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晚晚在飛機上一直陪著傅硯安和傅司寒。
這對父子不知道哪裡又不對付,一大一小非常一本正經的吵起來,一個冷眉冷眼的說話,一個鍥而不捨的「啊啊嗚啊呀」。
直到下飛機,坐上回一品苑的車,晚晚才有空看手機。
打開鎖屏,上面是十幾通未接來電!
晚晚被這種電話算計過,有些警惕,正猶豫要不要打回去,對方再次打過來。
「喂?」
「喂,請問是言晨睿的家屬言晚晚嗎?我是帝都大學計算機學院大三的輔導員,言晨睿白皿病複發了,麻煩你立刻來帝都大學附屬醫院!儘快!」
對方的語氣非常的急,幾乎是用吼的。
言晚晚的身份在國內不算秘密,加上她是言晨睿填在學校資料裡的唯一親屬聯繫人,帝都大學上至教授、下到學生,幾乎都知道她的身份——超模,傅司寒的妻子。
敢對著她如此吼……晚晚感覺對方不是騙子。
「晚晚,怎麼了?」傅司寒察覺言晚晚的狀況不對,她的臉色突然白下來。
她懷裡的傅硯安懵懂而不安的望著麻麻。
言晚晚握住傅司寒的手,像是握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阿寒,你、你讓人立刻查,小睿……小睿是不是出事了。」
她緊張得整個人都在發抖,說話都是說不清。
傅司寒立刻聯繫姜彥去查。
「去帝都大學附屬醫院!快!」傅司寒那邊話音剛落,晚晚已經按耐不住,等不到姜彥那邊的反饋,先吩咐司機。
過了幾分鐘。
姜彥有了反饋。
他眯了眯眼,看向言晚晚,臉色很難看。
「他是不是……白皿病複發了?」晚晚的聲音艱澀,喉嚨發乾,眼眶瞬間紅了,硬是逼著自己不流淚。
傅司寒緊緊的看著言晚晚,目光一眨不眨,過了好半響,薄唇吐出來一個字。
「是。」
車廂內陷入緊迫的靜謐。
晚晚的呼吸停滯了好幾秒,過了好半響,一口氣才緩過來。
她突然想到什麼,緊張的問傅司寒:「西西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不知道。」米西可和他們不是一輛車,現在司機應該已經把人送回米西可自己的公寓了。
「那先不要告訴她,等、等過兩天,小睿情況好些了再說。」
言晚晚怕米西可哭。
她自己都快要控制不住了。
-
醫院。
言晨睿躺在ICU病房的床上,還在昏睡,整張臉白得嚇人。
「急性白皿病化療康復者,複發率不低。複發後,由於病人在之前的化療過程中已經產生了一定的抗敏性,所以化療效果肯定沒有之前那次好。」主治醫生嘆了口氣。
「骨髓移植,還可以嗎?」晚晚透過一條玻璃窗,分死死的望著ICU病床裡面。
「那當然可以,骨髓移植比化療要穩妥很多。但是,匹配的骨髓是可遇不可求。」
晚晚想也沒想,立刻說:「我們已經找到了匹配的骨髓,勞煩您和醫院這邊準備一下,我很快就會把人帶過來。」
「真的?那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