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人販子?
魏澤坤也不想這麼想眼前人啊。
但是沒辦法啊,他實在想不通秦淮瑾有什麼可以看的地方了。
秦淮瑾沒說話,冷哼了一聲,「我找個大夫您就能想到這方面,看來平時沒少接觸這方面的知識啊。」
「魏政委還是把自己的情況說清楚吧,這樣我也好回去跟我媳婦兒說,也算是對程蘭的負責。」
魏澤坤瞪眼,「你小子,沒有就沒有,攀扯我做什麼,老子好得很。」
秦淮瑾看著他沒說話。
但是眼神明顯就是不信。
魏澤坤氣結,擺了擺手,「給你,望都,陽城的老中醫都給你,你不許敗壞老子的名聲,我行得很。」
「呵。」
秦淮瑾繼續冷笑,魏澤坤眼睛都要氣得冒火了。
他是一句話都不想跟這個臭小子說了,魏澤坤氣呼呼的上樓把三位名醫的地址寫了出來,下樓拍在茶幾上。
「拿上,滾蛋。」
秦淮瑾拿過地址,仔細看了眼,笑了,「謝謝魏政委。」
說完,他拿起茶壺,又從茶幾上拿了個大茶缸子,直接把茶壺倒空了。
然後就在魏澤坤瞪大的眼睛下,咕咚咕咚直接一口悶了。
秦淮瑾擦了擦嘴角,「水還是得這麼喝才過癮,我下次再來做客的時候,政委就給我沏這麼一缸子就成了。」
回答秦淮瑾的是哐當的關門聲。
秦淮瑾勾了勾唇角,回家把這事兒跟柳沉魚說了。
柳沉魚深吸一口氣,「我就這麼像媒婆?」
來望都之前她剛做了個主婚人,這次又來,這一點兒都不符合她的氣質。
「魏政委給程大姐安排的工作怎麼樣了?」
秦淮瑾臉色一僵,「我沒問這個,要不我現在去問問?」
柳沉魚搖了搖頭,「不用,我明天去醫院看看她吧。」
昨天三嫂胡月已經去醫院探望過了,既然她沒出院,她明天就去一趟,看看她本人是什麼意思。
「她要是有這個意思,我就把人帶回家來休養,要是沒有,你就跟魏政委說,讓他儘快把程蘭的工作落實了。」
工作落實了,一時半會兒也分不了房子,就算能分也得走手續。
程蘭總得有個地方住,她在這兒沒朋友,沒房子,他們家算是最合適的選項了。
秦淮瑾點了點頭,「那我明天上午見了魏政委跟他說一聲。」
兩人商量好之後,第二天柳沉魚特意起了個大早。
她去軍人服務社買了一瓶黃桃罐頭,一瓶麥乳精,一件點心還有三兩紅糖。
把這些東西放進網兜子裡掛在車把上,她騎著自行車就往人民醫院去了。
她現在騎的這輛自行車是市面上罕見的女士自行車,小巧可愛,騎在路上賊拉風。
讓柳沉魚有了種在七十年代開豪車的感覺。
到了人民醫院,找到程蘭所在的病房,病房裡現在就程蘭和程母兩個人。
程母一看見柳沉魚瞬間樂得見牙不見眼,「小柳來啦,你來就來,怎麼還拿東西啊,應該我們上門感謝你才對。」
柳沉魚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笑著看向床上臉色蒼白的程蘭,「我就是順路過來看看程大姐恢復得怎麼樣。」
她走上前,程蘭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小柳,你坐到這兒來。」
柳沉魚拍了拍衣裳,笑著坐下。
她仔細地打量了程蘭,然後道:「臉色雖然蒼白,但是精神好了不少啊。」
程蘭扯了扯嘴角,點頭:「你之前讓我媽給我帶的話我都聽進心裡去了。」
她是心痛兩個未曾謀面的孩子,但過去的時間裡她想過太多種可能了。
現在也算變相的有心理準備了。
就跟柳沉魚說的一樣,還沒生下來的孩子,就跟早早流產了是一樣的,有緣無分。
她晚上沒人的時候站在窗前看著外邊,也想過就此了結。
但是她還是太懦弱了,懦弱到不敢直面死亡。
既然死不了,那就好好活著吧,把兩個孩子那份兒也活回來。
想到這個,她認真地考慮了魏澤坤之前跟她說的話。
柳沉魚看著她,眼神真摯,「聽進心裡就好,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把身體養好了比什麼都強。」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些年程蘭失眠焦慮身子骨都虛了,這次趁著這個機會也是時候好好養養了。
程母看她們兩人相談甚歡,笑著拿著兩個蘋果出去了。
柳沉魚聽見關門聲,才轉頭看向程蘭,「程大姐,我今天是帶著任務來的,魏政委找了我們家秦淮瑾,托我給你說點兒他的好話。」
「咱們認識不久,你可能也不是很了解我,但是我這人最是藏不住話,也不可能做違背你本人意願的事兒。」
「所以我特意來問問你,你怎麼看待魏政委求親這件事兒的。」
提到這個,程蘭蒼白的臉上多了些許紅色,她搖搖頭,「我的想法太卑劣,也不想這樣利用澤坤哥。」
柳沉魚挑眉,之前都是魏澤坤魏澤坤的喊,這次出事兒之後,稱呼就變成了澤坤哥,看來魏政委也不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啊。
「程蘭姐,你想這麼多做什麼,不就是想利用魏政委報復李陽麼,多正常的事兒有什麼卑劣的,你這話問問魏政委,沒準兒他上趕著被你利用呢。」
魏澤坤為什麼要求親,大緻也跟秦淮瑾說了一些,兩口子回去一對,也分析得七七八八。
「你看你們一個利用,一個愧疚,多適合的一對過日子的搭子啊。」
柳沉魚直接道:「你出院之後,工作肯定不是問題,咱們都相信魏政委的能力,住的地方就算分房也得有個時間,你就直接住到我家去,咱們也看看魏政委能做到什麼地步。」
軍婚不好離,再次做決定肯定要再三衡量。
兩人說完之後,柳沉魚又去菜站買了兩條魚,這才騎車回家。
剛到大院門口,就看見陳晨被一個女人抓著,小老三則在旁邊又蹦又跳地。
柳沉魚停下車,推著自行車走過去。
走進一聽,陳晨瞪著小眼睛哭嚎:「你是誰啊你,抓著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