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亂世逃亡後,我成了開國女帝

第907 章 苗躍伏之困與懼

  

  「你來作何?」苗躍伏動了動腿,垂眸示意尚還用力抱著他大腿的秦韻鬆手。

  秦韻小心翼翼地擡頭看了看苗躍伏的神色,見他面上又附上了那層平靜無波的面具,這才暗暗在心底鬆了口氣,慢慢地鬆開了環抱著他雙腿的手臂。

  鬆開手臂時,秦韻仍目露警惕地注視著苗躍伏的表情,似乎隨時準備再將雙臂抱回去。

  天方子聽苗躍伏如此問,佝僂著腰含笑反問:「少主為何在此地耽擱,在此駐營十餘日仍不拔營前攻?」

  苗躍伏面無表情的反問回去:「攻什麼?不是隻要我行軍去了哪邊,那邊就會開城迎戰、潰逃再投降嗎?」

  天方子聞言看著苗躍伏寵溺的笑了:「少主不要再鬧小孩脾氣了,如今時間緊迫,您再耽擱下去,您的兩方盟友該有別的動作了。」

  苗躍伏神色平靜無波道:「那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

  天方子見苗躍伏一臉漠然,笑著走向他:「少主,聽話,為何總要鬧脾氣?」

  苗躍伏見天方子走近眼瞼微動,秦韻豁地一下拔劍擋身於他身前,對天方子寒聲道:「大祭酒,您若再上前一步靠近主公,就別怪韻不可客氣了。」

  天方子止步,佝僂著身子和藹地笑道:「老道近來眼神不好了,隻是想靠近點看看少主,何故如此緊張?」

  苗躍伏的身體已是僵硬在原地,除了秦韻無人能發現他的異樣,就連正在靠近的天方子也隻以為苗躍伏正在暗生惱怒。

  秦韻見天方子仍不止步,厲喝道:「大祭酒若再上前一步,韻就要揮劍了!」

  天方子止步,頷首滿意地笑道:「不錯,秦韻越來越有樣子了,知道自己真正輔佐之主是誰。」

  秦韻見天方子止步,面色這才緩和下來,凝聲問:「大祭酒,這裡守備森嚴,未經通報,您是如何進來的?」

  「秘密。」天方子詭異一笑。

  除了苗躍伏身邊重用的人中,有聽命於清平道的人之外,幾乎不用做他想。

  「你來作何?」苗躍伏在這時再次平聲問道。

  「老道來通知少主一件事。」

  「何事?」

  「符驍與薄清朗這兩人近段時間秘密會見了一次。」

  「然後呢?」

  「他們似乎準備合兵攻打我教。」

  「所以?」

  「所以道主改主意了。」

  苗躍伏:「.........」

  天方子也不管苗躍伏回不回話,繼續道:「道主準備與那符驍、薄清朗先硬戰一場,所以暫時不能將手中大量兵馬,通過歸降的方式轉交於少主了。」

  「何必特意來通知我此事?反正我也是棋子不是嗎?棋子的意見,有何重要?」

  「少主,您才是最終的執棋人,何必妄自菲薄以棋子自比?」

  「呵.....」苗躍伏森然嗤笑。

  相比於苗躍伏的平靜淡然,秦韻則面露怒色,咬牙切齒地看著天方子質問道:「道主前面不是承諾說,此次定會將手中的兵權掩人耳目的讓渡給主公嗎?」

  天方子轉眸看向秦韻,含笑道:「少主未怒,你這小子倒先怒了,有趣。」

  秦韻額上青筋暴起,握劍的手似乎準備隨時沖揮出去,斬了站在十步開外的天方子。

  站在秦韻身後的苗躍伏擡手,將手搭在了秦韻握劍的手臂上,沉聲呵道:「這裡沒你的事,退下。」

  秦韻閉目忍了忍,最後壓下了怒火,依苗躍伏之命將劍收回了劍鞘,隻是手無論如何都不願離開劍柄。

  秦韻收劍後,天方子又轉眸笑看苗躍伏,慈和道:「少主,這段時日您就在茲州黃勻郡與清平道『激烈』交戰難以寸進吧,等道主先打殘了那符驍與薄清朗,您再來攻。」

  苗躍伏垂落在身側的手隱忍地緊攥成拳,面上卻平靜無波的反問道:「我若說不呢?」

  「少主,老朽知道您將主母藏在哪裡。」天方子笑容慈和地吐出一句讓苗躍伏心神巨顫的話。

  秦韻聽得天方子此言,剛收回劍鞘中的劍再次凜然出鞘。

  苗躍伏棕色的瞳孔微顫,面上卻維持著沒有多餘表情的平靜,平聲道:「知道了,我會照做的。」

  天方子聽苗躍伏如此回,滿意的頷首,慈和地看著苗躍伏道:「少主,道主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您好,您莫要任性。以後......」

  「道主手中的勢力都將由您繼承,您會不染一絲污名,清清白白的成為百姓們愛戴的天下之主的。」

  「到時若那權王僥倖未死,少主您既如此的喜歡於她,老朽定會讓您得償所願的。」

  話落,天方子似乎也不想在此多做停留,最後再慈和憐愛地看了苗躍伏一眼,佝僂著身子走出了營帳。

  天方子走後,秦韻立即回身雙膝重重磕在地上,含淚抱拳向苗躍伏請罪道:「主公,是韻錯了!韻不該相通道主之言,緻使您受了他的擺布!」

  苗躍伏轉身,面容平靜地走回上首位置坐下,平聲道:「歌弦,起來吧。即使不是你,我也會受他擺布的。」

  「我.....如何能逃得開他的擺布呢?」苗躍伏雙目放空,輕聲道。

  「嗚嗚...是韻對不起您.....」秦韻聽苗躍伏嘴中說出此話,心肺絞痛,驟然抽劍便欲旋頸自戕謝罪。

  苗躍伏平聲道:「歌弦若去,我下刻便來。」

  秦韻聽得此言瞳孔驟縮,手中的劍立即轉勢,鋒利的劍刃最後在他左肩臂上劃拉出一條兩寸長的深口,頓時鮮皿如柱,瞬間染濕了他左臂整個衣袖。

  啟陽先生與隨俐此時滿面急色地趕到了,一入軍帳便見秦韻一側身子都染了皿,連忙快步走過去查看情況。

  「主公,發生了何事?」啟陽先生凝聲問端坐於上首的苗躍伏。

  隨俐則立時去查看秦韻的情況,驚聲問:「秦韻,剛才發生何事?」

  秦韻雙目通紅地擡眼,愧聲道:「我對不起主公!天方子方才來了。」

  啟陽先生與隨俐都是苗躍伏的心腹,自然知道的頗多,一聽剛才天方子來了,立時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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