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為藍天白雲,下是綠水青山,草坪上是美人的歌舞助興,連男人們都被這邊吸引了注意,漸漸地圍過來看著一群人玩。
言夢柔的臉色卻越來越不好看,她本來是想讓言晚晚出醜,沒想到那賤人運氣那麼好,竟然一次小牌都沒抽到。
中場休息的時候,言夢柔將發牌的適應生拉到一邊,取下自己的腕錶塞給適應生,「一會兒你給那邊三號位的女士發小牌,她想表演節目。」
適應生狐疑的看著言夢柔,又看看手裡價值五位數的腕錶,點頭答應。
晚晚本來以為自己今天就可以當個陪襯過去了,沒想到就抽了到A,一點!
好巧不巧,另一個接受懲罰的人是,言夢柔!
「晚晚,好巧。」言夢柔笑得勝券在握。
「哇!」
男人們忍不住起鬨,言晚晚和言夢柔,同父異母的姐妹,兩個人之間有各種版本的嫌隙故事,比如搶資源啦,再比如三角戀啦!
這一下,不少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傅司寒和顧霖川。
顧霖川下意識的去看傅司寒,傅司寒卻是目不斜視,將周圍一切目光和討論都視作無物。一廂對比,顧霖川就像是心虛的落了下乘。
尚駿馳手肘碰了碰少子安,跟他耳語:「子安,那個適應生出老千了。」
「看到了。」少子安回。
出老千幾乎是在這種高檔場所工作的適應生的必備技能。
兩個人看向傅司寒,見三哥的目光落到那個適應生身上,瞳孔微縮,隨即目光在那些女人身上一一流轉而過的,在言夢柔身上多停頓了一秒,隨即看向嫂子,再也沒挪動過。
少子安說:「三哥發現了。多半是言夢柔搞的鬼。」
尚駿馳嫌惡的皺眉:「日,那女人有病?」
當初嫌棄三哥,把小嫂子硬推出出嫁的轎車讓小嫂子替嫁,現在又來針對小嫂子?
「請問,哪位小姐是王呢?」適應生氣氛活躍的詢問。
「是我!」顧念拿著王牌站起來,洋洋得意甚至帶著期待的看向言晚晚。
晚晚暗自裡翻了個白眼,不過是抽到一張王牌又不是抽到一張千萬支票,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得意的。
智障一樣!
「柔姐,你先表演吧!我好久沒聽你彈鋼琴了,好期待呀!」顧念捧場的說。
言夢柔是鋼琴專業十級,帝都圈子裡的人都知道她鋼琴彈得好,正好藉此機會好好秀一秀!
「之前有人彈過鋼琴了,大家都沒有重複過才藝,我也換一個吧。」言夢柔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說,「我換大提琴吧!」
說完,不著痕迹的看了眼言晚晚。
言晚晚唯一學過的像樣的才藝就是大提琴,那是當初言夢柔學到一半不願意學了,大提琴放在家裡,言晚晚偷偷學了幾個月,沒想到僅僅幾個月的時間,言晚晚拉出的曲子比學了三年言夢柔還要好,言夢柔一怒之下把大提琴砸爛,再也不給言晚晚任何學習才藝的機會。
再後來,言夢柔又買了一把大提琴放在自己的公主房裡拉,故意刺激言晚晚。
她表演了大提琴,看言晚晚還能表演什麼!
言夢柔的大提琴拉得比鋼琴差,但是也算得上是專業級別。
一曲落幕,掌聲響起:「言小姐好曲子!」
「謝謝大家!」言夢柔對說,「晚晚,該你了。」
「言晚晚,柔姐都沒有表演重複的才藝,你也不準啊!」顧念趕緊道。
「小念!」顧霖川皺眉,他認知言晚晚這麼久,知道言晚晚隻學過大提琴,如果不準她拉大提琴,那她還能表演什麼?
而且幾乎能表演的,前面都表演完了,就算拉一個才藝豐富的人出來,現在恐怕也隻有幹站著。
顧念就是要言晚晚被大家笑話毫無才藝上不得檯面!
「哥,這是我們女孩子的事兒,你別插嘴啊!」顧念超級討厭他哥維護言晚晚,言晚晚都是別人的老婆了,他居然還維護!
全都怪言晚晚這個狐狸精!
「言晚晚,快點啊!難道你什麼都不會嗎?」顧念逼迫問。
「三哥?」尚駿馳擔憂小聲問,要不要給小嫂子幫忙啊?
傅司寒繼續看著言晚晚,神色冷漠如常,沒有絲毫情緒起伏。
少子安腳尖踩著地面點著節奏,對尚駿馳說:「稍安勿躁。就算嫂子一會兒唱首《生日快樂歌》,隻要三哥鼓掌,其他人誰敢笑話嫂子?」
「嘖,也是!這不兒歌還沒人唱呢哈哈哈!」
傅司寒身份地位擺在那裡,又厲名在外,他帶頭鼓掌就也不會有不怕死的不給面子。就算言晚晚唱得五音不全的難聽,那人家支持的是自己的太太,傳出去之會是寵妻,而不是腦殘。
晚晚低頭笑了聲,本以為是湊巧,但是正好將人選成了她們三個,未免太巧了點,「巧」得很適合名正言順的針對她!
之前那麼多輪遊戲下來,能表演的節目幾乎都表演過了,不能表演重複的,這就給是把人框在一個狹窄的空間裡,沒有伸展的餘地,隻有等死。
要她等死?
呵。
晚晚站起來,對適應生吩咐了幾句,跟著適應生去換服裝。
「柔姐,除了大提琴,言晚晚還會什麼嗎?」顧念疑惑的問言夢柔。
「不知道,她好像沒有學過什麼才藝。」言夢柔惴惴不安。
「三哥你去哪兒?」
傅司寒忽然離開,尚駿馳問。
傅司寒擡了下手,示意他們原地等他。
晚晚換了好騎裝,一出來就看到一個高大冷漠的身影站在外面。他穿著深色系的格子西裝,菱紋領結還是她今早替他挑的。
傅司寒眉梢一挑,眼底閃過驚愕:「你還會騎馬?」
晚晚點頭:「會一點。」
傅司寒回想起他來的路上看到適應生們在布置臨時馬場,「安全第一。」
「哦。」
「沒人敢笑話你。」傅司寒見她沒把他的話聽進去,補充道。
「……我知道。」為什麼他一副對她能力很質疑的模樣呢?
晚晚回來時,馬場已經準備好。
眾人驚呼:
「言晚晚回來了!」
「有點搞笑吧,在座誰不會騎馬,這騎馬怎麼算才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