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到了。」姜彥提醒言晚晚下車。
莊嚴肅穆的主樓雙開大門敞開,外面站著警衛和傭人,裡面傳來和諧的相互寒暄和歡聲笑語。
「三少奶奶,裡面請。」傭人對言晚晚比了個「請」的手勢,話音未落,主樓大廳的人齊齊看過來。
裡面大概有十來個人,身上穿戴皆是奢侈名牌,衣著貴氣。
他們左右一看,確定隻有這個「三少奶奶」到,開始肆無忌憚的打量,最終各種眼神都匯聚成輕蔑和不屑。
和婚禮上,如出一轍。
晚晚腳如注鉛,震驚的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
為什麼……顧霖川和言夢柔會在這裡?!
「三少奶奶,這位傅先生,三少的父親,這是大小姐,這是二少,這位是大小姐的兒子顧霖川少爺,這位是顧少的女朋友,言夢柔小姐。」姜彥一一介紹。
傅家人際關係複雜。
傅司寒是傅省的老來子,由名門正妻所生;傅家二少傅洋遷是傅省的私生子,其母被扶正後不久就病故;傅老長女傅曼華是傅省和初念之女,備受寵愛,當年低嫁顧家生下顧霖川,現如今在傅家依舊地位非凡,顧霖川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傅家還有一位四少傅南燭,和傅司寒一母同胞,不過傅南燭今天不在家。
言晚晚很快調整好自己情緒,假裝不認識顧霖川和言夢柔,向幾個一一禮貌問好。
「司寒呢?」傅省一臉不悅的問。
「父親,三少身體抱恙,不能回來。」這是晚晚一早就想好的說辭。
「結婚了還叫三少,你是有多不受寵?」傅省對言晚晚的嫌棄毫不掩飾,白瞎了這麼一張漂亮的臉蛋。
「到底是身體抱恙還是不想回來,隻有他自己知道。」傅曼華優雅的摸著頭髮。
她年過四十齣頭,保養得跟三十多歲似的,歲月隻在她臉上留下了極少的痕迹,一張貌美的臉和兒子顧霖川有六分相似。
「爸,老三不喜歡這個家和我們這些家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瞧,家宴就隻叫個新媳婦回來。」傅洋遷今年三十又三,戴著一副無邊眼鏡,和傅省長得很像,顯得文質彬彬。
傅省本來臉色就不好,聽兒子女兒這麼一說,更加覺得傅司寒是故意落自己的面子,連帶著看言晚晚的眼神更加不耐煩。
「行了,不回就一輩子別回!我們吃!」
不過短短幾分鐘時間,晚晚已經知道傅司寒在傅家有多不受排擠。
言夢柔的餘光瞥了一眼顧霖川,他竟然目不轉機的看著言晚晚!
「晚晚,你怎麼不和姐姐說話呢?」言夢柔突然走過去握住言晚晚的手,表情悲傷,「你是還在生姐姐的氣嗎?」
傅曼華對言夢柔還算滿意,還是兒子帶回來的唯一一個女孩,於是問:「生什麼氣?」
「傅阿姨,我和晚晚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姐妹。」言夢柔溫溫柔柔的說完,低下頭,「晚晚她……她之前喜歡霖川。」
「同父異母?」傅曼華咀嚼著這幾個字,冷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