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亂世逃亡後,我成了開國女帝

第1119章 王鹿以士禮跪於前

  

  第1119章王鹿以士禮跪於前

  憶到從前,林知皇眸色中有了些溫度,垂眸看向以士禮單膝跪在身前王鹿,緩聲道:「本王未忘,鹿兒可有忘?」

  王鹿伸手用力地抱緊了林知皇的腿,顫聲道:「鹿兒怎會忘,鹿兒的命是您救的,鹿兒能走到如今這步,更是您幫鹿兒謀的......沒有您,就沒有今日的鹿兒。」

  「鹿兒豈會做那忘恩負義的小人,佔盡您給的好處,卻在自身有成,聚集大權後,又在您危難之時,行背刺您之事?」

  「林世叔,鹿兒學得為將之道,就為有朝一日能為您掌下之士,為您征戰沙場,助您蕩平奸佞,輔您開疆拓土啊!」

  王鹿陳情,道出最後一句「輔您開疆拓土」時,沙啞的嗓音中飽含永不後退的決心。

  林知皇動容,鳳眸微潤,緩緩擡手撫了撫王鹿的發頂,輕聲問:「鹿兒之前為何起勢?」

  此時兩人間話已說開,騰岩郡治下亂黨也已肅清,王鹿自然沒什麼再好隱瞞的,見林知皇直言相問,面露喜色,連忙回道:「亂世已起,各方勢力嶄露頭角。師父因年輕時在戰場上受過暗傷,所以無法有子,因此手下所掌的淩霄軍也無明確繼承人。隨著年歲增長,師父逐漸年老失力,而手下所訓養的淩霄軍也開始日漸心大,掌軍將領邢跆更是越來越獨斷專行。」

  「但彼時,好歹師父還身體康健,淩霄軍與邢跆也不敢造次。」

  「師父日漸病沉後,邢跆與淩霄軍便開始不聽師父給當地郡守的兵符調遣,隱隱已有淩駕於郡守之上,擁兵自立之勢。」

  「無法,師父隻得在臨終前當著眾淩霄軍的面,將掌軍令符交託於我,強勢逼迫邢跆在眾軍面前認我為主,讓我掌管淩霄軍。」

  林知皇聽到這裡皺眉:「泰然老將軍這就不地道了,這豈不是在托起你來,讓你去做鉗制邢跆的刀刃?」做刀者,如履薄冰,一招不慎,便隻死路一條可走。

  王鹿將頭埋在林知皇膝上苦笑:「師父雖愛我,到底有私心。師父為大濟鎮守邊關,為護大濟安寧辛勞了一生,他不想等他仙去後,他一心為護大濟安寧而訓出的淩霄軍,最後成為大濟的亂稷之賊。」

  「師父當時推起我來接他衣缽掌下淩霄軍,隻為推起我來與邢跆互為鉗制。」

  「師父寧願他手下的這批淩霄軍死於內鬥,也不願此軍在他百年後強勢擰成一股繩,成為自立的叛亂之軍。」

  「邢跆當時在師父的逼迫下,迫於形勢認我為主,但心中始終不服,在師父仙去後,立即不老實起來,挑動此軍中想搏那滔天富貴的兵將,準備殺此地郡守黃賢山,佔領騰岩郡擁兵自立。」

  林知皇聽到這裡輕笑了一聲:「所以你便先行一步聯繫上郡守黃賢山,以泰然老將軍臨終有托的名義,言苗躍伏之陋,道你要起兵清繳亂臣之志?」

  「郡守黃賢山信泰然老將軍,自然信你,又為本身為忠君之臣,在形勢所逼之下,順理成章認你為主,而淩霄軍那邊見你竟然先邢跆一步,兵不皿刃的收服了郡守黃賢山,並讓其效你為主,而你亦有自立之心,還如何會願意死跟著邢跆?當然更願意為你所掌所控。」

  「如此,你與邢跆初鬥就處於了上風,生命之危頓解。邢跆落於弱勢,隻得在你手下繼續蟄伏,靜待時機?」

  王鹿擡眸看向林知皇,欽佩道:「鹿兒隻說了開頭,林世叔竟就將鹿兒的整盤棋都推演出來了。」

  林知皇釋然一笑:「原來如此,難怪你之前行事如此奇怪。當時本王就在想,就算你想自立,也沒有理由不與本王通信才是。」

  「遠交近攻,你既想攻苗躍伏,與本王又有幼時的關係在,合格的掌權人沒理由不與本王通信敘舊,藉此結盟,同攻苗躍伏。」

  王鹿連連點頭:「鹿兒就是為了讓林世叔不懷疑我真有自立之心,才一直不聯繫的。」

  合格的掌權人看事,不會隻看你來信與我說了何,隻會看你做了何。

  王鹿當時要真來信與她暗下互通有無,言明己心,然後起勢攻苗,佔下一處地盤,林知皇捫心自問,定不會像現在這般信任王鹿。

  人心易變,誰又能說的準,王鹿不是在利用幼時她對他的信任,在誘騙她一同聯手攻苗,趁機借她之勢,在肅清手下亂黨順利起勢呢?

  到時佔下了地盤,他們之間暗下的同盟交易,已經有兵有地,手下統整一心的王鹿還會認這份盟約嗎?

  誰也不能保證。

  王鹿選擇不通信,隻做,最後靠己之力肅清手下亂黨,再來與她道明己意,將事實擺在眼前,林知皇豈會再疑?

  推出王鹿的心思,林知皇輕嘆。倒是沒想到,王鹿竟然這麼了解她,連她的疑心也了如指掌,在這種情況下,王鹿仍願信她,執意為她手下之士。

  「本王的疑心甚重,鹿兒對此既已察覺如此之深,為何......」

  王鹿立即打斷林知皇的話:「林世叔作為手掌大權之人,豈能沒有疑心?懷王說是亡於清平道的暗算之下,但在鹿兒看來,他是亡於『不疑』二字之下的。您既已掌權為上,就該疑一切,這樣才能安,才會永不著小人之道。」

  話道此處,王鹿音色加重:「我們既已為您之士,所言所行就該消您之疑,若連這點都做不到,就不配為您之士。」

  林知皇朗然綻笑,輕彈了王鹿額頭一下:「鹿兒這話說的,也太將本王當為主體了,上位者要如此行事,輔佐之人豈不是要委屈透了?」

  「不委屈,廢物才做不到這點,那留來何用?」王鹿目露肅殺之色。

  「那是你。行了,這話本王是不能與你聊了,若是依鹿兒之言,本王手下的輔佐之士,怕都是要委屈的跑了。」林知皇玩笑道。

  王鹿立即道:「都跑了也行,林世叔手下有鹿兒就行。」

  林知皇見王鹿這句話不是玩笑,眸色微閃,無奈搖頭:「方才說你成長了,現在看來倒也不是。」

  這性子,怎麼瞧著倒像是越發偏激了?

  野心確實沒有,但這獨佔欲......

  以後鹿兒到她手下,她都能想到他與隨邊弘、楊熙筒等人相處時的情形了。想到此,林知皇略微頭疼。

  「對了,林世叔,你為何會落於二師兄之手?」問出這句話時,王鹿說話的音色都冷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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