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亂世逃亡後,我成了開國女帝

第1891章 齊冠首:輸了就是輸了,倒也不必找借口

  

  第1891章齊冠首:輸了就是輸了,倒也不必找借口

  第1891章齊冠首:輸了就是輸了,倒也不必找借口

  日落西山之際,天際漸漸染上了一抹溫柔的殘紅。

  天上的雲朵被夕陽鑲上了金邊,金邊內是夕陽紅印出的淡淡粉紅,顯得越發輕盈如棉。

  齊冠首面色蒼白地坐在一座新修墳前,整個人顯得比雲朵都輕。

  「主公,你受了內傷,還一連幾日不用膳........綠縛將軍在天有靈,知道您如此對自己,定也不得安寧。」

  關山衣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上前來勸人了。

  齊冠首轉頭看向關山衣,問:「人真的會有靈嗎?」

  「信則有靈,不信則無靈。」關山衣見齊冠首這次終於理了自己,眸色微松。

  「我連自己都不信。」

  「主公.........」

  「此次再次大敗,齊氏兵將不會再服我了。」

  「不是您無能,隻是對手太強.......」

  「輸了就是輸了,倒也不必找這許多借口。」

  「主公.........」關山衣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實話:「齊長旖突然現世,齊氏兵將如今人心浮動。」

  齊冠首蒼白的唇勾出一絲淺笑:「我掌權後連番大敗於權王,他們想換下我,讓齊長旖掌權?」

  關山衣用齊氏兵將的原話回道:「他們言您到底年紀尚淺,需要再磨鍊幾年。這成長的幾年,可與長輩再好好學學本事。」

  「就是說讓我以齊長旖為首,繼續做繼承人?」齊冠首點頭淺聲道:「倒不是直接廢了我,而是想出用這法子穩住我,也算是個能人。」

  但凡有權欲心的人,就不會放任自己失權,但如果隻是短暫的失權,被奪權的那人......就會覺得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齊長旖賭的就是他這個心理。

  關山衣沉聲道:「權力一旦放手,屆時她是否再還於您,都將由她說了算。齊長旖行此策,能不能說服您倒不一定,她的目的,是為了說服那些尚還忠心於您的人,也會因此轉而支持她。」

  畢竟主公接連大敗是事實,齊長旖說的是主公還要虛心向「學」,而她隻是在主公「學」的那幾年,代掌齊氏罷了。

  因為齊長旖自身年紀已經很大了,所以她說的這話,便變得十分可信。

  「她到了?」

  關山衣搖頭道:「聽說是去了元州一趟,見了舊友,暴露了行蹤,被當地豪強隨氏給追擊了。不過我看隨氏那邊部曲的作戰方法,很像權軍那邊的作戰路數,那些私兵裡面應該混有權軍。隨氏........也公然投了權王。」

  「追上了?」

  關山衣面露嘲諷之色道:「齊長旖那邊即使生火攔道,也沒有攔住追擊上來的兵馬。直接在原地散了兵,隱藏行蹤逃竄。她手下所帶的二千餘兵馬,被搜出來抓捕近有一千五百餘,隻有幾百人成功逃竄到了磬州境。」

  齊冠首道:「即使如此,她想要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您.......」

  「我等她來。」

  「您準備.......」

  「殺。」

  關山衣連忙勸阻:「這次您再動手,隻怕齊氏兵將不會再........」

  「齊長旖死了,他們也沒有了選擇。除非.......他們想選我爹。」

  關山衣還是覺得齊冠首如此做太危險了,恐有生命之危,提醒道:「令尊不是還有藏起來的庶子嗎?那庶子?」

  齊冠首道:「一直被齊長旖養在膝下。」

  關山衣聽到此消息,面色大變:「如此,她完全可以換掉您了。」

  「所以我要先下手為強。」

  關山衣總覺得哪裡不對,前後梳理了一番齊冠首所言,面色鐵青道:「那您即使殺了齊長旖,齊氏仍有其他選擇,除非你能將那庶兄也找出來一併..........不然,您必會被齊氏所反。」

  齊冠首聽關山衣如此說,面上表情絲毫未變:「那就讓他們來,齊氏內禍,無論如何都蓋不住,與其讓他們分裂互相起爭損兵毀民,不如隻有我一個『敵人』。」

  關山衣難以置信:「那您........」

  如何能活?

  屆時,齊氏和權王那邊,必會將您除之啊。

  齊冠首起身,看著綠縛的墓碑道:「這是死人最少的優解。」

  關山衣想到齊冠首的結局,想到自己一直以來的抱負,不禁淚流滿面:「您這是篤定自己贏不了權王了嗎?」

  齊冠首擡起如煙的淺色眸子,與關山衣對上視線:「錦榮,諒縣那場大敗,齊氏已經沒有翻身的餘地了。」

  關山衣當然看得出來這點,隻是一直還抱有幻想,不想承認罷了。

  「是我辜負了你的期待。」齊冠首的聲音,像風一般縹緲,卻直直地傳入了關山衣的耳中。

  關山衣掩面:「不,是山衣無能,不能更好的輔佐您,才至如今這步田地........」

  話落,關山衣壓抑住心中翻湧的情緒,哽聲道:「既然事已至此,就讓山衣與您再攜手一段路,將此亂世,做一個最優的結尾,至少........可減少傷亡........」

  「也不算白來此世一遭。」

  關山衣此意,就是要與齊冠首一起赴死的意思了。

  齊冠首微愣,但面上他的表情依舊如往昔般淡然,心裡很有些不明白,為何他將話說的這麼明白了,關山衣仍會對他不離不棄。

  不該是......對他生恨嗎?

  關山衣的抱負,齊冠首一直都清楚的知道,很顯然,現在的自己.......已經給不了他這些,為何他還會選擇與自己一同前行?

  這就是生死相隨的主從之誼嗎?

  終究是他這無情無心之人.........又辜負了一人。

  雲層厚重如嶂,在夕陽的照射下呈現出深邃的橙紅,層次分明,美的妖艷而又皿腥。

  「該死!怎麼到了磬州境,隨氏這些部曲對我還這麼窮追不捨?」

  齊長旖吃力的翻山,滿身狼狽,這段時日顯然為了躲避追擊,讓她精疲力盡。

  呂方道:「您再堅持一下,登上山就好了,斷崖處有吊籃,乘吊籃下去後......我們就能擺脫追兵了。」

  齊長旖點頭,咬牙繼續向上爬。

  兩刻鐘後,齊長旖終於登頂到呂方所說的斷崖頂部,乘坐上了吊籃。

  留下十餘人在斷崖吊籃上方繩索處駐守。

  齊長旖與呂方乘坐吊籃到了斷崖中部時,比列帶著三十餘人汗流浹背地追了上來,上來見到吊籃繩索,便知有人正在吊籃裡等著下落到山崖底部,揮刀就殺了上去。

  齊長旖留下的十餘人沒有想到,追兵會來的這麼快,當即也揚刀拼了上去,以命....

  給齊長旖下斷崖爭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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