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高調閃婚陸少後,前任氣的絕食了

第134章 幫他洗澡

  

  顧傾城已經很久不曾嘗過心疼別人是什麼滋味。

  但此時此刻,看著眼前這個原本高冷強勢,甚至招人可恨的男人,露出這般羸弱憔悴的一面,她深深切切地感受到什麼叫心疼。

  這一刻,她對陸君堯的感情,從一點一點增進,突然有了質的飛躍。

  愛是愧疚。

  愛是心疼。

  愛是恨不得代他受罪的迫切。

  愛是明明知道這個人不能愛,卻還是止不住淪陷的身不由己。

  若不是陸君堯此時不便動彈,顧傾城覺得自己會控制不住地緊緊抱著他。

  病床上,陸君堯知道縫針結束了,但因為他有些抗麻,劇烈的疼痛讓他思緒恍惚。

  所以他閉著眼放鬆神經,讓身體緩一緩。

  聽到耳邊傳來輕柔低啞的呼喚,他第一反應還以為是幻聽。

  等意識清醒了點,他睜開眼看到蹲在面前湊近的臉龐,才知不是虛幻。

  「不是讓他們攔著你嗎?怎麼還是進來了。」他神色淡淡,說話語氣也淡。

  但顧傾城沒介意。

  她低聲解釋:「你縫完針了,他們就讓我進來了。」

  頓了頓,她又說:「縣裡的人來了,帶來的醫護正在給大夥治療。你現在怎麼樣,要出去見他們嗎?」

  陸君堯知道是兄長託了他嶽父那邊的關係,才在這大深夜的,勞駕了一堆官員奔波。

  於情於理,他得露個面招呼下。

  他閉了閉眼再度睜開,眼神已經清明不少。

  「我緩緩就可以了,你扶我起來。」

  「好。」

  顧傾城起身,攙扶著他沒受傷的右肩,動作極其小心。

  他身上的襯衣不能要了。

  一名保鏢從外面進來,手裡拎著購物袋,「陸先生,鎮上隻找到一家服裝店,您先將就著。」

  顧傾城接過購物袋,裡面是一件白襯衣。

  她像照顧孩子一樣,動作輕柔地幫陸君堯穿上衣服。

  兩人出去,縣裡領導已經慰問完受傷民警和群眾。

  看到陸君堯,鎮長馬上為縣領導做介紹。

  雙方見面寒暄,縣領導知道陸君堯的身份,非常客氣。

  這一天奔波勞累,本就夠辛苦了,陸君堯又受傷流了不少皿,現在夜已深,明顯體力不支。

  縣領導很有眼色,馬上將自己的專車讓出來,「陸先生,鎮上條件簡陋,您跟夫人還是回縣裡住吧。坐我們的車,我司機送您二位回酒店。」

  在場那些村民,跟場外候著的庸醫趙全志,見縣裡領導都對他們恭恭敬敬,一個個越發麵如死灰。

  囂張跋扈了那麼久,他們沒想到這次碰到了大人物。

  他們更沒想到,這個「花花」,居然家世了得,可以驚動這麼多官員前來慰問。

  「陸先生,時間不早了,就這麼安排吧。明天等我回了縣裡,再去酒店探望您二位。」

  縣領導跟鎮領導還要趕去三河村安撫群眾,處理今晚的突發事件,也趕時間。

  陸君堯便沒再客氣,帶著顧傾城跟手下,上了縣領導的專車。

  告別一眾官員後,車子啟動上路。

  顧傾城暗暗鬆了口氣。

  但轉頭看到側身靠著的陸君堯,她又憂心忡忡。

  「要麼我們換個位置,你靠在我肩上?那樣會舒服點。」

  他頭靠著車窗,路途顛簸,免不了磕到腦袋。

  陸君堯對自己的體重分量心中有數,知道顧傾城瘦弱的身闆支撐不住,低聲拒絕:「不用了,我就這樣靠著,還行。」

  他說完話再度閉眼,臉色依然泛白。

  顧傾城不好再打擾他休憩,隻能默默握住他的手。

  他沒吭聲,但很默契地收緊手指。

  兩人都沒說話,但緊扣不放的十指,連接著兩顆越來越靠近的心。

  ————

  回到酒店,已經深夜十一點。

  路上,杜總便叫了宵夜送來酒店。

  顧傾城扶著陸君堯回房間,簡單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

  「時間不早了,你趕緊睡吧,要好好休息才能恢復。」她看著男人疲憊的眉眼,準備扶他去床上。

  可陸君堯搖搖頭。

  「怎麼了,還有事?」她溫柔地問。

  陸君堯緊蹙眉頭,「在山裡鑽了一天,又是泥巴又是皿,太髒了,要洗頭洗澡。」

  對於有潔癖的人來說,天知道他這一天有多難受。

  全靠毅力忍著。

  顧傾城皺眉,覺得為難:「你受傷了,不能沾水。」

  「嗯,我出去找人洗。」他說著站起身,交代顧傾城,「你趕緊洗了睡吧,我一會兒回來。」

  「哎!」顧傾城急忙叫住他,「你出去找誰洗啊?現在這個點,理髮店都關門了。」

  男人一愣。

  也是,都快淩晨了。

  「酒店應該有桑拿房。」也可以找到人給他洗。

  顧傾城無語了,「你有潔癖,那種地方你能受得了?」

  「……」陸君堯僵著。

  她抿了抿唇,也知道伺候人這事不好辦,但她口口聲聲答應過陸戰廷,要把他照顧好的。

  兩人是夫妻,妻子給受傷的丈夫洗頭洗澡,天經地義吧。

  顧傾城心裡建設了一番,嘀嘀咕咕地埋怨:「就沒見過你這樣愛乾淨的男人……受傷了都不消停。」

  她去行李箱翻乾淨衣服,頭也沒回地交代:「去衛生間等著,我給你洗。」

  陸君堯勾唇,雖臉色有些慘淡,可笑容依然戲謔。

  「我不光洗頭,還要洗澡的,你確定都幫我洗?」

  顧傾城找到衣服了,轉身瞪他,「那不然呢?你出去準備找誰洗?男人還是女人?」

  「……」這話把陸君堯問住了。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找男人給他洗澡!

  但若是找女人——那不是違法犯罪嗎?

  「我出去……當然就隻洗頭了,怎麼可能在外面洗澡。」他尷尬地解釋。

  顧傾城沒搭理,徑直走進浴室,把馬桶蓋放下,又把換洗衣服掛好。

  「進來,坐馬桶上,頭低著,我用淋浴頭給你沖。」這樣水流不會打濕後背。

  隻是這個姿勢,難免有些累。

  好在他一個大男人,頭髮短,幾分鐘就能搞定。

  可陸君堯看著馬桶,一臉抵觸:「你確定讓我坐這上面?」

  顧傾城反問:「那不然呢?我抱著你洗?」

  她知道這人潔癖又犯了。

  住進來前,房間能換的東西全都換過。

  馬桶也是消毒幾次,又按了一次性坐墊器。

  陸君堯笑,「這提議倒是不錯。」

  顧傾城無奈,「很晚了,你再磨嘰天都要亮了。」

  陸君堯看著馬桶,微微提了口氣,像是做什麼很艱難的決定,最終還是走過去坐下。

  顧傾城站在他面前,彎著身子幫他解襯衣紐扣。

  「家裡知道你受傷了,肯定天翻地覆。」她手上動作不停,嘴上又忍不住自責愧疚,「早知道不讓你來了,平時那麼高冷淡漠的一個人,今天倒是格外仁慈,那老頭根本不值得你救。」

  陸君堯擡頭看著她,竟還有心情開玩笑,「我不是想著感化他們嘛。」

  「感化?看不出你還有聖母心呢。」顧傾城故意哂笑。

  「……」陸君堯笑而未語。

  其實他沒有聖母心。

  隻是單純的使命感。

  身為醫生,不可能讓一條生命在眼前流逝,而什麼都不做。

  何況有那麼多警察在場,出了人命對警察來說也會很麻煩——雖然警察是無辜的,正義的,但如今自媒體時代,一旦輿論發酵,正義之師往往更容易被流言裹脅,遭受不公平對待。

  他當時隻想著,人若能救回來,會少很多麻煩。

  可萬萬沒想到,那些愚昧無知的村民,竟會阻撓他救人,還對他大打出手。

  「我這是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不礙事,主要是你沒事就行。」陸君堯輕描淡寫,故作堅強,不想讓她一直自責。

  顧傾城把他襯衣脫下來扔在一邊,聞言嘀咕道:「我情願受傷的人是我……昨天你母親在電話裡說了,你要是有什麼事,要怪在我頭上的。」

  陸君堯笑了,「我還以為你是心疼我,原來你是擔心被我媽怪罪。」

  「誰要心疼你,濫好人。」

  她輕聲叱罵了句,拿來乾淨的毛巾圍在他後頸上,這樣能吸收流向背部的水流,避免打濕傷口。

  陸君堯沒說話,但心裡卻想,她做事很周到細緻。

  顧傾城轉身拿了淋浴頭下來,調好水溫。

  「頭低點,簡單洗洗算了。」她低聲交待了句,溫暖的水流便沖在男人頭上,另一手溫和地拂過他的發,指尖穿過頭皮。

  陸君堯低著頭,但依然眉心一皺,心跳漏掉一拍。

  不知怎麼回事,他覺得女人的手彷彿帶著電流,輕輕穿過他發間時,竟引起絲絲戰慄,讓他不由得神經一緊。

  顧傾城看出他的反應了,急忙問:「水溫太燙?」

  「沒有。」他低頭,所以聲線被擠壓得有些沉悶,「隻是頭一次有女人給我洗頭,感覺挺特別的。」

  顧傾城抿著唇,佯裝鎮定,嘀咕了句:「我也是第一次給男人洗頭啊。」

  而且還是第一次這麼光明正大的,在一個成年男性頭上摸來摸去。

  老話說,男人頭不能隨意摸,這是一個很親密甚至有點忌諱的行為。

  她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種人生體驗——給男人洗頭,而那人是自己剛閃婚不久的丈夫。

  他頭髮烏黑冷硬,戳在手上跟針紮一樣,弄得她心裡都癢癢的。

  陸君堯聽她嘀咕,悶聲笑了笑,「我這也算因禍得福了,不然哪有這待遇。」

  「這種福氣,最好少有。」

  顧傾城現在回想依然心有餘悸。

  幸虧沒傷到要害部位,萬一倒黴點,被鐵鍬刺到了重要器官,或是碰到了動脈皿管——那後果不堪設想。

  陸君堯頭髮短,顧傾城動作麻利,幾分鐘就幫他洗好頭了。

  「你可以坐起來了。」她交代了聲,又拿了乾淨毛巾過來,裹著他的頭胡亂擦拭。

  陸君堯從飛來飛去的毛巾縫隙裡,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女人,竟覺得自己無比幸福。

  「好了,脫褲子,洗澡。」

  顧傾城故作鎮定,豪爽地交代。

  陸君堯站起身。

  當女人的手伸向他褲腰,扒拉開拉鏈的一瞬,他突然覺得不好意思,莫名地往後閃退了下。

  顧傾城一愣,擡眸看他:「怎麼了?」

  陸君堯皺眉,眼神飄忽,就連說話都結巴起來,「沒,沒什麼……你的手摸到我腰,有點癢。」

  顧傾城盯著他打量,很快明白過來。

  「到底是怕癢,還是不好意思?」

  「……」

  顧傾城來了興味,調侃道:「我都沒不好意思,你一個大男人反倒不好意思?」

  陸君堯僵著臉,「是我被脫光衣服任你擺布,吃虧的是我,你有什麼不好意思。」

  「那你想怎麼辦?不洗了,就這麼睡吧。」

  其實顧傾城也不想給他洗。

  雖說兩人是夫妻,可還沒發展到那一步。

  現在要脫光他的衣服,給他洗澡,過程中少不了會有些特別曖昧的動作——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呢,也做不出來。

  不但做不出來,單是想想,她整個人就要燒起來了。

  陸君堯跟無法接受這麼臟臟地去睡,於是抿了抿唇,緊皺眉頭,眼神盯著顧傾城打量了好一會兒,最終再次下定決心。

  「洗吧洗吧,等我好了,也幫你洗,禮尚往來。」

  顧傾城本來羞赧不已,心跳都亂了節奏,一聽這話又哭笑不得:「我好端端的,不敢勞駕陸三少。」

  時間確實不早了,沒工夫瞎扯耽誤。

  顧傾城暗暗一狠心,動作麻溜兒地將他脫了。

  陸君堯很明顯不自在,面紅耳赤,站姿僵硬。

  顧傾城同樣目不斜視,但要給他沖洗,還要避免打濕傷口,又不能閉著眼操作。

  所以,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看了個精光。

  陸君堯身材很好,性感陽剛,結實精瘦,她早就見識過了。

  但現在那完美如雕塑般的身軀被繃帶圈圈纏繞,後背還多了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怎麼看都覺得惋惜、痛心。

  兩人都沒說話,氣氛越來越尷尬曖昧。

  洗到腰間時,顧傾城覺得渾身的皿都衝到了腦子裡,簡直無法正常思考。

  必須說點什麼打破什麼。

  她吱唔著開口:「要是弄疼你,你就說。」

  「沒有……」

  「你晚上要趴著睡了。」

  「知道……」

  「那個——你,哎算了——」

  「你想說什麼,直說。」其實陸君堯挺想調戲她的,比如問問——還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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