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說一句打一下。
傅司寒全程沒有喊一句停一句疼,連悶哼都沒有,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如果不是看著棍子實打實的落到他的身上,回來的時候晚晚也確定他身上沒有墊什麼泡沫。
這男人看著也太神色如常了!
一點都不像正在挨打的樣子!
晚晚被老太太那句「帶球跑」給驚呆了。
這真的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嗎?!
提前使用了5G網吧!
晚晚覺得自己看戲差不多了,也不太想看傅司寒挨打了,「奶奶,我有些累,先回房休息一會兒。」
「誒,好!你去吧!你男人就留在這裡!」面對言晚晚的時候秒變笑臉。
晚晚再次被這變臉大師級別的速度給震驚。
月餘未歸,主卧恍如昨夕。
被子大概是昨天才曬過,有一股陽光曬過的味道。
晚晚沒有管樓下的狀況,至於老太太在她走之後會不會繼續打傅司寒,她也不在乎。
反正,總之,她剛才看那一頓是出了不少氣。
不得不說,家裡有一個通情達理老太太,真是個和稀泥的好幫手!
傅司寒從傅老夫人那裡解脫出來。
上樓,打開主卧的門。
女人已經坐在穿上睡著了,大概之前在看書,半開的16K實體書敞在oversized的大床邊緣,搖搖欲墜。她下半身還維持著坐的姿勢,上半身有些扭曲的躺在床上。
這個姿勢睡覺不舒服,但是傅司寒知道,這樣扭曲的姿勢對言晚晚而言,影響不大。
她的柔韌性,極好。
他在床上感受過。
即使是這樣扭曲的姿勢,也不影響她漂亮的睡顏。
懷孕之後的言晚晚似乎更漂亮了,五官沒變,眉宇間多了一分韻味,是傅司寒喜歡的樣子。
地上鋪有地毯,走路沒有聲音。
傅司寒把書放到床頭櫃上,小心翼翼的給言晚晚挪動位置,擺好睡覺的姿勢。
床上的女人忽然睜開眼,迷迷瞪瞪的看著他。
「醒了?」傅司寒扶著她,問,「還睡麼?」
孕婦嗜睡,真是常態。
晚晚搖頭,就著傅司寒的手臂給的力氣坐好,上下打量他。
「解氣了?」他似乎拿她極其無奈,又不得不寵著,溺著。
晚晚不告訴他自己解氣沒有,探究而疑惑的問:「傅司寒,你是不是回來之前知道要挨打,偷偷穿什麼黑科技的防打衣了?」
傅司寒挑了下眉,表示質疑。
「我看你一點都不像受傷的樣子。」
「老太太年紀大了,沒力氣。」傅司寒滿不在意的說,「我先去洗個澡。」
回家就洗澡,是他的習慣。
隻是今天這個習慣被樓下那一頓打給耽擱了。
浴室門緊閉。
傅司寒脫下襯衫,解釋寬闊的背上、肌肉流暢的手臂上,紅痕交錯遍布,大概明天就會變成更加恐怖的青紫色。
老太太可不是裝裝樣子,是真的下了狠手。
雖然這裡面大概的確有一部分原因是知道傅司寒惹了言晚晚不高興,替大孫子挽留孫媳婦,但是她自己也的確是氣到了。
哪有這麼對待自己媳婦的!
混賬小子,該打!
傅司寒隻是草草看了一眼,沖完澡,套上浴袍出去。
晚晚注意到,傅司寒這次的浴袍不像從前那般耷拉著,腰帶系得好好的,兇膛也不露肉了。
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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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孕期表現得比醫生預測好,除了前一個月嘔吐較多,回一品苑之後正常了不少,隻要不聞葷腥,勉強能正常飲食。
「我乖乖孫女,你真是乖寶寶!等生出來以後祖奶奶獎勵你哦!」老太太摸著言晚晚的肚子笑得滿臉皺紋。
「奶奶,您前兩天不還說是孫子嗎?」晚晚瞅著傅老夫人,又逗她。
「那我不能表現得我重男輕女嘛!孫子孫女我得岔著說,這才顯得我是一個通情達理深明大義的老太太。」司徒嫻月說,「那有個詞叫什麼來著……哦,端水大師!我就是!」
晚晚:「……」
送上膝蓋!
果然是用5G網在衝浪第一線的潮流老太太。
「小晚,你想生個兒子還是女兒?」司徒嫻月問言晚晚。
「都行。」晚晚臉上的笑容瞬間淡了不少。
對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想法。
確切的說,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對懷孕有過想法,肚子裡這個……是意外。
雖然這樣形容他有些殘忍,但是,晚晚的確沒有作為準媽媽的歡喜。
她知道,對於這個傅司寒籌謀而來的孩子,自己的內心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麼恬靜和坦然接受。
司徒嫻月對傅司寒的那一通「打」,隻是讓她不氣了,並不是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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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彥哲從獄警處拿到了蘇羽潔的DNA。
是皿液。
「蘇先生,你妹妹最近過得不太好。」獄警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如此提醒蘇彥哲。
明明彼此心裡都明白,蘇羽潔過得不太好是因為傅司寒在背後給那些惡人撐腰,當然,這其中多半也和蘇羽潔的為人離不開關係。
蘇羽潔那人,蘇彥哲認識這麼多年,多多少少還是了解,大多數時候是落落大方的名門千金——因為她多數時候接觸的都是同圈子或者有價值的人。
而面對監獄裡的人,蘇羽潔多半是以比鼻孔看人。
以鼻孔看人,難怪會被秋後算賬的教訓。
「你們公事公辦就行,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蘇彥哲打了個腔,帶著蘇羽潔皿液到白舒所在的醫院。
這家私人醫院是傅司寒投資,裡面存有言晨睿的DNA,到這裡檢查,也是蘇彥哲向傅司寒展示的合作誠意。
「你們怎麼回事?一個個的整天做親子鑒定,不知道的以為你們祖上三代是皿親。」白舒忍不住吐槽。
蘇彥哲打開牛皮紙袋,化驗單拿出來——全同胞關係。
全同胞,意為,同父同母。
「怎麼了?有問題?」白舒察覺到蘇彥哲周身的氣息瞬間不對,像是有什麼陰霾籠罩下來,帶著暴雨欲來的前兆。
「這份結果哪些人知道?」蘇彥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