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拉臉色一白,臉色有一瞬間的裂痕,備受打擊似的,「Simon,你……你真的都不認識我了?」
晚晚見諾拉神色篤定,不像是胡亂認人攀關係,但是同樣的,傅司寒是個過目不忘的人,如果真的和諾拉有過交際肯定是認識的。
晚晚狐疑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打量。
傅司寒冷淡的眼神從諾拉身上收回來的,看向言晚晚。
別人看不出來這眼神有什麼味道,但是言晚晚和傅司寒朝夕相處,清楚得很——這男人是警告她,不要亂想!
不是,這是她亂想不亂想的問題嗎?
那位諾拉小姐明顯就來者不善好吧!
晚晚理直氣壯地瞪回去。
這一幕在陳念念等人眼裡就變成了:秀恩愛,秀秀秀,還秀!
於是夫妻夏令營成員的幾位默默的打開他們私下建的小群,由衷發言:【果然,狗死的時候沒有哪一對情侶是無辜的】
「Simon,你忘了?你十七歲的時候參加米氏的宴會,我們見過的。」諾拉強撐起笑容試圖讓傅司寒回憶起自己的存在。
「十七?」冷淡如傅司寒在這一刻也覺得好笑。
「那就是十一二年前咯?諾拉小姐可真是如駐神顏,還當你自己過了十幾年容貌未變?」作為晚晚思寒的忠實CP粉,陳念念不允許任何的白蓮花或者綠茶婊玷污和挑撥自己愛情……不是,自己cp的愛情!
其他人忍不住想笑。
「有點印象。」傅司寒忽然道。
全場瞬間陷入謎一般的寂靜,齊刷刷的看向言晚晚的反應——瞧瞧,傅三少這樣說豈不是打算打言晚晚的臉?
諾拉臉上瞬間湧現驚喜,期待得雙眼發亮的望著傅司寒。
「對宴會有印象。」傅司寒冷淡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看著諾拉,「不過,對你,沒。」
對你,沒印象。
諾拉的臉再次崩裂。
「噗嗤!」
「哈哈哈哈!」
一群人鬨笑,被傅司寒這一手騷操作給驚了,不過更知道的是,傅三少說的肯定是實話。
這翻轉更打擊人。
「Simon,我是約翰的侄女!」諾拉又氣又急。
傅司寒好笑,「你認為,約翰和我關係很好?」
諾拉被哽得說不出話來。
晚晚不知道約翰是誰,把這個名字默默的記在心裡,不過從他們的對話來聽應該是和米氏那邊有關,並且約翰和傅司寒的關係應該不咋樣。
和傅司寒關係不咋樣,這樣推算出來,應該和米西可的關係也不咋樣。
「留個地址,馬我會差人送去。」傅司寒顯然沒有和諾拉多「敘舊」的想法。
「你覺得我差你一匹費裡斯蘭馬嗎?」諾拉氣得不行。
陳念念和一種夏令營名媛當場翻了個白眼。
晚晚笑容得體問:「所以,諾拉小姐的意思就是不想這份獎勵咯?那也挺好。」
夏令營名媛們立刻出場:
「哦,對哦!這場賭約原本是晚姐和小陳少的賭局,傅少原本也是說小陳少若是贏了晚姐就送小陳少馬匹,諾拉小姐你……有一說一,完全是個意外。」
「我沒記錯的話,諾拉小姐你以前得過青少年馬術比賽金獎的吧?不是,你這專業的去和晚姐這種業餘的比,你好意思嗎?而且晚姐很少玩這些,你好意思嗎?」
連公子哥都說:「傅太太玩麻將玩得好都不用麻將來虐我們的,玩牌九是現學,騎馬多半也是很久玩了的。」
晚晚不置可否,的確是,擅長的東西她其實沒什麼拿出來炫耀的想法。
「是吧?有道理吧?那這費裡斯蘭馬就不用送給諾拉小姐了,反正諾拉小姐也不屑。」陳念念最後一錘定音。
諾拉:???
諾拉:「我……」
「你也很抱歉用你的長項來和晚姐的弱項比,我們都知道了,你也不用道歉,大家都知道晚姐脾氣最好了,不會介意的,是吧晚姐?」陳念念直接把諾拉的話截胡。
晚晚受到陳念念眨眼示意,笑著點頭。
總不能拆小姑娘的台不是?
都是為了護著她的。
諾拉感覺這群人就是來欺負她的,想她在國外的時候頂著米氏的光環,走到哪裡不是被人捧著?竟然回國了還受這些上不了國際檯面的所謂名媛的氣!
諾拉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跺腳,提前離開。
其他人聳聳肩,對此沒有多大的在意,左右和這位才回國的名媛不太熟,更沒道理為了這位才回國不知道含金量到底幾斤幾兩的女人而得罪傅司寒。
就算諾拉的背景足夠大,在國內,還不是壓不過傅司寒。
剩下的人繼續玩。
曾經參加夏令營的人漸漸放開,開始安利更重言晚晚的牛逼之處,比如怎麼快速找到線索,聰明至極!比如言晚晚做的烤肉和飯菜有多香,賢惠至極!
言晚晚不知不覺就成了這群二代的中心。
她一向寵辱不驚,和一群人處得很好。
傅司寒把唐權拉到一邊,一臉看白癡似的看唐權:「你的腦子呢?」
不是讓你用腦子請人嗎?諾拉是個什麼東西你都請來了?
「……可能大概……當時短暫的離家出走了。」
其實唐權也很無辜,那位諾拉是才回國的世界頂級名校的名媛,現在可謂是炙手可熱,唐權想著這位的身價夠格,前些年也一直在國外,肯定和三哥以及言晚晚沒什麼接觸,那肯定不會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誰知道……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
緣分?
唐權覺得他要是敢把「緣分」兩個字說出口,他今天就不用豎著走出去莊園的。
傅司寒會回到言晚晚身邊的時候,言晚晚正和一群人玩射箭。
言晚晚曾經在《芭莎挑戰》的節目裡表演過射箭,不少人都知道她會這個,但是多少抱著「後期剪輯功勞」的心態,這次真的見識了一次什麼叫百發百中!
加上夏令營的幾個人的起鬨捧場,一群人掌聲都沒斷過,吸引了不少莊園的其他遊客來看。
「傅少,嫂子好厲害!」有人由衷的感嘆。
傅司寒勾了勾嘴角,看著跨步拉弓射箭的言晚晚的身影,眉眼裡含著溫柔的笑:「啊,還行。」
嘴上說著還行,那口氣完全就是「那是,當然厲害!」。
眾人覺得自己快被傅三少這個笑容給閃瞎眼了。
「三少,不如你和嫂子比一場?」歐淮沒見過傅司寒玩弓箭,但是這麼一個全能的男人,弓箭這種小兒科不用猜都知道他肯定會。
「哦對喲!三少今兒個還沒露手呢!三少和晚姐來一局夫妻檔!」
「三少,上!你看你老婆都把我ko了,嫂子沒對手都不好玩了。」
晚晚放下弓箭,歪頭沖著傅司寒笑,揚了揚下巴,問:「你會?」
傅司寒一眼看出言晚晚眼中的躍躍欲試和挑釁。
他原本沒什麼興趣,現在倒想玩一把。
傅司寒挑了一把重弓,重弓陪緊弦,張力和威力更大。
「你會這個呀?」晚晚隻是順口一問,她隻知道傅司寒的槍法很好。
「有你先生不會的?」傅司寒嘴角一撩,話音未落,旋身一轉,速度快得驚人。
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鑲金的箭已經離弦,隨著破竹般的聲音劃破空氣,直直的飛向一個靶子。
傅司寒沒等箭射中靶,已經開始第二發、第三發……
七髮結束,並非全部射中紅心。
而是,所有射中了言晚晚剛才射出的箭,前三發將言晚晚的箭從尾到頭的劈成了兩半,後三發則是射在了言晚晚箭頭的同一個位置緊緊相連。
「三少帥呆了!」
「傅少厲害!牛皮!」
「果然還是隻有傅少能壓晚姐!」
「……你這話聽著有點嘿嘿嘿,哪個『壓』呀?」
「去你的!我沒你思想齷齪!」
「等等,這裡怎麼有一隻脫靶了?」有人發現異常。
七支箭,唯獨最後一支,離靶。
一個能直接射穿別人箭的人,不可能脫靶。
晚晚和眾人一樣疑惑的看向傅司寒。
「不是怕你不高興?」傅司寒對言晚晚說,「晚晚還是第一,最厲害的。」
晚晚耳根開始發燙,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有些羞赧。
其他人瞬間:……
「……卧槽,我有點撐。」
「你不是一個人。」
這一圈玩下來,除了參加過夏令營的幾位,其他都震驚得目瞪口呆,其中最屬才從國外歸來的小陳少懷疑人生。
小陳少把唐權拉到一邊,想讓發小開解自己。
「開解?哥們兒,我告訴你,那個女人,」唐權下巴示意了一下言晚晚,小聲對小陳少說,「根本不是人。」
小陳少頗為贊同的點頭:「隱約……有點這種感覺了。」
能和傅三少匹配上的女人,肯定不是個正常女人。
恰好過來取點心的陳念念聽到這話就不高興了:「你會不會說話?晚姐會八國語言,動梵語佛經,會茶道,唱歌好聽,還會各種樂器,最重要的是長得漂亮!」
小陳少:「你聽聽,你說的這些像是一個人嗎?」
「如果你這種小混子是正常人,那晚寶的確是女神,晚晚思寒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