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 被苗躍伏麾下大將房述惡意打壓欺淩的王小將軍
主從幾人合夥逗弄了張緣繼一番後,開始商討起後面的攻事。
林知皇走到沙盤輿圖前,緩聲道:「苗躍伏那邊連番先攻了本王兩朝,是該到本王回敬他的時候了。」
「諸位有何妙攻之策?」
梁峰原看著目下的沙盤輿圖道:「主公,駐守在海原郡這邊的兵馬不宜先動。」
林知皇本也沒打算先動她這邊和忽紅那邊的兵馬,聞言點了點頭。
「讓如今已駐紮在蒼州香山郡智縣的竇圖,率軍再次前攻?」林知皇若有所思道。
隨邊弘慵懶地擺首:「苗章建現在估計已在香山郡門縣附近布好了戰陣,就等著竇圖率軍前攻,一雪前恥呢。」
柳夯點了點蒼州沿海的東湧郡,面上帶出憨厚地笑容,道:「再有半月,江大將軍所率的八千兵馬,便會乘樓船以及蒙沖船至蒼州沿海的東湧郡中部了。」
「讓江大將軍帶兵從東湧郡中部碼頭上岸突襲吧。」
林知皇將寫有權字的小旗插果斷插到蒼州東湧郡中部位置,含笑道:「好,便讓房心先攻。」
「待我軍東湧郡戰事大捷,本王就該前攻蒼州禾亭郡去接應了。」
梁峰原冷然頷首:「如此布攻甚好。」
蒼州禾亭郡遊縣後方駐軍營。
主帥大帳。
「敗了。」苗躍伏看完龐通那邊傳來的戰報,雙手撐額平聲道。
啟陽先生與隨俐兩人傳看龐通那邊傳來的戰報。
看完戰報後,啟陽先生與隨俐兩人的臉色皆有些難看。
「竟然敗的如此難看!」隨俐面現怒色。
「損兵近有五分之一!還損的都是精銳士兵!」
啟陽先生嘆口氣道:「難怪龐通連傳報兵都不敢派來一個,隻送了八百裡加急過來。」
隨俐冷哼道:「傳報兵?如此大敗,他還有何解釋之詞讓手下親兵送來不成?」
啟陽先生頭痛道:「如此損兵,如若主公不再派兵增軍龐通那邊,再不可能攻下離仙郡。」
「派兵增軍龐通那邊,得先換了那邊的掌軍大將龐通!枉費主公如此信重於他,將前攻離仙郡的重任交託給他!」隨俐隱怒道。
苗躍伏平靜地搖頭:「陣前換將,乃大忌。此次戰事失利,還是等龐通歸返後再罰吧。」龐通.....錯看他了。掌軍布陣能力確實有,卻不想竟如此冒進不謹慎,以緻於中了敵方大將示敵以弱的陷阱。
「此次損兵如此嚴重,確實是龐通用兵不當,過於急攻才中了敵軍的陷阱。」苗躍伏雖心中對大將龐通有了看法,卻並未在一眾從屬面前貶低於他。為主者,最是忌諱在為下者面前倒弄對另一名為下者的看法。
隨俐凜聲道:「龐通此次損的可都是精兵,除非主公增兵於他,否則他連將功折罪都做不到。」
說白了,隨俐仍是想勸苗躍伏換將。
苗躍伏想了想,還是搖了頭:「不能換將。」
啟陽先生亦是道:「主公說得不錯,不能陣前換將。餘下士兵士氣會因此越發大跌的。」
「不換,餘下的士兵尚想一雪前恥,或是為同袍報仇。包括統兵的龐通,亦是卯著一股勁想將功折罪。」
「便自成一股想再戰的驍勇戰勢。」
苗躍伏頷首:「先生說得對。」
隨俐聽出苗躍伏這是想增兵龐通了,皺眉道:「主公欲增兵龐通幾何?」
「五千精兵。」
隨俐見苗躍伏心意已決,微嘆了口氣,他是真覺得龐通不堪大用。
當初就不該委任他為前攻離仙郡的掌軍大將的!
離仙郡被攻破,才能壞了權王的所有優勢!
苗躍伏見隨俐不說話了,轉首看向啟陽先生:「先生,我軍現在要再前攻嗎?」
啟陽先生凝眉細觀了面前輿圖半晌,而後才緩聲道:「我軍連敗兩場,士氣有損,先不要再急著出兵主動前攻對方了。」
「我方如今靜候對方出招吧。」
隨俐顯然贊同此點,附和了啟陽先生此言。
苗躍伏看著面前輿圖上海原郡的位置,棕色眸子中閃過戾色,輕聲道:「好,本州牧此次就等她先出招。」
蒼州東湧郡駐軍營。
夜色微涼,海風席席。
一身著玄色鎧甲,身材勁瘦挺拔的年輕將領站在碼頭上,遙看前方廣闊的海面。
「王小將軍。」
被人喚作王小將軍的年輕將領回頭,露出一張陽剛中帶有幾分邪氣的俊容來。
「何事?」被喚作王小將軍的年輕小將回首便笑,面上那幾分邪氣在他露齒的笑容中蕩然無存。
前來傳大將軍調令的傳令兵,見到王鹿臉上的朝氣笑容,有些難以將那刁難人的調令宣之於口了。
「可是口渴?」王鹿見傳令兵看著他不傳令,面上露出憂心之色,又轉回頭喚道:「陸柄。」
被換作陸柄的千戶上前,對王鹿抱拳,恭聲請示道:「將軍,有何吩咐?」
「拿個新水囊過來,這位小兄弟快馬加鞭過來傳房大將軍的口令,想是久未補水之故,喉嚨疼痛難言,傳令前先讓他喝點水潤潤嗓。」
「諾,柄這就去取。」陸柄退下,讓手下人立即去取個新水囊來。
傳令兵見王鹿誤會,還這般體貼關照於他,面上露出些許尷尬之色,便將錯就錯等著水囊來了,先大口灌了好些水才開始傳令。
「王小將軍,大將軍今日清晨聽巡海的斥候來報,言浦縣碼頭附近有異,現命你即刻動身去往浦縣碼頭親自駐守。」
傳令兵傳完此令,看都不敢看王鹿的臉色,立即就帶著隨行的兩名小兵離開了此處碼頭巡防營。
「他娘的!」
「這姓房的絕對是故意的!」
「他娘的!幹!」
前來傳大將房述口令的傳令兵一走,跟在王鹿身邊的幾名百戶千戶立即就怒聲斥罵了起來。
王鹿面上卻還是笑盈盈的,不在意道:「房大將軍既然有令,我身為其帳下將軍豈能不從?調防而已,這又有何?」
陸柄怒道:「這哪是調防?那姓房的,分明是在整您!」
「您昨日才從浦縣被調過來,才在這呆了六個時辰都沒有,他又將您掉回浦縣?」
「是啊!您被那姓房的屢次三番用急調,在沿海幾縣的碼頭之間來回疾馳奔波,他分明是有意的想將您的身體耗垮!」
千戶蔡步亦是滿面含怒道:「要不是那姓房的冒領了您好幾次的剿匪軍功,他豈能在此次被苗州牧命做獨掌一軍的掌軍大將?」
王鹿眨了眨那雙極易惹人對他生有好感的鹿眼,不在意地笑道:「我還太年輕,如今能有幸坐到副將的位置,都多虧了房大將軍的提拔,掌軍大將的位置我豈敢想?」
「各位誤會了,房大將軍一定是在歷練我。」
話落,王鹿還格外中肯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