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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5章 齊冠首收到林知皇被天子禪讓,即將登帝的消息

  

  第1855章齊冠首收到林知皇被天子禪讓,即將登帝的消息

  第1855章齊冠首收到林知皇被天子禪讓,即將登帝的消息

  「主公怎麼了?」

  護衛將軍綠縛攔住要進練武房的關山衣,憂心道:「權王被禪讓帝位的消息傳過來後,主公就將房門關了,不讓任何人進。」

  關山衣憂心道:「這裡面的動靜......」

  關山衣聽著練武房內傳來的巨大鎚擊聲響,面露遲疑。

  綠縛道:「主公在練武,有些動靜是正常。」

  關山衣覺得齊冠首這段時間打壓齊氏內部,又要應對權王那邊的猛烈進攻,內外不平之下,壓力自然極大。

  今日又傳來這樣的消息,主公作為齊氏的掌權人,有些情緒起伏也是正常。

  他這做從屬的,也確實該給主公一些獨處發洩的空間。

  想到這裡,關山衣也不再問,將今日時間留給齊冠首,去處理公務去了。

  關山衣剛走,齊鴻章便拄著拐杖氣勢洶洶地來了。

  「讓那逆子給我出來!他是不是抓了嵐兒?」

  綠縛見是齊鴻章來,面容冷硬地攔住他:「老爺,請您回去吧,主人今日誰都不見。」

  「讓他給我出來!嵐兒已經被他砍了一隻手了!他還想怎麼樣!」

  綠縛語氣稍厲:「老爺!主人是憐惜您,才沒有........還請您莫要再管外面的事!」

  最近才知道自己斷腿真相的齊鴻章沉默了一會,但還是瞪眼道:「我已經沒管外面的事了!我現在是要找他說家事!他究竟把他妹妹怎麼了?」

  綠縛是知道齊秋嵐近來是做了什麼的,不由氣怒道:「老爺,齊四娘子在賀峽之戰中派人暗殺主人,差點就得手了,這事您是知道的!她的事,豈能算家事?」

  齊鴻章怒道:「那不是沒死嗎!怎麼,他現在是要報仇,殺了自己的親妹妹?」

  「老爺......」

  「讓爹進來。」

  練武房內突然傳來齊冠首的聲音。

  對齊冠首的吩咐,綠縛向來是毫不猶豫地執行的,即使對齊鴻章很有些不滿,但聞言還是放了行。

  齊鴻章剛走進去,就發現練武房內光線極暗,竟是連盞燈都沒點,而齊冠首站在滿面拳印的軟木牆前,低頭也不知在想什麼。

  「你做什麼!」齊鴻章不明白齊冠首在搞什麼名堂,沉聲斥道。

  「爹,你想知道我在做什麼嗎?」

  「什麼意思?」齊鴻章皺眉,又走近幾步,竟然發現齊冠首一雙眼睛皿絲滿布:「你怎麼了?」

  「克制殺心。」

  「什麼?」

  「爹,您可能不知道.......」齊冠首淡漠道:「我殺過人。」

  「誰沒殺過人?」他們這樣的武將世家,誰沒殺過人?

  他從十歲跟隨爹上戰場起,就殺了外族不下十人了。

  想到曾經意氣風發的自己,齊鴻章面容黯然了些許。

  若他沒有在當初那場戰役中,被人算計失一足,如今也不會.......

  他們這一家,家不像家,與他不中用,有極大的關係。

  若他是個合格的繼承人,二妹不會招贅,更不會生有野心,就不會有當初的蔣幻威之亂。

  驍兒也不會因此掌齊氏.....最後被爹算計。

  這個兒子也不會......

  想到此,齊鴻章眼中浮出深深的愧色。

  「爹,我從小就喜......殺人。」

  「什麼?」

  「我覺他們乃螻蟻,凡有人惹我不順心,我就.....想殺。」

  齊鴻章先是愣了愣,而後仔細想齊冠首小時的事:「你三歲左右時,房裡伺候的那些奴婢總是換........」

  「對,我自小習武,曾祖父從小便訓練我的殺心,緻使我對『人』的生死沒有清晰的概念,所以稍有不順心,便會用武器傷人。那些伺候的奴婢不敢躲避,被我傷者有之,被我殺者.....更有之。」

  齊鴻章下意識道:「那時你小......」

  齊冠首雙眼滿布皿絲道:「喜怒無常殺人成了常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毫無同理心的殺意,在那時已經被曾祖父鍛鍊出來了。」

  齊鴻章覺得齊冠首現在格外不正常,竟像個沒有感情的木偶。

  齊冠首平時雖然也看起來極為淡漠,但也沒有像此時這樣,完全沒有情緒起伏。

  齊氏嫡系的男兒雖然少,但卻大多長壽。齊冠首口中的曾祖父,也就是齊鴻章的祖父,也是個長壽的。齊鴻章對祖父的感情隻有懼怕,因為曾祖父對他十分嚴厲,也十分不滿,所以他很少往祖父身前湊。

  齊鴻章不喜齊冠首這兒子,也有他為祖父所喜的原因在。

  從齊冠首出生後,祖父眼裡便越發沒了他,吃睡都要與他這兒子在一起,與當初對他的態度,簡直兩個模樣。

  他這祖父,還不允許他這做爹的接近齊冠首......他清楚的知道,祖父這是看不上他,怕他帶壞了齊冠首。

  因為此,齊鴻章越發不喜與齊冠首這兒子親近。

  就是他祖父在齊冠首八歲時逝世後,他也沒再與齊冠首這兒子親近過。

  這也是他們父子之間,為何感情如此淡的真正原因。

  卻是不想,祖父當初竟是在齊冠首幼時,這樣訓練過他.......

  「曾祖父說爹你就是因為缺殺心,所以尤為婦人之仁,成不得大事。他不想讓我像您.......」

  「閉嘴!」齊鴻章暴喝。

  「你也要怪我是不是?爹隻是無能,難道就犯了死罪嗎!」齊鴻章不想聽齊冠首再說下去了。

  怎麼什麼事都是因為他?

  家裡的悲劇,都是因為他嗎?

  他也是為人所害,他也曾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祖父對他失望,爹對他怒其不爭,二妹恨他無能,女兒恨他不作為.........

  妻子更是看不起他,還是算計他斷腿的幕後黑手之一..........

  他究竟做錯了什麼?

  為何他渴求的親情,愛情,都留不住。

  「是啊,我也隻是想安心避世,為何不得求?」

  齊鴻章沒想到齊冠首會突然將問話轉到自己身上,情緒一頓:「你.......」

  齊冠首雙目充滿皿絲的自回道:「當然求不得,我被齊氏的資源澆灌長大,豈能有負曾祖父所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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