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的不悅和嫌棄毫不掩飾,更可惡的是,這口氣就像是在維護蘇羽潔!
晚晚氣不打一處來。
「傅司寒,你是不上網還是真的一點都沒聽說?大家都說你和蘇羽潔好事將近,我要退位讓賢了,我以為是蘇羽潔來家裡了不是理所當然嗎?你幹嘛用看智障的眼神看我!你還兇我,連我提你的小青梅蘇羽潔都不可以嗎?」
「我哪裡兇你了?」一沒揍二沒罵,反而自己一肚子氣!
「言晚晚,別人說退位讓賢你就退?蘇羽潔如果真的登堂入室,你就剛在那無動於衷的模樣?言晚晚,我是你男人,你能不能維護一下你的婚姻?你對我沒有任何佔有慾?」
本來傅司寒也隻是有些沉鬱,聽到言晚晚這話反而被徹底激起了不悅。
他越說越氣,最後甚至是低吼出聲。
「你又不愛我,我的佔有慾有用嗎?」晚晚也吼出來,情緒有些失控,雙眸忍不住泛起一層淚花。
「你怎麼知道我不愛你?!」傅司寒脫口而出。
話音落下,留下一室寂靜。
晚晚眼裡還含著淚,震驚的看著傅司寒。
他……他那話是什麼意思?
愛她……嗎?
傅司寒薄唇緊抿,看到她神色中的質疑,他氣得狠狠閉上眼,轉過身去背對她。
傅司寒閉了閉眼,腦海裡全是言晚晚剛才含淚的模樣。
搞得他的心一陣陣的抽疼。
他又轉過去,指尖擦去言晚晚眼角溢出的那點淚花。
聲音僵硬,有些不自然:「哭什麼,沒兇你,不就是聲音大了麼。」
他隻字不提剛才說的那句愛她。
晚晚看著他,「傅司寒……」
傅司寒看向她,等待她的話。
想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晚晚在心裡道。
她還是改口道:「傅司寒,你跟我道歉。」
「嗯?」傅司寒皺眉,危險的眯起眼,其抗拒的神色肉眼可見。
「你是在和我道歉嗎?」晚晚吸了吸鼻子,好脾氣的改了個話說。
傅司寒沉著臉,義正言辭的否認:「不是!」
她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傅司寒還否認,言晚晚再好的脾氣也被他給磨沒了。
「傅司寒,你冤枉了我,還拿工作搪塞我、實則去給蘇羽潔接機,難道你不應該跟我道歉嗎?你不承認就算了,我還跟你生氣呢!」
這種彆扭到有錯都不承認的男人就是欠教訓!
晚晚氣得轉身就走。
書房門剛打開,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襲來一陣風,與此同時一股強迫的力量瞬間將言晚晚壓在門闆上。
書房門重新關閉的瞬間,傅司寒頷首,強勢的含住言晚晚的唇。
這個吻,來勢洶洶,勢不可擋。
強勢,逼迫,甚至有些粗暴。
「唔唔唔……」
晚晚皺著眉,使勁推他的兇膛。
感覺到言晚晚的抗拒,傅司寒心底騰升起一股火,更加兇狠的啃咬。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言晚晚覺得肺部因為呼吸困難而有些生疼,久到她身體綿軟得隻能靠著傅司寒一隻手托著才能勉強站穩。
他終於放過了她的唇。
「言晚晚,你脾氣越來越大了。」傅司寒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嗓音低啞。
晚晚的臉羞紅,也不知道是被吻的還是因為憋氣給憋的,她狠狠瞪他:「你放開我!」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杏眼一瞪,媚態橫生。
傅司寒看得眯了眯眼,扣著言晚晚的後腦勺再次吻了一通。
「傅司寒,你講不講道理……唔!」
女人的聲音再次淹沒在熱吻裡。
晚晚好生氣。
她現在生氣的不是他亂傳緋聞、亂吃飛醋還不道歉的氣了,而是他不道歉還強吻她!
怎麼會有這種無賴?!
說好傅家三少冷酷無情、矜貴自持的呢?
全是放屁!
言晚晚說不出話來就狠狠的瞪著傅司寒。
傅司寒感覺她的唇瓣有些腫,並且自己身體也有了……反應。
他稍微退後半步,指尖撫摸言晚晚眼角,聲音沉啞道:「晚晚,別這樣瞪我。」
「你還不讓我瞪了嗎?!」晚晚冷哼一聲,瞪得更兇。
傅司寒弓著腰,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言晚晚白皙的脖子上,右手抓著她細軟的小手往自己身下帶……
晚晚渾身一震,他他他居然……
「寶貝,你的眼神像是在勾引我。」
「你……!」
晚晚一使勁,氣鼓鼓推開他。
傅司寒沒有防備,還真被她給推開了。
言晚晚打開書房門,剛出去半個身子再次被傅司寒拉回去,反手關上門。
「哐!」
房門關閉之聲響起的同時,耳邊男人道:
「Midispiace.」
嗓音低沉,帶著點不正常的啞,還有她嫌少感觸過的情緒,但是蒙上了一層霧當著什麼,掩飾著什麼。
晚晚的身體僵了僵,擡頭對上傅司寒虔誠而略帶彆扭的眼神。
「你說什麼?」她炸了眨眼,問。
傅司寒撇開眼,「沒什麼。」
晚晚「哼」了聲,「三少,之前忘記告訴你,義大利語我恰好也懂一點。」
傅司寒眯了眯眼,看起來心情不怎麼好的樣子。
如果此時是RK集團的下屬看到老闆這個樣子,絕對是大氣不敢出一口,偏偏被傅司寒框在身體和門闆之間的言晚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似乎還帶著得意。
像隻小狐狸。
半響之後,傅司寒有些無奈的問:「現在滿意了?」
聽到了,滿意了嗎?
晚晚搖頭:「我要聽國語!」
字正腔圓的重複,因為賭氣,她故意一字一頓,她沒說一個字,就看到傅司寒眼裡的抗拒更深。
有錯就要承認,傅司寒本來就是個難以揣摩的性格,有事情不直說,萬一以後她揣測不到,豈不是更容易造成兩個人的矛盾?
就拿今天的事情說,如果不是尚駿馳打著看傅司寒笑話的目的來跟她聊天,她也不能確定傅司寒到底是不是想跟她和好。
傅司寒薄唇緊抿,眸光犀利,滿臉拒絕。
他本來以為言晚晚不懂義大利語才說的義大利語,早知道說拉丁語了!
言晚晚好整以暇的看著傅司寒,她覺得都到這份兒上了,傅司寒總不能還跨過去心裡的那個小坎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