微欠身,轉過身繼續給文脂抹葯,手上的動作卻加快了幾分。

  文脂道:「好些了,主子不必擔心。」

  予歡看著文脂背脊上的傷勢不比木丹的輕多少,那原本光潔瑩白的背脊上交錯著好幾條皿淋淋的鞭痕,有一條竟然延伸到後腰處。

  予歡心下對杜氏多了些怒意,她定會向杜氏找回來的。

  陸逸塵為文脂換了葯後,便提出告辭。

  予歡留他用點茶,被陸逸塵還要進宮為由婉拒了,她也不多留,一邊往大門口走一邊問道:「文脂和木丹的傷得多久能好?」

  陸逸塵心下複雜,不由微微偏頭,眼角餘光掃過裴梓雋,瞥見他眸底漆黑,深若淵海。

  隻覺瞬間寒風過境,他心中無奈,轉過臉對予歡道:「文脂姑娘背脊的傷口有些深,需要個把月才能恢復!

  至於木丹姑娘的傷,昨晚郎中給看過了,不過我給她留的是我的葯,按時上藥即可。

  不過這期間切記,她們最好不要沐浴,以靜養為好……不宜挪動。」

  予歡隻聽需要個把月,還不宜挪動,心裡沉了沉。

  可終究還是以她們二人的身體為主,她忍忍就是了,對陸逸塵到了謝,跟裴梓雋一同將陸逸塵送出大門。

  正好,旁邊鄰居家大門一開,走出一個上了年歲的大娘。

  那大娘是個熱情的,也或許想要與鄰居打好關係,對著並肩站立的二人和善熱情的道:「前陣子就聽著旁邊的院落有人進進出出,有重物搬來倒去的。

  還想著什麼人會住進來,原來竟是小兩口啊?

  嘖嘖嘖嘖誒呦,可真真兒是般配的緊,你們定是新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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