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他要囚禁她,讓她匍匐在他腳前,求他憐愛!
沈婉嫆說著不由看向裴懷鈺,自從他的手被裴梓雋折斷之後,她明顯地感覺裴懷鈺變了很多。
「你過來做什麼?」裴懷鈺面露幾分不快。
他心裡更多的則是不耐。
沈婉嫆敏感地聽出了裴懷鈺的情緒,這才留意到他衣裳有些淩亂,露出一片兇膛。
在明亮的光線下,裴懷鈺的脖子上還有兩道抓痕。
極為打眼的是他兇口處的吻痕,想來他和春芳正在興頭上。
大抵是發生的狀況太突然,他的好事被打斷了……
不然他也不會連衣裳都沒穿好就匆忙出來了。
沈婉嫆頓時心生鄙夷,可見春芳使了大力,倒是將她教她的那點本事全都用在裴懷鈺身上了。
裴懷鈺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去,頓時有些不自在地掩好衣襟兒,才擡起頭。
發現沈婉嫆眼圈發紅,眼裡瀰漫著水光,緊緊地咬著唇瓣,「我不放心大爺就過來了,看見夫君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回去了……」
沈婉嫆福了福身,神情有些受傷地轉身而走。
原來她是擔憂自己,裴懷鈺不由想起這些年來,沈婉嫆每每擔憂他到寢食難安的模樣。
他原本就因徹底與裴梓雋正面對上而煩躁和不踏實的。
所以才對婉嫆說話的口吻重了些。
不免又想到婉嫆為自己生了一對兒女,她本就性子柔弱善良。
就算受了委屈也含笑忍著,又想到她這些年無名無分地跟著自己受的委屈。
到底還是有感情的,裴懷鈺對著心腹手下揮了揮手,「帶下去養傷!」
說完,裴懷鈺大步追了上去。
「婉嫆……」
裴懷鈺追上她,「我送你回去。」
沈婉嫆忙強顏歡笑地道:「時候不早了,夫君去春芳的院子裡歇息吧。」
她若不提,裴懷鈺是打算送她回去後,就回春芳的院子的。
可她這麼一說,裴懷鈺反而不好意思再回去了。
「我們才是夫妻,她算什麼?也值當你提?」
沈婉嫆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含著感動又幸福的笑意。
甚至看著裴懷鈺的眼神都是深情和癡然。
隻是沈婉嫆的眼角餘光,卻看著不遠處的花木後藏著的身影,彎起的唇角暗含了一抹嘲諷。
她得讓春芳知道,隻要她想,她隨便勾勾手指,裴懷鈺便會如狗般跟著自己走。
而她能倚仗的隻能是自己!
裴懷鈺眼裡也多了些溫柔,隻覺得沈婉嫆太容易滿足了。
回到沈婉嫆的房裡,兩人寬衣上了榻,兩人並頭躺在枕上。
「夫君,那些人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何被打成那樣?」
她奉主上的命留在裴懷鈺身邊,一是為了監視他,也為籠絡他,隻為主上忠心效命!
可這個廢物,自從在裴梓雋那裡受了打擊後,做什麼都不和她商議了。
若不是為了主上,她早沒耐心了。
裴懷鈺聞言心中燥郁難當,聲音幽冷地咬牙道:「哼,他裴梓雋再陰險狡詐,我就看他還能囂張幾日?
呵,不要緊,我等著將他所有在乎的一切毀掉那天……
還有沈予歡,我定要讓她後悔,我要讓她的背叛付出慘痛的代價!」
沈婉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感情裴懷鈺心裡惦記著沈予歡呢?
他那些鼻青臉腫的手下,恐怕就是在沈予歡那裡才沒討到好的吧?
所以裴懷鈺才如一頭惡狗似的?
黑暗裡,沈婉嫆被氣到面容扭曲,若不是理智還在,她真想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他蠢貨。
可是她卻不得不隱忍下來,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軟些,「夫君,現在裴梓雋離京了,正是夫君大展拳腳的機會啊。
我們不是商量好的嗎?沈予歡交給我,你……」
她壓低了幾分聲音道:「難道夫君忘記主上的吩咐了嗎?主上那麼信任你,你現在理應儘快取代裴梓雋的位置,暫且不要做些無關緊要之事!」
裴懷鈺現在哪裡聽得了這個,忽地一下坐起身,裹著幾分隱怒,道:「我要如何做,是不是還需要你的允許?」
沈婉嫆一臉見鬼地看著裴懷鈺那模糊的輪廓,隨即雙眼噴火的瞪著他。
須臾,她帶著些顫音道:「夫君你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對不起,夫君別生氣,我就是希望夫君得償所願……」
裴懷鈺聽出了她的委屈,一時有些煩躁地捏了捏眉心,他壓了壓情緒,有些生硬的道:「我知道如何做。」
沈婉嫆頓時急切地道:「夫君你要如何做?」
「我的事你不要管,我自有主意!」裴懷鈺口吻裡多了些不耐。
沈婉嫆哪裡還顧得上照顧他的情緒,當即道:「夫君三思啊,主上謀劃了這麼久,你可不能壞了主上的事啊……」
裴懷鈺頓時怒火填兇,「主上主上,你三句不離主上,你對主上是不是關心過頭了?
沈婉嫆,你要分清楚我才是你的夫,你的天。」
「什麼?」沈婉嫆似乎被他的話給砸得無法坐立,身子晃了晃。
裴懷鈺一下意識到自己的話重了,頓時隱下煩躁,「婉嫆,是我口不擇言了,我不是對你。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知道輕重的。
等我囚禁了沈予歡後,裴梓雋他隻有束手就擒的份,到時候主上的事自然事半功倍……」
裴懷鈺雙眼陰鷙,他恨沈予歡讓他淪為了夏京的笑柄!
更恨裴梓雋敢毀自己一隻手還有和自己搶人。
也忍不了沈予歡寧願不做他的侯門妻,卻偏偏選擇去做裴梓雋的外室!」
所以,他利用沈卓將她逐出族譜。
隨即又和沈婉嫆謀劃,利用和安郡主的妒忌,毀沈予歡的名聲。
他要讓沈予歡一無所有,在夏京裡寸步難行。
他要讓沈予歡到乖乖地匍匐在他的腳前,求他憐愛。
沈婉嫆不敢置信,他瘋了不成?
「說來說去,夫君心裡還是有予歡?」沈婉嫆頓時哽咽道:「夫君,那我算什麼?」
沈婉嫆的質問和哭啼聲,消耗光了裴懷鈺所有的耐心。
登時下地,衣袍一裹,冷冷地道:「我突然想起還有公務未處理,你先歇息吧!」
說完,他踩著沈婉嫆的啜泣聲離開了。
隻是,須臾,一名不起眼的僕婦腳下無聲地走了進來,「夫人,他走了!」
正在啜泣的沈婉嫆聲音戛然而止,冷漠地擦掉臉上的兩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