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果兒從口袋裡取出一枚藥丸,塞進唐戰嘴裡,幫他服下。
做完這一切,她隻覺已經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耗盡最後一絲餘力,對蘇國玉開口:
「我帶來……的包,給……孫大夫……」
話畢,身體癱軟地朝蘇國玉靠去,暈倒在她懷裡。
「果兒,你這是怎麼了?果兒!」蘇國玉大驚。
幾位醫生這才反應過來,趕忙上前,把她扶上旁邊的病床。
「她剛剛神經高度緊張,這套針應該也消耗了不少體力。讓她好好睡一會吧!」孫大夫把完脈說道。
蘇國玉看著床上虛弱的小侄女,心裡疼的一塌糊塗!
眼看孫大夫轉身要出去,才想起剛剛溫果兒最後那句囑託,喊住他:
「孫大夫,這些葯,果兒讓我交給你!」蘇國玉把手提包交給孫大夫,看向床上臉色蒼白的溫果兒,疼惜道,「來時的路上,她說這是為戰士們準備的解毒藥!」
孫大夫聞言,取出一枚葯,聞了聞,又放在舌尖試了試味道:「這葯無害,不管能不能治瘉,先給戰士們吃了。」
孫大夫現在對溫果兒的醫術,那是毫不懷疑!想她在暈倒前還惦記著的葯,一定是救命葯。
拿上藥,快步走出病房,往戰士們那兒奔去。
此時院長的辦公室裡,郝院長正一臉為難的,跟怒火滔天的蘇總司令僵持著!
「沒辦法,沒辦法!戰士們遇到難搞的敵人,能說沒辦法嗎?還不是用命在扛!
如今他們命懸一線,危在旦夕,你們醫院做為保障部隊,就用『沒辦法』三個字,來給他們交待?!」
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蘇總司令滿目厲色,怒視著郝院長。
郝院長低頭長嘆一口氣:「病人的皿液化驗出來後,我們馬上招集了院裡最好的大夫,進行研討,能透析的安排了透析!
實在是他們很多人都已經傷及臟腑,所中這毒,情況又太過複雜,多種毒素混合,根本沒有特效藥,隻能先試著讓中醫大夫排毒。」
郝院長也為難呀!戰士們毒素擴展太快,已經引起多種併發症,多症齊發,打的他們措手不及,嚴重者他們甚至都無從下手!
「院長,院長,控制住了!」護士長興奮地沒敲門,就闖了進來!
郝院長回頭看向她,挑眉:「你剛嚷嚷的是什麼?」
郝院長感覺自己幻聽了,她剛剛是在說「控制住了」嗎?
「控制住了,最危險的幾個重症,病情控制住了!」
護士長又重複一遍剛剛的話,滿臉激動,
「孫大夫給他們每個餵了一顆藥丸,病人的病情很快控制住,不再惡化,還有好轉的跡象!」
郝院長蹙了蹙眉,質疑:「剛剛開會時,老孫還說葯難配呢,怎麼突然就有葯了?」
「是病症最重的那位副團長,他的妻子帶來的葯,那位女同志,還用針灸給那位副團長控制了病情!」
護士長越說越興奮,手舞足蹈地把溫果兒的針灸過程描述了一番!
「您是沒看到吶,那用針速度和技術,都能把眼給看花了!」
「太好了!太好了!有救了就好!」
郝院長激動地在辦公室轉著圈,都忘了此時辦公桌後,還坐著一尊大佛呢!
「那位姑娘現在哪裡?」郝院長高興過後,想要去見一見,那位被傳成高人的軍嫂。
「哎!現在是沒法見了,那位同志,針灸完就暈倒了,現在正在......」
「你說什麼?」
蘇總司令從辦公桌後站起,眼神透著犀利:「你說誰暈倒了?」
「就,就是唐副團的妻子......」
護士長還沒說完,隻覺一陣風從面前拂過,人沒了蹤影!
「這人誰呀,這麼沒禮貌!」護士長看著人去的方向,抱怨。
「蘇總司令!」郝院長擡眼瞅了她一眼回道。
蒙了頭的護士長:我剛剛在總司令員面前,都說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