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海。
某座不知名的海島上,馬秋明背脊挺拔,昂首凝望着水鏡海的風景。
這時。
馬秋明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傳音令牌,其上立刻傳來聲音:“馬秋明長老,門主傳來消息,說前去追殺林白的何闖幾位長老的魂燈已經滅了,門主猜測計劃可能失敗了,林白很有可能會在三天之内返回水鏡海。”
“門主的意思……請馬秋明長老盡快動手,以免夜長夢多。”
馬秋明聽完之後,默默将傳音令牌收起來,輕輕一歎:“何闖啊……真沒想到你會死在貧道前面。”
“也罷,也罷,等貧道拿下天水宗後,再去你墳前祭奠你的英靈吧!”
當即,馬秋明從儲物袋中拿出另外一塊傳音令牌。
令牌另外一端,立刻傳來一個陰沉沉的聲音:“何事?”
馬秋明說道:“時候到了。”
另外那一端的人,明顯沉默了下來。
馬秋明說道:“水鏡海是天水宗的總舵山門所在,其内有着天水宗布置的無數法陣,一旦我們強攻,天水宗必然會齊動法陣抵禦,甚至于會齊動封界大陣封鎖整個水鏡海。”
“我們需要水鏡海的陣圖!”
令牌另外那一端的武者說道:“水鏡海的防禦陣圖,我無權插手接觸,整個天水宗内,隻有宗主和大長老才有權接觸到天水宗水鏡海上的防禦陣圖!”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水鏡海上有大大小小的法陣一共一千八百座。”
“其中最有用的兩座大陣,一座是‘封界大陣’,這座法陣郎闊了整個水鏡海。”
“另外一座法陣名為‘玄武大陣’,坐落于海心島上,用于防禦天水宗的山門。”
“這便是我能得知到的消息。”
“天水宗究竟還有沒有其他法陣,我就無從得知了。”
“畢竟你也應該知道,水鏡海的防禦陣圖事關重要,大長老和宗主都不會輕易告知我們的。”
那一端的武者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原原本本的告知給馬秋明。
馬秋明立刻便有了想法,說道:“我們首先要解決封界大陣,否則的話,若是我們貿然進攻,被天水宗用封界大陣困在水鏡海内,那就要被天水宗關門打狗了。”
“水鏡海封界大陣的陣眼,我們已經調查得差不多了。”
“一旦我們開始動手,天水宗必然會派遣高手前來阻攔我們。等天水宗高手離開山門之内,你們定要想辦法取得水鏡海的陣圖和海心島玄武大陣的陣眼。”
馬秋明對另外那一端的武者說道。
那端的武者沉默了少許,回答道:“我隻能告訴你……我們會伺機而動,盡量得到水鏡海的陣圖和海心島的大陣陣圖。”
馬秋明平靜的說道:“水鏡海封界大陣被破後,我們會立刻攻打海心島,隻要玄武大陣被破,那整個天水宗将沒有人是我們天地門的對手!”
那武者陰沉沉的說道:“天水宗也有底蘊啊……我來到天水宗這麼多年了,都還沒有摸清楚天水宗究竟有多少的底蘊。”
“究竟還有多少老不死的老妖怪藏在暗中。”
馬秋明說道:“無妨!這一戰,我們天地門勢在必行,已經做足了充足準備。”
“門主已經扛着天地門内幾位老祖的棺材,正在前往水鏡海。”
那端的武者一聽這話,不由得被吓得一哆嗦。
天地門門主居然将天地門内的老祖棺材都挖出來了?
看樣子是真要與天水宗魚死網破了啊。
“好,隻要你們破開封界大陣,我們會全力配合你們。”
那端武者說道。
馬秋明滿意的點了點頭,收取傳音令牌,望着前往平靜的海面上。
“開始吧。”
馬秋明低聲喊了一聲。
當即,從馬秋明背後走出數位黑衣武者,向着前方飛掠而去。
約莫半個時辰後,這群人來到一座孤零零的小島上。
這座小島并不大,約莫隻有萬裡左右,其内有着一座聳入雲霄的山峰。
山腳下,修建着一座茅廬。
有着一位樵夫,正好扛着一捆柴火,從山上回來。
馬秋明等幾人落在這座毛驢前方,看着那位樵夫。
那樵夫笑道:“幾位,在水鏡海上迷路了吧?”
“往東走,約莫一兩天時間,就可以抵達東海城了。”
這樵夫還以為馬秋明幾人是在水鏡海上迷路了,才誤入了此地。
馬秋明輕輕一笑,說道:“誰會想得到,八千年前,名震楚國的‘鎮海刀’于廣,會在水鏡海上一座不知名的小島裡,做一個默默無聞的樵夫呢?”
這老樵夫一聽,面色微變,暗中緊握着手中的柴刀,認真地看向了馬秋明。
他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抹凝重,渾濁雙目中盯着馬秋明露出了一抹精芒,說道:“哦……我想起來了。”
“原來是你!”
“馬秋明!馬道長。”
馬秋明微微一笑,搖了搖拂塵,說道:“于兄,我們應該有六千年沒見過了吧,沒想到你還能記得我。”
于廣冷聲道:“我怎麼可能忘記你呢,若非是你在楚國獵園之中将我打傷,我也不至于甘心在這荒無人煙的孤島上坐一個樵夫!”
“馬秋明,你來找我做什麼!是來打架的?”
馬秋明微微一笑:“于兄,你我都一把年紀了,何必還要打打殺殺呢。”
“争強好勝,那是小輩才喜歡做的事情。”
于廣冷聲道:“那你來做什麼?”
馬秋明笑道:“于兄背後的那一座山嶽内,封印着水鏡海封界大陣的一座陣眼吧?”
于廣一聽這話,面色劇變。
這也是為什麼于廣會在這孤島上的原因。
當年他被馬秋明所傷,道基受損,武道修為被困在中品太乙道果境界,難以在進一步。
他心灰意冷,最終聽從宗門的安排,來到這座孤島上隐世不出,同時也為宗門看守此地孤島上的封界大陣陣眼。
“你們相對天水宗動手了?”于廣先是一愣,随之冷笑起來:“真是不知死活!”
說話間,于廣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令牌,猛然捏碎。
這塊令牌乃是天地門宗主交給于廣的,并且言明,隻有在孤島上法陣受到危機之時,才能捏碎。
令牌碎裂之後,天水宗内會立刻得知消息,馬上就會有強者趕來相助。
于廣說道:“我已經通知宗門了,馬秋明,你若還不跑,恐怕今日就走不掉了。”
馬秋明笑道:“我為什麼要跑?我就是在等你通知天水宗!”
“什麼!”于廣無比驚訝,頓時有種中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