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莉絲小姐,如果我是你,在開口之前會先查一查對方的底細。」晚晚輕蔑的看著這些各懷鬼胎的人,「隻要你稍微一查而不是急於把我拉下台,你就會知道我已經結婚,你再查深一點還能知道,蘇小姐所謂的『我搶的男人』就是我先生。」
「吵什麼吵!」
秀場總監聞聲趕來,把言晚晚、多莉絲以及周圍嫌事不大的看戲模特們各瞪了眼,訓了幾句,轉頭對言晚晚說,「言,你換雙鞋跟著Eric上台。」
晚晚點頭說好。
壓軸模特穿的禮服一般都是這一場秀中的重中之重,很多時候都會跟著的設計師進行同台展示。
Eric當初幫她在時尚圈內說過話,不過這還是晚晚第一次見到Eric。
Eric今年五十又八,深邃的五官是典型的西方人長相,神色和藹中又帶著行業泰鬥的威嚴。
Eric被譽為當代時尚界的引領者,其才華得到了整個時尚界的認可和崇拜,是毫無爭議的第一人。
Eric先是說了一些感謝以及這次創作理念的官方話,最後話鋒一轉,「今天我最高興的,還是這套壓軸的禮服得到了大家認可和喜愛。實不相瞞,這個設計並非出自我手,而是我近年來新收的小徒弟的作品。」
台下一片震驚和嘩然。
這是Eric拿自己給徒弟鋪路啊!
沒聽說Eric有什麼弟子啊?
「她叫Wine,是我的關門弟子,鮮少有人知道,可惜她今天沒來到現場。」Eric像個小老頭一樣炫耀,「我這小徒弟長得好,天賦也好,就是有些害羞不愛露面。」
晚晚腦子裡一片空白。
Wine……又是這個人。
她之前參加比賽的時候,就是這個Wine給她贊助的秀服,當時所有人都嘲笑她的秀服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設計師的作品,隻有她在心裡驚愕於那套衣服,不僅尺寸符合她的身材,風格也恰好是她喜歡的。
這……是巧合嗎?
晚晚直覺不是。
下台之後,晚晚趕緊追上Eric的步伐。
「Eric先生,我叫言晚晚,之前您替我說話的事情,很感謝您!」晚晚很懂事的先道謝。
年過半百的男人在助理和保鏢的簇擁下上下打量了一下言晚晚,這是他今天第一次認真看這位他的寶貝徒弟力薦的東方模特。
無論是氣質還是實力,的確都很不錯。
「不用客氣,你說的上次,」Eric頓了頓,「你應該感謝SimonFu,那是他的要求。」
傅司寒……?
他竟然那麼早就……
晚晚趕緊回過神來,深吸有口氣,問出自己心裡的疑惑:「那今晚呢?」
Eric似笑非笑,顯然已經明白言晚晚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問題是什麼意思,偏偏繼續裝傻:「言,你指什麼?」
「Eric先生,您明白我的意思。」
Eric擡腿往外面走,留給言晚晚一句話:「今晚,是Wine的意思。」
離開現場後。
Eric撥通小徒弟的電話,喜氣洋洋的給小徒弟分享了今天晚上這麼些人對小徒弟設計的禮服的讚美,並且這短短一小時時間,工作室的電話已經被打爆,無數明星名媛都想定製這套禮服,這無疑是巨大的成功。
末了又聊到那位東方模特:「Wine,你的朋友很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你了。」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聲音,是東方女人特有的軟糯嗓音,帶著笑:「她一直很聰明。」
女人話音未落,又來傳來一陣小奶音,「媽咪說,彎彎幹麻聰明,還美美!」
小徒弟溫柔的糾正小奶娃的發音:「不是彎彎幹麻,是晚晚乾媽。」
小奶音:「彎彎幹麻!」
「是晚晚!」
「一樣的呀,彎彎嘛!」
Eric被小奶音逗得一陣笑,一口一個小寶貝兒的喊。
*
與Eric才華齊名的還有他桀驁的脾氣,有無數模特和圈內人士想和他套近乎都以失敗告終。
晚晚跟Eric搭話的場景被其他模特看到,又惹起一陣眼紅——言晚晚這個國際半新人竟然一下子就和Eric搭上線了?
秀場總監這才知道,Wine設計的禮服差點就因為這些模特的小把戲給毀了,回想起Eric臨走前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總監就知道這次的事情不能善罷甘休。
Eric是出了名的護短!
多莉絲也終於意識到,這次的事情不會像以往那樣輕描淡寫的過了——這種互相設計的事情在圈內不是第一次,以往大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T,你別這樣看我,我雖然對言的為人不敢苟同,但也不會拿秀開玩笑,是不是?」
T是秀場總監的圈內花名。
多莉絲深知其中厲害,死不承認,「我知道言懷疑我,因為我和蘇是好朋友,而言和蘇是情敵。這件事到底是誰使手段還不一定,說不定是言賊喊抓賊。除非你們拿出證據,否則我不接受任何的懷疑,我會叫我的律師來跟你們談。」
多莉絲就是打定主意沒有證據才敢這麼肆意妄為。
就在現場陷入僵持時——
「叩叩叩!」
後台的大門被敲響。
傅司寒雙手插兜的站在大門處,跟隨的姜彥正和負責人打交道,似乎在交涉些什麼。
晚晚這才注意到,傅司寒今天竟然穿的是一件深藍色的西裝,比之平日的黑色、鐵灰色顯得年輕許多。
傅司寒氣質出眾,氣勢強大,隨便往哪兒一站都是最搶眼的那一個。
在座的都是人精,雖然RK集團的總裁的真容鮮少有人知道,但也能看出傅司寒從頭到尾價值不菲的手工高定的衣服,還有他手腕上的表,百達翡麗定製款,八位數起步。
哦,這人身後還大喇喇的跟著一群的人,其中有幾個都是超大型奢侈品集團的高層。
眾人木楞的看著這些「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傅司寒伸出一隻手來對言晚晚招了一下,「傅太太,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