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2章
“嬸嬸,姐,咱們别在這兒聊了,這會兒正是軍嫂們買完菜回來的時候,如果有人看見了瞎傳就不好了。!q~i_u?s*h¨u,b.a+n/g_.,m^e*”
“咱們先回家再說。”
沈文岚點點頭,從母親懷裡離開,擦了擦眼淚。
“對,我們先回家再說。”
母女兩個分開,一轉頭才發現,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
包括剛才執勤的哨兵,也在擔憂的望着這邊。
葉慧君擦了擦眼淚,滿是歉意的朝衆人鞠躬。
“實在抱歉,剛剛給大家添麻煩了,影響到大家了。”
軍嫂們大多通情達理的很,又不少都認識沈時微,知道她的人品,自然不會多想,趕緊擺擺手。
“沒關系的沒關系的。”
别人家的事情還是不好摻和太多,直掃門簡單安慰了幾句,便各自散去。
葉慧君掏出手帕來給沈文岚擦了擦眼淚,望着女兒傷心委屈的模樣,暗暗下定決心。
這些年的确是因為她優柔寡斷,沒看清丈夫這人的本質,才讓女兒一直被高壓控制,活得那麼不開心。
現在女兒要過好日子了,已經選好了自己未來要走的路,她這個做母親的從前沒幫上什麼忙,現在雖然也幫不上什麼大忙,至少不能拖女兒的後腿。
她握着女兒的手,輕輕拍了拍。
“文岚,你爸這邊你不用管,等會兒我會直接把他送到醫院去,随便醫院怎麼給他治,有我看着他,不會讓他再來騷擾你。”
“但是……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單獨聊一聊。”
說着,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沈時微。
沈時微立刻明了,點頭,願意給他們母女留出單獨談一談的空間。
“謝謝,時微。”
沈時微擺擺手。
“沒關系,那你們先聊。”
沈文岚和葉慧君聊了一陣,見沈時微還在原地等着她們,有些抱歉的走過來。
“時微,今天已經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了,你不用等我們的,你可以先回家的。”
沈時微笑着點頭:“好,我在家裡等你們,今晚你帶着嬸嬸回來住?”
說到這個話題,沈文岚猶豫了一秒。
她垂頭歎了口氣。
“今晚也隻能先這樣了。”
“真的很抱歉時微,原本軍區大院的房子也不是你的,我跟着你一起借住在這裡,還給你鬧出了這麼多事……”
“我剛剛也仔細想了,我不能一直這麼打擾你,等醫院的工作安排下來,我盡量申請一個家屬院的房子,到時候搬到醫院家屬院去。”
“至于元旦……到時候再單獨辦理孩子的手續,讓她直接跟着我住,應該也可以吧?”
“隻是這戶口……”
她們家,畢竟父親才是戶主,他們現在的關系鬧得這麼僵,想給孩子上戶口,給自己遷戶口,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沈時微歎了口氣。
雖然她也很想留沈文岚跟自己一起住,但這個房子畢竟是季行之的。
而且以沈文岚的性格,她既然這麼說了就肯定是已經想好了,不會更改了。
這樣也好……現在賀尋之回來了,沈文岚早晚是要搬出去的。
沈時微便沒多留沈文岚,至于孩子的事——
“姐你放心吧,元旦的事情我都已經提前打聽好了。”
“隻要你正式入職軍區醫院,戶口會自然遷到這邊,不用經過誰的同意,組織上會給你辦的。”
“元旦将來走正式收養手續,直接遷進你的戶口就行了,跟别人沒有牽扯的。”
沈文岚這才徹底松了口氣,放下心來。
“這樣就好……”
現在絕對不能讓沈清源知道元旦的存在。*9-5+x\i\a`o,s-h-u\o·.¢c-o\m~
他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沒把她和院長的兒子湊一對兒已經很不高興了,如果知道她随随便便收養了孩子而不是自己生的,還不知道要發什麼瘋。
另一邊,林初禾午休起來,才聽鄰居說起軍區大院門口發生的這些事。
她簡直不可思議。
沈清源怎麼說也是個文化人,學醫的,看着也人模人樣,又那麼好面子,林初禾還以為他這樣的人至少不會鬧得太厲害。
沒想到竟然跟瘋狗一樣,鬧成這樣……
林初禾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
起床去訓練之前,林初禾刻意繞去季行之家一趟。
沈時微正坐在院子裡一邊歎氣一邊準備下午開店用的食材,見林初禾過來,趕忙收拾了一下情緒,想佯裝無事。
林初禾一語道破。
“行了,上午發生的那些事我都已經聽說了。”
沈時微努力揚起的笑容瞬間又收了回去。
既然林初禾都已經知道了,她也沒什麼好隐藏的了,無奈,又替沈文岚不平。
“也不知道叔叔是怎麼想的,别家的父親都希望孩子往高處走,他倒好,就覺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最好,恨不得在我姐脖子上拴根鐵鍊子,他自己掌控着鐵鍊的另一端,一輩子都掌控着我姐。”
林初禾也是無奈。
“有些人,其實根本不配當父親,隻是上天偏偏給了他們生育能力。”
“出了這種事,文岚姐情緒肯定也受影響了吧?”
沈時微忍不住再次歎了口氣,看了一眼沈文岚卧室的方向。
“是啊,我姐中午哭了一場,傷心的不得了。”
林初禾歎氣搖頭。
“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像文岚姐這種情況,能早點和原生家庭分割清楚是最好的。”
“但是分割嘛,難免痛苦。這段時間你有空的話,多關心一下文岚姐的情緒,别讓她亂想。”
“而且這種事要說丢臉,丢的也是他爹的臉,咱們大院兒住的都是眼明心亮的人,誰是誰非都看得清楚,應該不會有什麼流言蜚語。”
“而且萬事也不能先反省自己,那不是把所有的痛苦都往自己身上攬嗎?要學會責怪别人,不要老是責怪自己。”
“把自己氣出病來不夠本,把别人氣出病來那才叫本事呢!”
沈時微不由得失笑。
沈文岚剛好從卧室走出來,聞言直接聽笑。
“初禾,你這是又去哪裡偷偷修煉口才了,小詞兒一套套的。”
林初禾豎起食指晃了晃。
“不不不,我說的這可是實話喲,人就活那麼幾十年,幹嘛要讓自己不快活呢,誰讓我不快活我就讓誰不快活,這才是長壽秘訣。”
沈文岚看林初禾一本正經的說笑,被逗的心情都肉眼可見的好了不少。
沈時微悄悄朝林初禾豎起拇指。
“牛啊初禾。”
林初禾笑着謙虛了一下。
“小意思小意思。”
姐妹三人互相對望一眼,齊齊笑了起來。
沈文岚揉了揉因為剛剛大哭而有些發紅的眼睛,收拾好了情緒,暫且将這些不開心抛到了一邊。
“先别說我了,初禾,我聽說陸衍川到現在還沒回憶起來……”
沈文岚不知道該怎麼問,極盡委婉。
“你……不會受影響吧?”
她這些天一直忙着,還沒問過林初禾感情方面的事,自然忍不住擔憂。
林初禾眨眨眼,事業腦一秒上線,大手一揮。
“放心吧,他雖然記憶沒了,但我看他的肌肉記憶倒是還在,等身體機能恢複的差不多,回部隊稍加訓練,不難恢複到之前的水平。??優1±.品:&×小?×說<@?網×= $=?更?}\新?-.最+,全·?;”
“接下來的訓練和任務應該沒什麼問題,所以我也基本也沒什麼可緊張的,影響不到我。”
沈文岚和沈時微面面相觑。
她們剛剛問的是這個嗎??
兩人疑惑一瞬,又立刻明白過來。
林初禾這戀愛腦還跟以前一樣,基本沒長出來……
也難怪,林初禾這才剛剛開點竅,陸衍川突然失憶,好好的愛情嘎嘣一下,又變成戰友情了……
林初禾這戀愛腦綱要往出長,就被遏制在了搖籃裡,所以又慣性思維什麼事都不往愛情上面想了。
沈文岚輕歎了口氣,屈指嗔怪的敲了一下林初禾的額頭。
“說的不是這個啦,哎算了,看你這狀态估計早就想開了,就算我多問了。”
林初禾:?
所以她們到底在說什麼?
林初禾眨眨眼,又眨眨眼,突然反應過來。
“啊……你們是擔心我每天對着失憶的陸衍川,會心情不好?”
沈文岚和沈時微無奈的笑着,一副“不然呢”的表情。
這姑娘,好歹是真的開竅了……雖然隻有一點點吧,但能反應過來就已經不錯了。
林初禾笑着摸摸後腦勺。
“沒事,恢複記憶這件事不能心急,我都已經自己調理好了,現在每天對着陸衍川還能自己給自己找點樂子,你們不用擔心我啦。”
林初禾低頭看了一眼腕表。
“距離訓練時間隻有十分鐘了,我得趕過去了,回頭再聊。”
說完,林初禾朝兩人笑着揮揮手,轉頭快步離開了。
沈文岚望着林初禾離開的背影,回想起林初禾剛剛說過的那些話,忍不住笑着感歎。
“初禾當真是通透灑脫,還很樂觀。”
“我如果也能有這樣的心态就好了……”
剛剛母親已經将今天發生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聽到之前有一個身穿少校軍裝的女軍官把他們訓斥了一通,沈文岚就知道這個人肯定是林初禾。
聽完母親的形容,沈文岚都忍不住驚訝。
她還是頭一次聽說父親對哪個年輕姑娘如此忌憚。
即便是被林初禾訓了,到最後也隻是嚷嚷了幾句,沒敢做太過分的事。
林初禾不管是人品、意志還是處理事情的能力和方法,都值得學習。
如果她是林初禾這種性格,估計父親今天也不敢如此得寸進尺。
她這些年真是聽話聽的太過了。
看來她不光是在醫術上需要向林初禾學習,為人處事需要學習的地方也有很多啊……
沈清源被送到部隊醫院後,躺了整整兩個小時才醒轉過來。
迷迷糊糊睜開眼時,聞到熟悉的消毒水味,聽見嘈雜的環境音,恍惚間還以為是自己在醫院上班時不小心睡着了。
他動了動身子,手胡亂往旁邊一撐,想坐起來。
然而稍稍一用力,後腦勺便一陣悶痛。
“嘶——”
沈清源狠狠倒抽一口涼氣,捂着頭緩了半天,同時也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明明來京城找女兒了,怎麼可能是在醫院裡上班?
沈清源轉着眼珠瘋狂回想暈倒前發生的事。
他就記得自己當時憤怒到了極點,沖上去想好好教訓教訓那個逆女。結果下一秒就後腦勺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當時站在他身後的……葉慧君居然把他給打暈了?!
一想到暈倒前還沒出的那口窩囊氣,沈清源簡直氣的要發瘋。
“好啊,原來這母女倆是一條心的,都想氣死我!”
沈清源憤怒無處發洩,随手抓起床頭擺着的搪瓷杯子,狠狠往地上一擲。
“砰——!!”
一聲巨響,幾乎下一秒,門被推開,葉慧君走了進來。
沈清源雙目通紅,吃人的野獸一般,惡狠狠的瞪着葉慧君,大發雷霆。
“我管教女兒你不幫忙也就算了,居然還幫着那個死丫頭打我?!”
“葉慧君,你長能耐了是吧,你腦子是被水泡了吧!”
“既然你不跟我一條心,母女倆就都給我滾,一起滾,一個也不許待在家裡!我看見你們就煩,别在我面前礙我的眼!”
“滾,快滾!!”
葉慧君面無表情,靜靜駐足原地片刻。
沈清源用眼角餘光瞥她,将她半晌未動,隻當她是怕了,不知所措了,暗自哼笑一聲。
沈清源正要說些什麼,葉慧君忽然反手關上了門,不緊不慢的走到對面的桌子旁,施施然坐了下來。
沈清源蹙眉。
“你這是幹什麼?讓你滾你沒聽見嗎?”
葉慧君盯着沈清源片刻,忽而笑了。
“我滾?憑什麼要滾,我愛呆在哪裡是我的自由,你有什麼權利讓我滾?”
“沈清源,你不覺得你自己太狂妄自大了嗎?”
“是,在津城那個小地方,你是中心醫院的主任醫師,有幾分重量,對于普通人來說,生病是難免的事,将來難免會找你幫忙。”
“大家本着多一條人脈多一條出路的想法,和你維系着關系,表面對你客氣尊敬,你就真以為所有人都畏懼你,不敢得罪你,你自己有多了不起?”
“看你真是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裡待的太久了,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睜開你的眼睛看看,全天下厲害的醫生多了去了,你算個什麼東西?”
沈清源當即瞪眼,咬牙伸手。
“你……”
“你什麼你,你除了會拿眼睛瞪人拿手指頭戳人,你還會什麼?”
“你嘴上說的好聽,說是想趕緊把女兒嫁出去,希望看到女兒幸福,其實根本就是想拿女兒的婚姻來換你的前途。”
“你自己也知道,以你的醫術和水平,退休之前想坐上副院長的位置根本不可能,所以你才會想出這種歪點子。”
“女兒說的一點都沒錯,你就是自私,醫術上不精進,整天想這些歪路子,你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沈清源再次張嘴想要反駁,卻再次被葉慧君打斷。
“從前是我們母女倆不跟你計較,你在這個家裡指手畫腳了這麼多年,也該夠了吧?”
“不光是對女兒,你對我有過一點尊重嗎?當初是你好說歹說,非要我留在家裡照顧女兒照顧你。”
“結果女兒懂事的很,吃喝拉撒幾乎不用我過問,你反倒像個巨嬰一樣,衣服要我洗飯要我做,還動辄朝我發脾氣。”
“我忍了這麼多年早就忍夠了,沈清源,女兒和我的好你是一點都不記得,反倒像是我們母女倆都欠了你似的。”
“你還好意思說别人是白眼狼,我看你才是咱們全家最大的那個白眼狼!”
沈清源好不容易找到插嘴的機會,一張口就如同瘋狗狂吠,将方才憋在心裡的怒火一股腦全部發洩出來。
“你說誰是白眼狼,老子是一家之主,什麼叫指手畫腳,我管着你們那是應該的!你們兩個女人能懂什麼,要是沒有我,這麼多年你們能過上這麼安穩的日子嗎?”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玩意兒,我看我從前真是對你們太好了,搞得你們不知天高地厚!”
“我是男人,君子遠庖廚這不都是應該的嗎,你見過哪個男人天天在家裡洗衣做飯的?”
“讓你給我洗衣做飯那都是你應該做的,你有什麼好抱怨的?”
“别以為沈文岚那個死丫頭現在有工作了能賺錢了,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就可以不聽我的話了。”
“我告訴你們,你們到死都得聽我的,沒有我的幫忙,她沈文岚以為自己這麼多年在醫院裡能過得這麼安穩嗎?還不都是靠我打點上下,幫他維系醫院裡的關系?”
“看着吧,她要是真敢轉到軍區醫院來工作,過不了幾年就得哭着回去求我幫她調回去!”
沈清源幾乎全程扯着嗓子嚷嚷,聲音大到隔壁幾間病房的病人足不出戶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同病房的幾個病人簡直驚呆了,望向沈清源時,唇角都有不同程度的抽搐和鄙夷。
隔壁床正在輸液的老太太更是忍不住替葉慧君生氣,狠狠呼出一口氣,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旁邊陪床的老伴,毫不掩飾的大聲說。
“聽見沒有,你以後要是敢這麼對我,不管年紀多大,咱倆都離婚,到時候我讓你孤苦無依一輩子,抱着你那些惡心人的想法老死去!兒子女兒一個都不許你見!”
說完還警告的瞪了老伴一眼。
莫名遭受池魚之殃的孫大爺一臉無辜,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頓,當然不能怪自己老伴,隻能怪沈清源。
方老太太瞪孫大爺,孫大爺就瞪沈清源。
“不知道哪來的癟犢子,腦子被驢踢了吧,吃了幾斤屎才能說出這種話來,還害得我也跟着一起遭殃……”
轉頭對上自家老伴将信将疑的目光,孫大爺立刻豎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保證。
“老伴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像他這樣幹這種不是人的事兒,我要是有一天真變成這樣,就直接從樓上跳下去,嘎嘣一下死了算了。”
“噗嗤——”
剛才還在為葉慧君憤怒不平的病友和家屬,沒忍住笑出了聲。
沈清源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瞪眼看過去。
“你說誰不是人?”
孫大爺當即一手捂住兇口。
“哎喲喂你說話太大聲了,我老頭子本來就心髒不好,現在感覺心口跳的更厲害了,好像要犯心髒病了!”
葉慧君也忍不住皺眉。
“做什麼吼人家,人家招你惹你了,不過是說句實話而已,你有什麼可生氣的?”
沈清源自己就是醫生,最是知道這種老人有多難纏,心裡憋屈的要命卻還是什麼都不能說,隻能咬着牙把這口氣咽了,再次将矛頭對準葉慧君。
“管天管地你還管到我頭上來了,你不是覺得跟着我過日子很憋屈,為那個不孝女抱不平嗎,你們母女倆有本事就一起滾,我看你們能蹦哒幾天!”
沈清源仿佛笃定了葉慧君離了自己不能活一般,當即指着門口。
“你現在就給我滾!”
葉慧君失望又嘲諷的冷冷看了沈清源一眼,一句廢話也和他懶得說,不留戀,轉身就走。
沈清源望着她挺直的背影,從中品出了幾份堅決的味道。
這麼多年,她好像還是第一次這個樣子。
沈清源心中更加不忿。
她這是在演什麼堅強不屈的戲碼給他看嗎?
沈清源咬牙切齒:“有本事你今天走了就别回來,别再出現在我面前!”
葉慧君這次連頭也沒回,身影一轉,直接消失在了門口,腳步聲漸行漸遠。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明明葉慧君都已經按照自己的要求滾了,沈清源卻不光沒有一絲消氣的感覺,反倒更生氣了。
他靠在床頭上呼哧呼哧喘了半天,一把拔掉輸液針頭,翻身下床,氣勢洶洶的扯掉身上套着的病号服,直接甩到床上。
他就不信了,自己這個一家之主還管不了兩個目光短淺的無知女人!
沈清源重重的冷哼一聲,趿上鞋子,拿起自己的外套轉身就要走。
然而人還沒走到門口,便覺一陣眩暈,有溫熱的液體順着有些發麻的手指向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