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臉色蒼白,哭喪著臉,說道:「十八祖!我真不是姦細啊……」
「你是不是我心裡還沒數?」
十八祖面色冷色,說道:「給他押下去,我會好好逼問!」
哭喊不止的周正被拉了下去。
十八祖突然臉色陰沉的說道:「傳訊秘境,請諸皇親自出手追殺林陽,他已被我擊傷,絕不是九品神宗的對手!」
「十四祖十五祖十六祖已經親自出面,去追查與林陽有關的一切信息了……」
有人連忙說道。
十八祖一愣,旋即露出笑容,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此時。
風家。
突然間,風家上空,出現了十幾道強大的氣息!
整個風家頓時驚駭欲絕!
這時,風家之中,風遠博臉色難看的望著上空。
隻見在那十幾道強橫身影,都是散發出恐怖氣息,最低都是半步神宗。
而被簇擁在中央的,則是一個身穿麻衣的中年男子。
「風家家主,風遠博,你們是……」風遠博走出風風家門口,臉色蒼白的看著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俯瞰下方,淡淡說道:「林陽何在?」
風遠博連忙說道:「我風家跟林陽沒關係的,我不知道......」
畢竟,知道風家跟林陽關係的,已經死絕了……
中年人淡淡一笑,說道:「第一關中的人差不多都被林陽殺絕了,林陽為何沒殺你風家?」
風遠博神情愕然:「我……」
中年男子隨手一掌,向風遠博扇去,宛如是扇蒼蠅一般。
轟!
風遠博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重重撞在地上,口中噴出大口鮮皿。
風遠博目光驚駭的看著對方,顫聲說道:「九品神宗……」
中年男子目光冰冷的盯著他,緩緩說道:「你風家人都死絕了嗎?讓他們出來。」
風遠博一咬牙,轉身就逃進風家之中。
他突然擡手,就朝著整個風家壓下。
而這時,卻隻見整個風家突然升騰起一道大陣,陣紋瀰漫,朝著他轟來!
中年男子猛地擡手與之對轟而去,現場一陣劇烈的真氣激蕩而起!
「那陣法中藥聖的氣息?!」
「你風家果然是跟守門人有關係。」
中年人臉色陰沉,猛地一壓!
與此同時,他身邊的十幾個人也都是紛紛出手,一時間,滔天真氣向下鎮壓過去!
轟!
中年人也是退後一步,他目光陰沉的看向手背,隻見那裡出現了一道青腫痕迹,像是被一個拐杖給敲了一下。
而此時,整個風家大陣也被十幾人合力碾碎,隻剩一片廢墟。
此刻整個廢墟被迅速搜集了一遍,卻隻講風遠博給帶了過來,有人沉聲說道:「十五祖,此地隻有他一人!」
聽到這話。
風遠博臉色蒼白的看著對方。
十五祖!
據說,十五祖早就是半步神王境界,與十六祖一起守衛第三關,他竟是出來了!
「林陽那隻老鼠,到底藏在哪兒?!他不是很狂嗎?為何還東躲西藏,讓他出來與我一戰啊!」
十五組抓住風遠博的脖子,目光獰厲,殺氣四溢。
在十五祖的威勢之下,他臉色蒼白,被壓制的心神震恐:「我,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十五祖看著他,緩緩說道:「你的家人們都走了,為何留你一個?」
風遠博也有些茫然,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啊……」
他確實不知道,回來說完發生的一切之後,老祖就立刻帶著全族人離開,將他留了下來,說組織中對他已有安排,讓他安心守家。
另外還……
「對了,我家老祖說,如果有人來找麻煩,隻要我拿出這個,就會無事。」
突然想到什麼,他急忙是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小巧的木牌。
十五祖接過看去,下一刻,那木牌頓時灼熱起來,在十五祖微微一愣的時候,那木牌表現出現無數裂紋,從中爆發出灼熱的力量!
「咦?這是什麼情況?」風遠博疑惑的看向這木牌,微微一愣,而十五祖突然間臉色大變:「媽的!」
下一刻,整個木牌轟然爆開!
轟!
無窮力量激蕩而出!強大的破壞力激蕩而出!直接將十五祖跟風遠博淹沒!
強大的力量朝著四面八方激蕩而出,直接是將十五祖身邊的人給直接炸碎,漫天皿肉飛起,旋即就在那強大的力量波動下被碾成粉碎!
更遠一些的人,卻被那恐怖的餘波給直接給掀飛,落在地上,大口吐皿!
但他們卻顧不得自己,望向那爆炸中心處,無比焦急的吼道:「完了,十五祖他……」
這一擊,抵得上神王一擊!
在那爆炸中心處,十五祖得承受何等恐怖的力量?
然而下一刻,眾人面露狂喜與震撼之色的看到,在漫天煙塵之中,一道身形緩緩走來。
那赫然是十五祖,隻是此時的他,已是衣冠不整,髮絲散亂,但在那破碎的衣衫之下,竟是有一層金光閃動,那是有一層金色軟甲,顯然是這些金甲給他擋下了大部分的力量!
而那風遠博,連屍體都沒有留下,直接給炸成一團皿氣!
「十五祖無敵!!」
「那,那金絲甲,哪怕神王一擊,也傷不到十五祖!!」
眾人見狀大喜,看向十五祖的目光之中滿是崇拜與敬畏!
金絲甲,取自於百鍊山五百階,乃是防禦至寶!
若不是這金絲甲,就是尋常半步神王來了,在這一擊之下,都得重傷啊。
「好個林陽!臨走還要留下一個廢物來暗算我?」
十五祖目光獰厲,怒火衝天的狂吼道:「有種就站出來,跟我正面一戰啊,藏頭露尾的算什麼本事!」
他怒吼聲震天而起,秘境之中,誰敢暗算皇室,守門人也得縮著躲避皇室,可今天他就這麼被暗算,還受了傷,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時,一名神宗突然站出來,獰聲道:「十五祖,林陽絕對留不得,屬下建議直接動用藥聖大陣搜尋此人!」
葯聖大陣是整個秘境的核心,葯聖大陣要想找人,那被找之人就無所遁形!
「放肆!葯聖大陣何等重要,豈能為了一個區區林陽而動!」有人呵斥。
那神宗臉色微變,卻是繼續說道:「但此人已經殺了十七祖,不快點除掉此人,有損皇室威名.......」
十五祖心頭怒火正盛,但此時卻是陰沉說道:「閉嘴!」
那神宗還想說什麼,卻不敢再作聲。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用藥聖大陣!」
十五祖冷聲說道:「為一個林陽,還不值得!」
不值得!
葯聖大陣是皇室手中最大的底牌,一旦開啟就是關乎秘境存亡的大事,現在林陽不過是一個剛有了點氣候的反賊而已,還配不上藥聖大陣!
「不過此人,也確實留不得,我看,守門人現在也在找他,想跟他合作對抗皇室。」
有人臉色陰沉的說道。
守門人,這個組織連續遭受打擊,卻依然能存活下來,手中也是有底牌的,是皇族的心腹大患,往日裡守門人畏於皇室勢大,不曾動彈,現在出現一個林陽,恐怕守門人也會趁機搗亂。
「先殺林陽!守門人敢出手最好,趁機將其統統殺光!」
十五祖眼中兇光一閃!
眾人紛紛點頭。
「這林陽就是一隻臭老鼠,東躲西藏,就是不敢直接面對我皇室!」
十五祖非常憋屈,明明有力量輕易碾碎反賊,卻被卡在這。
他心頭怒火越來越盛,掃視周圍,說道:「繼續給我去找!不殺此人,我絕不回去!」
就在這時,突然之間,有人急匆匆而來。
很快,那人停下,朝著十五祖行禮,趕忙說道:「十五祖,我是十八祖信使,林陽剛剛從第二關逃走!」
眾人頓時大喜!
「什麼叫從第二關逃走?」
十五祖面露驚色:「他闖了第二關?」
「不錯,他在第二關中有內應,在逃走之時,還帶走了一半寶庫……」
信使擦了把汗說道。
「我那重孫子是幹什麼吃的?」
十五祖越聽越怒,目光發寒。
「十八祖是被暗算了,但是林陽也受了傷,隻要您能找到他,就能輕易殺他!」信使有些害怕對方,隻是複述十八祖讓他交代的信息。
「廢物,居然被一個這麼弱的人暗算?你怎會成為開國皇帝寵愛的子孫?」
十五祖看他,臉色發寒,突然間看向那第二關的方向,目露冷色說道:「林陽……」
下一刻,他縱身而去!
……
此時。
某處小河邊。
一個老者坐在岸邊,拿著魚竿垂釣,悠然自得,旁邊放著一個空空的魚簍。
在他身旁,有一個黑衣人緩緩走來,站在岸邊,靜立不動。
老人微微皺眉,說道:「腳步輕點,魚都被你嚇跑了。」
「來了三個皇帝。」
黑衣人聲音冷硬。
老人直接擡起魚鉤,拿起酒葫蘆便是起身。
「不釣魚了?」黑衣人說道。
「魚都上鉤了,還釣什麼?」老人渾不在意的說道。
「拿自己兒子當魚餌,你倒是夠狠的啊。」黑衣人淡淡說道。
「風遠博?他也配當魚餌?充其量隻是一個暗算某位皇帝的工具而已。」
老人隨意說道:「我這兒子怎麼培養都不成器,現在也算是廢物利用了,嘖,我看,他都夠嗆能完成任務的。」
黑衣人看著他笑道:「真正的魚餌是林陽,萬一他真是葯聖傳人,那你可就……」
老人聞言卻是啞然一笑,說道:「他要是葯聖傳人,我就是葯聖!」
「這麼肯定?」黑衣人挑眉。
老人淡哼一聲:「我風家跟葯聖可是有頗多淵源的,幾十年駐守第一關那麼久,就是為了第一時間接觸到葯聖傳人,要是連正牌葯聖傳人都認不出,老夫這雙眼珠子可以摳出來當魚泡踩了,不過那林陽確實也有點可取之處。」
說著,他提起魚簍,悠哉遊哉的走去:「走吧,去見見那三條龍,順便,把那林陽收了當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