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做了一個小時。
石靈都要餓癟了。
但她也許是聽到了什麼,識趣的沒有進來。
明玉兒髮絲散亂,衣衫不整,用圍裙擦了擦嘴,嗔怪的瞪了洛青陽一眼。
現在的她除了圍裙,真是什麼都沒穿。
她整理頭髮,臉上滿是紅暈,說道:「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事?」
「飯桌上說。」
洛青陽溫柔的幫她整理好衣衫,就端著飯菜出去。
飯桌上,一片和諧。
石靈吃著有點糊的飯菜,宛如什麼都沒聽到,神色如常。
洛青陽給兩人夾著飯菜,說到:「石亂武那傢夥,還是不夠老實啊,我覺得需要你們兩人幫我掌控石家,我才能放心。」
說到這,他看了石靈一眼。
這女人的玉足,從餐桌下伸過來,一直挑弄他。
「讓我掌控石家?恐怕有難度啊……」
石靈臉色凝重的在思索著什麼,但桌子下的小腳卻極其靈活,便挑弄邊思索的說道:「不過石家確實是得握在咱們手中……嗯?」
說到這,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她的玉足被洛青陽捏在手中。
頓時,石靈紅著臉瞪了他一眼,惱羞成怒。
明玉兒毫無察覺,一臉厭惡的說道:「這石家真是爛透了,明明之前青陽對他們網開一面,青陽稍落在下方,他們就要背叛青陽這種正義之人!」
她這話說的好像渾然忘了,正義之人剛才給她注射了正義基因。
「咱們怎麼辦?石亂武現在肯定是巴結著李宗元那邊不放!」她望向洛青陽問道。
「他巴結李宗元,其實是想讓李宗元派人給他解毒……」洛青陽把玩著石靈光滑柔嫩的雪白玉足,一邊是微笑,說道:「這個倒也容易辦。」
「呀!」
這時,石靈忽然驚呼一聲,筷子掉在地上。
「這麼不小心,我去給你拿筷子。」明玉兒體貼說道,起身離去。
她看了一眼洛青陽,眨了眨眼,然後忽然彎腰鑽進桌子下面撿。
「嘶……」
洛青陽倒吸了一口涼氣。
高處不勝含啊。
……
此時。
太子府。
石亂武正神色忐忑的看著那仙醫門執事,侯明。
他手中有一枚丹藥,那是洛青陽之前給他的解藥,但隻能維持三個月的作用。
他自己用了各種辦法,也複製不出這種解藥,隻能通過李宗元的路子,求助侯明。
如今,李宗元還在皇宮之中,太子府由李秋畫主持。
「沒想到石兄還對醫學感興趣……」
此刻,李秋畫略感詫異的看著石亂武,石家掌握軍權,她自然對石亂武很客氣。
石亂武不敢說出自己中毒的事情。
一個受制於人的手下,肯定不會得到李宗元真正的信任,於是,他隻能是用請教煉丹之術的名義來此。
此時,他勉強一笑,說道:「我隻是偶然遇上了一位神醫而已,特來請教一下……」
說著,他心中越發緊張的望向侯明。
洛青陽那毒藥,是能男變女的!
如今,他跟洛青陽可是已經鬧掰了!
能否複製解藥,可事關他的命根子!
此刻,侯明已經是拿著那丹藥,看了半天,用了金針穿刺等各種辦法探看。
但是半晌後,他卻是擡眼,目露些許疑惑之色的望向石亂武說道:「你這丹藥,到底是哪裡來的?」
「就,就是一個偶遇的神醫……」
說到這,石亂武越發緊張:「您看這丹藥如何。」
「偶遇的神醫?」
侯明卻是瞥了石亂武一眼,緩緩說道:「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石亂武一愣。
侯明卻是一聲冷笑,說道:「就這凡俗界的神醫,豈能煉製出此等丹藥?我看,這丹藥必定是來自於靈虛界某位大師之手!」
啊?
石亂武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對方。
「這丹藥隻是那位大師,信手煉製而出,然而老夫也能看出,此人的煉丹手法,簡直是千錘百鍊,令人嘆為觀止,老夫自問是無法做到啊。」
侯名讚歎連連,看著那丹藥,簡直是愛不釋手,目光火熱,突然是看向石亂武說道:「那位大師到底是誰?老夫想去找他交流一下煉丹之術!」
「這,這……」
石亂武整個人都懵了。
那麼誇張?
這就是洛青陽隨手給的丹藥啊,居然給這位仙醫門執事震成這樣?!
「那您先說說,能複製出這丹藥嗎?」
他有點艱難的說道。
「複製?」
侯明擡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冷聲說道:「你是在羞辱老夫嗎?這等丹藥,老夫怎麼複製?!」
一言落下。
石亂武簡直皿都涼了!
不能複製,那老子怎麼辦?
我都已經跟洛青陽鬧翻了啊!
他正心亂如麻,便是說道:「郡主,我先告辭了……」
然後他看向侯明,說道:「侯執事,那丹藥……」
「丹藥?」
侯明瞥了他一眼,笑笑說道:「這丹藥不錯,送給老夫研究幾天吧。」
「啊?不是!」
石亂武直接就懵了,連忙說道:「不行,那丹藥我不多了……」
「不多,就是還有!老夫隻要一顆研究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全部!」
侯明有些不喜,他親自開口,沒想到石亂武膽敢拒絕,皺皺眉頭說道:「罷了,以後你石家有人需要治療,老夫幫你出手就是了!」
你個老幫菜裝什麼逼啊!
老子現在就中毒了,你他媽治得了嗎?
「郡主,我那丹藥……」他看向李秋畫。
李秋畫不以為然的說道:「一顆丹藥罷了,不要傷了和氣。」
聽到這話,石亂武目瞪口呆,正要據理力爭,結果侯明直接帶著丹藥起身離去!
石亂武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差點是氣的吐皿!
沒能複製丹藥,反而還平白的損失了一顆!
這他媽上哪說理去?
「這老逼登,尼瑪的……」
他心中暗暗咬牙。
這兩人都不靠譜!
現在怎麼辦?
媽的,老子現在去找洛青陽跪地認錯還來得及吧?
「郡主,我先告辭了!」
他暗自咬牙切齒,無心待下去,起身便要離去。
「且慢,石兄,我有句話想對你說。」李秋畫叫住他。
「嗯?郡主請說。」
石亂武正有些心焦,隻想胡亂應付一下就跑路,然而李秋畫下一刻的一句話,就讓他的身體瞬間僵住。
「石兄,你們石家掌管軍方,我想讓你安排一下,在面對東瀛人等外國人的挑釁之時,軍方要剋制忍耐,甚至可以唾面自乾。」
這話落下,石亂武臉色瞬間僵住,他獃獃的看向對方,難以置信:「你,你說什麼?」
李秋畫目光微閃,說道:「洛青陽聲勢無兩,咱們要對付洛青陽卻是很難,那就隻能請外援,我已經跟東瀛人談好,讓東瀛人派高手來對付洛青陽。」
「所以,如果東瀛人在京城行事狂放一些,咱們也要盡量忍讓,特別是軍方,一定要剋制。」
這話落下,石亂武人都傻了。
那可是東瀛人!
跟龍國是世仇啊!
這都可以合作的嗎?!而且還要忍讓?!
「百姓不會答應,這樣做會民心盡失的!」
「民心?」
李秋畫不以為然的一笑,說道:「什麼民心,一群愚民而已,咱們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
「在歷史上,咱們為了對抗東瀛人,咱們宣揚國讎家恨,他們也就信了,後來咱們需要跟東瀛人合作,宣揚龍國與東瀛友好,百姓們更就信了。」
「民心,還不就是咱們引導的嗎?也就洛青陽那種人,才會認為百姓真會擁有自己的想法,呵呵,他們的那些認知與想法,還不是咱們灌輸的嗎?」
她很不屑,喉舌是鈴鐺,百姓是狗,隻要搖動鈴鐺,狗就會搖尾巴。
掌握喉舌,就能操縱民意,他們怎麼說,百姓怎麼信,這在歷史上已經是百試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