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傅司寒已經有了猜測對象,「蘇羽潔?」
「是。」
傅司寒的臉驟然蒙上一片寒冰。
「不過這件事我可以自己解決,不用你插手。」晚晚從床頭摸到自己的手機,將裡面的錄音發送到自己的郵箱裡保存起來。
她的當時多留了一個心眼,開了錄音,她當時特意的引導關清酒說些探路心底惡毒的話。
「信不過我?」傅司寒更加不高興,如果可以回到過去,他大概會把過去那個自己給海扁一頓。
「不是。」晚晚說,「傅司寒,這件事我可以自己解決,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也不是你插手就能根除。有些事情,要自己動手才有成就感和痛快感。」
況且,蘇羽潔身上的孽債不僅是欠她的,還有欠關清酒的!
「而且,你和她認識這麼多年,我不願意看到你為了我對昔日的朋友動手,我記得你說過,她對你有恩,你把她當做妹妹。」
事到如今,晚晚也不會再相信傅司寒對蘇羽潔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和感情,就憑蘇羽潔那前天在酒店房間的行為,那麼的低下卑劣,她了解傅司寒,隻要他不眼瞎就看不上那樣的女人。
退一步說,但凡傅司寒對蘇羽潔還存著點心思,蘇羽潔也不必卑微不要臉到那個地步。
「晚晚,我少時車禍住院,我一直以為她是曾經照顧過我的人,但是她不是。既然不是,就談不上恩情。」
當做妹妹,這是蘇羽潔真的是給過他第一束陽光的小姑娘為前提。這個前提是一場騙局。
「哦?」這個晚晚沒聽說過,她想了一下,「也就是說,以後也許還會出現一個真的照顧過你的女人來找你。」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
晚晚哼了聲,心想,我小時候也照顧過別人呢,那時候出國做交換生為了多賺點生活費就背著的學校和老師去打小時工,照顧一個同祖國的小瞎子。
這算哪門子有恩?
說不定當初照顧傅司寒的那個女孩和她當初一樣,隻是看在錢的份兒上呢!
「怎麼?傅太太吃醋了?」傅司寒眉眼揚起一點戲謔的笑。
晚晚「切」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說:「騙子不配提吃醋!」
騙假離婚的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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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次發生意外,出於安全考慮,夫妻夏令營活動提前結束。
雖然其他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這不妨礙他們高興啊!
其他人受到這個消息都樂得差點跳起來。
本來大多數人就不樂意來這破活動,玩了幾天更沒了新鮮感。
自然風光再美有大城市的美女帥哥好看嗎?
當然沒有!
遊戲就算有樂趣,有蹦迪K歌有樂趣嗎?
當然沒有!
終於可以回到大城市了,回去該打遊戲的打遊戲,該喝奶茶的喝奶茶,該飆車的飆車,該掃貨購物的掃貨購物。
生活美滋滋!
一群人在就近的機場匯合,再飛回各自的城市,到帝都的人有大部分,坐頭等艙都得分好幾個班機,於是長輩們商量著安排了一輛私人飛機來。
司機是傅家的,傅老夫人的私人飛機。
飛往帝都的近二十個人跟傅司寒和言晚晚道了謝,高高興興的登機。登機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不對經:他們為什麼也要向言晚晚道謝呀?不是已經離婚了嗎?……但是他們這段時間已經被傅司寒和米西可兩個人的行為成功洗腦,覺得言晚晚傅太太的位置堅不可摧。
並且,除了言晚晚,沒有其他女人配得上傅太太的寶座。
蘇羽潔臉色很差,渾渾噩噩的跟著眾人來到機場,看到言晚晚完好無缺的出現在機場,整個人都愣了愣,「你怎麼沒死?」
傅司寒此刻不在言晚晚身邊,蘇羽潔身邊也沒有一個人陪著,易恆容都因為家族有事而要留在西南,絲毫沒給蘇羽潔這個未婚妻的面子。
易恆容現在對蘇羽潔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對他而言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和生命。
晚晚沒看出她到底是驚訝多一點還是怨懟多一點,「你都沒死,我怎麼會死?蘇羽潔,你等著制裁和審判吧,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
蘇羽潔毫無畏懼,雙手環抱的笑了聲:「言晚晚,你沒有證據,就像你知道當年關清酒的是事情和我有關,但是你也沒有證據。」
「我們走著瞧。」
「走著瞧就走著瞧。」
言晚晚,你從小時候就輸給了我,難道現在還妄圖贏我?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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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帝都的路上很熱鬧,且同行的大多是關係不錯的人,大家一開始還有點放不開,但有了唐權和米西可帶頭,漸漸的就開始肆無忌憚的聊天吃東西。
傅司寒去了卧室,要配合醫生做各種檢查,解決蛇毒的事情。
晚晚跟言晨睿和米西可交代了自己身體無恙後便坐在一邊,打開遮光闆看外面的風景。
今天天氣好,飛機下沒有雲層,能很清楚看到地面的山川景色,九曲長河,盤上公路都像是一條銀白色的帶子飄在山體上,看著又漂亮又新奇。
言晚晚看著窗外的景色,耳邊少年男女的嬉鬧的聲音,不覺得吵,心中反而是一片寧靜和安穩。
她從前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這個圈子裡的天之驕子們以這種方式相處,似乎相處得都還不錯。
就連盛煙盛名之時也沒有體會過這種浮華中的寧和。
言晨睿被一群人起鬨著玩遊戲pk局,大家年輕氣盛誰也不服誰,一開始認定言晨睿的遊戲技術是被陳梓木一流的菜雞吹出來的,玩了幾局之後爭先恐後的要和言晨睿組隊打排位,求帶。
陳念念、唐權以及另外兩個男女,四個人在玩牌九。
陳念念牌運不好,唐權專門贏陳念念的錢,贏了錢還調侃:「陳念念你行不行啊,下個月的生活費都輸給我了,你得找你老公要籌碼了。」
陳念念眼巴巴的看向歐淮——老公,錢!
歐淮一邊掏錢一邊說:「唐少也隻有在陳念念這種笨的面前得意什麼,有本事和晚姐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