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宓羞得掐了葉秋一把:“想得美!”
兩人打情罵俏的樣子,引得衆人會心一笑。
酒過三巡。
王玄放下酒杯,好奇地問葉秋:“長生,《長生經》你是從何而來?”
“據我所知,這可是長生世家的立家之本,長生世家之所以能夠揚名,也是靠的這門功法。”
“怎麼會落到你的手裡呢?”
一時間,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葉秋。
葉秋還未開口,長眉真人就醉醺醺地插話:“小兔崽子把長生世家滅了,自然得到了《長生經》。”
什麼!
全場瞬間寂靜。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看着葉秋,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王天雷手中的酒杯“啪”地掉在桌子上,酒水濺了一身,驚道:“長生世家……被滅了?”
“那可不!”長眉真人眉飛色舞地說道:“在虛空大帝的陵寝之中,小兔崽子殺了顧長生,此事王姑娘親眼所見。”
“顧長生死了,長生世家肯定不會放過小兔崽子。”
“于是,小兔崽子幹脆去了一趟長生世家。”
“本來,小兔崽子好言好語,想跟他們化幹戈為玉帛,誰知道,長生世家的人一個個嚣張得不得了,還口口聲聲說要殺了小兔崽子為顧長生報仇。”
“小兔崽子被逼無奈,隻好反抗。”
“你們是沒看見,小兔崽子一人一劍,如入無人之境,殺得長生世家皿流成河,屍橫遍野……”
長眉真人繪聲繪色地講述起葉秋滅長生世家的過程,聽得王家衆人目瞪口呆。
王天塵驚問道:“這麼說,顧山河和顧天行都……隕落了?”
“死了!”長眉真人一拍桌子:“全被小兔崽子幹掉了!如今長生世家一個活口都沒留!”
嘶——
王家衆人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跟王家齊名的長生世家,居然被眼前這個年輕人給滅了!
要知道,這個年輕人隻是絕世聖人王境界啊!
王天雷背後浸出了一身冷汗,不禁感到慶幸,幸好自己沒有把葉秋往死裡得罪,否則的話,他現在恐怕沒機會在這裡喝酒了。
想到這裡,他連忙舉起酒杯,恭敬地說道:“長生,先前多有得罪,我敬你一杯。”
葉秋大方地擺擺手,說道:“大伯,咱們現在是一家人,您不用客氣。”
王天雷如蒙大赦,一飲而盡。
王玄舉起酒杯哈哈大笑:“沒想到,長生不僅丹練得好,還能滅了長生世家,着實了不起,來,我敬你一杯。”
他仰頭一飲而盡,酒杯重重砸在桌上,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得此孫婿,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王家要起飛了。
“葉公子真乃人中龍鳳!”王家一位長老顫巍巍地站起身,恭敬地雙手捧杯,說道:“我活了幾千年,從未見過像葉公子這般驚才絕豔之人,以絕世聖人王之境滅長生世家,此等壯舉,足以載入史冊!”
另一位長老不甘落後,連忙斟滿酒杯,說:“葉公子,老夫敬您一杯!先前多有怠慢,還望海涵。”
馬三更是直接離席,走到葉秋面前深深一揖,說道:“葉公子天縱之資,将來必定能證道成帝,今日能得葉公子大恩,實乃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我也敬您一杯。”
一時間,宴席上觥籌交錯,王家衆長老争相向葉秋敬酒,臉上堆滿谄媚且恭敬的神色。
王宓看着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到開心。
葉秋悄然在桌下握住她柔軟的玉手,王宓羞得臉頰通紅,連忙掙脫葉秋的手。
誰知,葉秋的手居然放在了她的腿上,隔着衣裙緩緩動着。
王宓吓得一跳,死死地按住葉秋的手,低着頭,臉紅得都快滴出水來了。
“唉……”
就在這時,王玄突然唉聲歎氣,一臉的愁容。
“父親,今天長生來家裡,乃是大喜的日子,何故歎氣?”王天雷不解地問道。
王天塵說:“父親,可是為了姬無道之事?”
王玄微微颔首,說:“姬無道今日落了面子,弄不好姬家會來興師問罪,到時候不好交代啊!”
“怕什麼!”長眉真人不以為然,說道:“要是姬家敢來找麻煩,讓小兔崽子滅了他們。”
王玄苦笑道:“道長有所不知道,天淵姬家可不是長生世家能比的,他們底蘊之強,難以想象。”
“哦?”葉秋面露好奇,說道:“還請祖父告知。”
王玄神色凝重地說道:“姬家的祖上,曾經出過一尊大帝強者。”
“自從神族禍害修真界開始,姬家便隐世不出。”
“如今,姬家老一輩中有四尊準帝,号稱‘四大天王’,年輕一輩又有姬無道這個後起之秀。”
“最可怕的是,姬家還有一位老祖活着,壽元已達五萬年,多年前就是準帝強者,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我擔心……”王玄欲言又止。
葉秋放下酒杯,正色道:“祖父不必憂心。姬家若真來找麻煩,我不會袖手旁觀,青雲劍宗也不會坐視不管。”
他語氣平淡,卻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王玄聞言,眉頭舒展了些許,但仍難掩憂慮,說:“長生,不管怎麼樣,還是小心為上。”
“今日你讓姬無道顔面盡失,此事,他不會就這麼算了。”
“通過短短時間的相處,你應該已經看出來了,姬無道心兇狹窄,此人是個睚眦必報的主。”
“多謝祖父的提醒,我會注意的。”葉秋說。
王天塵見氣氛有些沉重,連忙轉移話題,問道:“長生,你準備跟宓兒什麼時候成婚?”
“父親!”王宓瞪了王天塵一眼,羞澀地說道:“我還沒準備好呢。”
其實,并沒什麼需要準備的,主要是隻有她知道,葉秋所謂的下聘禮,不過是在幫她圓謊而已。
同時,她的心裡還有些失落。
如果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就好了。
可惜,他并不喜歡自己。
王宓想到這裡,忍不住擡眼看了一眼葉秋,殊不知,葉秋也在看他。
四目相對的一瞬,王宓隻覺得芳心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