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閃亮登場
賀君魚笑笑,也沒說什麼任務,直接帶著楚雲韶出了火車站,直奔百貨大樓。
楚雲韶第二次來京城,還是看什麼都新鮮,坐在電車上左顧右盼的。
「不是來過一次了?」
上次跟她的車一起來的,怎麼跟第一次來一樣?
楚雲韶點點頭又搖搖頭:「賀姐,上次咱們到京城都晚上了。」
後續裝貨也半夜,他隻見過晚上的京城。
白天的京城跟晚上區別還是挺大的。
賀君魚點頭:「確實,那你就好好看看,下次帶著朋友來也能給他們介紹。」
說完之後她又想起來:「以後也不是沒機會來京城玩兒。」
楚雲韶眼睛亮了亮,「這怎麼說?」
難不成首長要調動到京城?
不應該啊,按照常理來說,秦淮瑾到這個級別不會輕易調動地方了。
「我們回家探親的時候,你肯定要跟在阿瑾身邊,到時候讓他放你兩天假,出去好好玩兒兩天。」
京城不大不小,一天轉悠不完就兩天。
楚雲韶點點頭,希望今年首長可以陪賀姐回娘家探親。
轉瞬間楚雲韶的臉色又失落了,現在已經勝利了,但是地區性行動還在繼續。
首長肯定要隨時待命,連兒子出事兒都不能趕過去,更別說探親了。
賀君魚看著他變來變去的臉色,也想到了南邊兒的情況,跟著嘆了口氣。
到站的時候,賀君魚已經調整好情緒,「走吧,帶你先見識下京城的百貨大樓。」
因為時間有限,賀君魚的目標明確,進了百貨大樓直奔目標。
給她自己挑了身衣裳,還買了些亂七八糟的裝備,又給楚雲韶置辦了一身昂貴的西裝。
楚雲韶看著賀君魚付錢,頓時肉疼的不行。
「賀姐,我平時就穿軍裝,這衣裳給我買了也是浪費。」
要是讓首長知道賀姐給他買衣裳,回去之後不得用眼神撕了他啊。
想想就覺得命好苦。
賀君魚白了他一眼:「這是咱們的裝備,你到時候隻管聽我指揮就是。」
楚雲韶無奈隻能跟在賀君魚身後拎包。
——
甜水生產隊張家。
張老大張老二躲在地上,看了眼上首的爹娘。
「爹娘,不管外邊兒來啥領導,咱都不能鬆口。」
「就是,三弟妹肯定是想帶著錢跑了,她跟了三弟這麼多年就給三弟生了個丫頭,她對不起三弟,肯定得讓她給三弟守著。」
這是雍玉玲欠他三弟的。
張家二老一向耳朵軟,指著老大養老,自然什麼都聽老大安排。
至於三兒媳婦,他們本來也不滿意,一直生不出個男娃,還把老三剋死了。
老二說的對,就應該給老三守一輩子。
秦明的朋友吳華是縣裡農業局的局長,這會兒帶著公安站在村口,正跟大隊書記大隊長說話。
就在兩方人都焦頭爛額的時候,村口出現了一輛小汽車。
生產隊的孩子沒見過,一窩蜂的湊過去,離著一點兒距離看著這輛漂亮的小汽車。
開車的楚雲韶都要哭了。
這車是賀君魚特意讓賀永嘉租的,一天一百塊錢。
他們坐火車來的,這車也是。
到了之後,楚雲韶就麻木的看著賀君魚,「賀姐,咱們沒必要千裡迢迢的弄個車過來吧?」
這縣裡就是再窮,一輛公交車也是有的,何至於自己帶車啊。
賀君魚看了他一眼,「開車,先去招待所收拾一下。」
沒辦法,車都弄來了,楚雲韶隻能聽賀君魚的。
等兩人收拾好了出來,楚雲韶眼睛都要亮瞎了。
賀君魚穿了件長款皮衣,裡邊兒是一條到膝蓋的短裙。
頭髮不知道用什麼弄的居然是大波浪形狀的,看起來蓬鬆自然。
比這一頭大波浪更吸引人眼球的是她如火焰一般的嘴唇。
楚雲韶指著賀君魚的嘴唇,咽了口唾沫,「賀姐,你這是吃了死孩子?」
賀君魚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看著西裝革履的楚雲韶,「一會兒到了地方你可給姐把嘴巴閉嚴實了。」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楚雲韶。
「咱家,同父異母的親姐弟,你是個有錢好人/,妻的啞巴,記好了你的人設。」
楚雲韶聽了這話,臉憋成了絳紫色。
好在他足夠聽話,即使不懂也沒問,乖乖的去開車。
好容易到了甜水村,老遠賀君魚就看見兩波人。
賀君魚怕楚雲韶露餡,緊忙又囑咐了一遍:「記住啊,你是個啞巴,千萬不能張嘴說話。」
楚雲韶抿唇,重重的點頭。
隻是這會兒賀君魚正看著前邊兒的兩波人,沒看見他的動作。
好一會兒沒聽見聲音,賀君魚轉頭看向楚雲韶,「人設記住了嗎?你怎麼不出聲兒。」
楚雲韶深吸兩口氣:「我現在是個啞巴……」
這一下都得賀君魚哈哈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
她抹了抹眼角:「好好好,就是需要這樣的信念感。」
車停在這兩波人的面前,賀君魚開口不僅把車外的人鎮住了,也把開車的楚雲韶鎮住了。
他瞪大眼睛盯著賀君魚看了一會兒,有些心虛的轉過頭去看另一邊。
怪不得賀姐讓他當個啞巴呢,就這一口流利的羊城話,他再張口不就露餡了嗎。
啞巴好啊,不會說話好啊。
車外的村幹部看著這漂亮的小汽車,再看張揚明媚的賀君魚,一時間沒有一個人說話。
賀君魚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用磕磕絆絆的普通話講:「張一鳴家在哪邊哦?」
村支書嘴角抽了抽,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人是找張排長的。
「張一鳴家裡在村尾,不過張一鳴前些日子犧牲了,你找他有什麼事兒嗎?」
村支書說話都溫柔了許多,沒辦法這人看著實在是太有錢了。
難不成張排長在外當兵還結交這麼有錢的朋友。
賀君魚從兜裡拿出一張紙,上邊印著一個皿紅皿紅的手指印。
「看到這個了咩,張一鳴在我們盤上賭石輸了幾千塊,我們來要錢的。」
村支書一聽這話,腿都軟了,幹什麼了,怎麼就幾千塊了?
這把張家人捆起來全賣了,也不值這些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