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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九章曹懶與百歲

天下長甯 知白 8683 2025-06-04 10:56

  雖然這是一個很要緊的時候,事關很多人的生死存亡。

  可是司馬無垢與司馬廣父子二人還是在第一時間都生出幾分好奇......

  這個叫方棄拙的年輕人,為什麼急于介紹自己是誰?

  就好像他一說出來方棄拙這個名字,這裡的人就必須馬上跪下投降了一樣。

  又或者隻要他一說出方棄拙這個名字,那就會發生什麼天地異動。

  就算這些都沒有,那最起碼也應該是大家聽到方棄拙這個名字都會驚呼一聲......原來你就是方棄拙!

  可方棄拙是誰?

  司馬無垢看向方棄拙,方棄拙很認真的說出他的名字:“我叫方棄拙!”

  司馬無垢:“沒聽過。”

  方棄拙:“......”

  曹懶都笑了。

  他蹲在窗口笑道:“他姓方。”

  司馬無垢:“姓方的怎麼了?”

  曹懶說:“原本姓楊。”

  司馬無垢這時候臉色才有了些變化。

  大楚皇族楊家并不是一視同仁,而是等級分明。

  這件事要追溯到大楚立國之初。

  楚太祖皇帝有兩個兒子,兩個人有着截然不同的天賦。

  太子自幼就很聰明,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而且不管他學什麼知識都能融會貫通,在很短的時間内就能将學到的知識用于實際。

  就算是飽學的大儒與太子辯論,往往都會被他抓住漏洞而擊敗。

  而二皇子的天賦則在于武學,也是一樣的聰明,不管學什麼武藝都快,遠比正常人要快得多。

  别人練幾年才能學會的本領,他隻需幾天就能學會,不足一個月就能精通。

  十幾歲的時候在軍中幾乎就找不到對手了,便是最為普通的軍中拳法,在他用來,也有排山倒海之威。

  十幾歲後他便開始邀請天下武學名家到都城來,每日都沉浸在與各家的比試和學習之中。

  不到二十歲的時候就學貫天下拳法,所以他失去了興趣改為練劍。

  二十幾歲,他以拳法為根基自創一路劍法挑戰天下劍術大家。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大家一直都看好的二皇子卻被排除在權力中心之外。

  軍中的武将都支持他,連朝中的文官也有半數以上支持他。

  他的人緣還好,樂善好施,在百姓心中也極有地位。

  可太子不是他。

  太祖皇帝宣布大皇子為太子之後,整個朝廷都震蕩了。

  因為大皇子雖然聰明有辯才,可威望确實遠遠不及二皇子。

  幾乎是所有的武将全都到皇宮裡跪下來請求皇帝收回成命,改立二皇子為太子。

  也許就是因為有太多人支持,尤其是有太多武将支持。

  所以太祖皇帝非但沒有改立二皇子為太子,還将二皇子一脈貶為庶出。

  明明都是嫡出的孩子,他們的母親都是太祖皇帝發妻大楚的皇後。

  所以這道旨意下來之後,别說二皇子懵了,便是皇後也懵了。

  太祖皇帝下令,自此之後二皇子一脈,不管傳宗多少代皆為庶出。

  這一脈的使命,就是永遠忠誠的在暗中保護大楚皇帝。

  所有人都認為皇帝這樣的決定,必會引起二皇子不滿,甚至可能引起紛争。

  但沒有想到的是二皇子竟然接受了。

  從那以後,二皇子這一脈的子嗣每一代都有曠世的天才。

  可讓人覺得有些唏噓的是,二皇子創造出了天下無人可敵的劍法,而他自己卻隻能是皇位的守護者,偏偏劍法叫做楚皇劍。

  幾百年後,到大楚末年,二皇子這一脈的傳人甚至已經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皇族皿統。

  他們改姓方,在都城守護皇權。

  有人說他們改姓方,其實是取防的諧音。

  其實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原本的皇姓改為方姓,連方棄拙都不知道了。

  因為他爹就沒有告訴過他,他也曾問及,但他爹隻用一句話就打法了他。

  他爹說姓方很好,取名字被姓楊的取名好聽。

  司馬無垢在意識到先姓楊後姓方的人就是楚皇劍傳人之後,他的第一反應是......放棄抵抗。

  曹懶和這個姓方的年輕人能夠繞開外邊的層層戒備,直接出現在這座木屋裡,其實足以說明問題了。

  司馬無垢有着絕佳的頭腦有着極為強勢的領袖能力,但他更出色的是冷靜。

  其實在整個大甯的二代三代圈子裡,這群争先恐後在各方面都要成為高手的年輕人之中,始終都有兩個謎。

  一是曹懶到底能不能打,二是餘百歲到底有多快。

  曹懶從來都沒有在自己人面前展示過他的武藝,哪怕小時候被人欺負了也不會還手。

  有人問曹懶你為什麼不還手。

  曹懶說因為我懶。

  曹懶說他打我,我打他,然後他喊人,我再喊人,想想就是很麻煩的一件事。

  他打我,我不還手,他打累了,我又不怕挨揍,這事就過去了。

  所以從來都沒有人見過曹懶與這個圈子裡的任何人動手。

  但,不管是誰打了他,第二天必然會被人揍的鼻青臉腫。

  更可怕的地方在于,被打的人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打了他。

  大家都猜測是曹懶,這個銀币是不想在衆人面前動手,所以都是偷襲報複,然而那麼多次就沒有一次被人抓住過。

  有人就想要把曹懶的真面目揭露出來,所以設局先把曹懶打了一頓。

  然後邀請了不少高手晝夜不停的陪着他,就想看看這曹懶到底能有什麼手段報複。

  結果第二天,被他邀請去的人全都鼻青臉腫了。

  自始至終,整個圈子裡隻有一個人例外,得罪過曹獵但沒有被揍過。

  這個人就是餘百歲。

  小時候的餘百歲看起來好像猴兒似的那麼醜,而小時候的曹懶好像炭一樣的黑。

  所以他倆誰也看不上誰,餘百歲當衆朝着曹懶臉上啐過吐沫。

  但第二天餘百歲竟然好好的,這讓所有人都震驚了,大家都以為餘百歲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但從那一天開始,餘百歲再也沒有罵過曹懶,曹懶也再也沒有嘲笑過餘百歲。

  兩個人之間好像都在保守着什麼秘密,隻有他們兩個知道的秘密。

  隻是後來,當曹獵和餘國公一起喝酒的時候,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哈哈大笑。

  而且自此之後,曹懶和餘百歲的個人關系最好。

  此時此刻,餘百歲來了,曹懶來了,方棄拙來了。

  司馬無垢左看右看,就是沒有看到那個名滿天下但就是和這群人不在一個圈子的葉無坷。

  “擒賊先擒王的戰術。”

  司馬無垢點了點頭:“很了不起。”

  三個年輕人應該都有着絕強的速度,在輕功身法上幾乎再也沒有誰能與他們相比。

  他們沒有選擇突進一路殺穿進來,而是靠着這超絕的身法直奔中軍。

  隻要抓了司馬無垢,外邊的那些夥計再能打也都沒意義了。

  司馬無垢看向餘百歲:“我隻是很好奇,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他指向鷹飛騰:“他從來都沒有離開我的人看管,大部分時候都在我的注視之下,他是怎麼把消息傳遞出去的。”

  餘百歲:“這件事等抓你回去之後,咱們私下說。”

  司馬無垢點了點頭:“好,請小公爺務必告知,不然我應該會睡不着,廷尉府的所有手段我幾乎都了解,都有應對的辦法,但還是被你們找到了,若不能知曉.....我夜不能寐。”

  餘百歲:“你看你就是心思重,抓你回去之後沒準很快就砍頭了,你還擔心自己夜不能寐。”

  司馬無垢愣了愣。

  然後他問了最好奇的事:“葉明堂呢?”

  餘百歲:“抄你家呢。”

  司馬無垢又愣了愣。

  餘百歲:“不是抄你在外邊那個明面上的家,那個家裡能抄出個雞毛來。”

  司馬無垢心裡猛的震蕩了一下。

  他下意識往木屋後邊看了看,後邊是牆壁他當然看不到屋外。

  可他知道葉無坷在哪兒。

  在這座木屋後邊是一片崖壁,崖壁上有一個天然的石洞。

  不問堂的所有機密,也就是這些年掌握的關于所有官員,所有商人,甚至江湖中人的秘密,那些檔案都在那座石洞裡。

  此時此刻。

  葉明堂就站在那看着石洞之内密密麻麻的書架,眼神有些發光。

  餘百歲笑着對司馬無垢說道:“你應該知道,相對來說你在葉明堂心裡的分量可沒有那些東西重。”

  他伸手,站在他身邊的鷹飛騰把紐扣摘下來遞給餘百歲。

  司馬無垢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但他想不明白那顆紐扣有什麼用處。

  如果那顆紐扣裡藏着什麼能散發神秘氣味的東西,他明明已經讓人用藥粉遮擋過。

  他所用的藥粉配置極為珍貴,能隔絕廷尉府所有追蹤用的手段。

  “不反抗了?”

  餘百歲問司馬無垢。

  司馬無垢點了點頭:“不必了。”

  他看了看抱劍的年輕人:“這世上我唯一沒把握的就是對上那把劍。”

  餘百歲:“那抱歉了,還是得先把你控制一下。”

  曹懶從窗戶上下來,先把司馬廣的穴位封住,然後有把司馬無垢的穴位封住,但這還不算完,他又把司馬無垢的雙臂挂鈎都摘了,下巴也摘了。

  這還不算完,他用一種材質極為特殊的繩子,就算是葉無坷的龍鱗黑線也不能輕易斬斷的繩子,把司馬無垢死死的綁住。

  外邊的事其實不難解決,哪怕外邊不問堂的高手再多也沒用。

  方棄拙也很好奇,餘百歲那個蟲子到底有多大的能力竟然從沒有一次失手過。

  他悄悄問餘百歲:“你那一對小蟲兒到底是什麼來路,好像神仙的東西一樣。”

  餘百歲仰天歎了口氣:“這事,還是得從我那個不争氣的爹說起。”

  方棄拙頓時好奇了。

  曹懶是知道的,所以曹懶立刻就笑了。

  “我娘是西域的公主,這事你們知道嗎?”

  方棄拙:“聽說過。”

  餘百歲:“我娘嫁給我爹的時候隻覺得他專情,可沒想到我爹是那種性子......”

  方棄拙:“後邊的故事應該很悲慘了。”

  餘百歲:“老慘了,我爹被打的鼻青臉腫都不是一次。”

  他說:“這對寶貝蟲兒是我娘家鄉的東西,公蟲兒不管離開多遠母蟲兒都能找到它。”

  “所以公蟲兒始終都在我爹身上,不管他去哪兒浪,我娘要找他......輕而易舉。”

  方棄拙:“那......怎麼給你了?”

  餘百歲歎了口氣:“現在我爹就是那公蟲兒,我娘就是母蟲兒,簡單來說,我娘要找我爹,已經不需要蟲兒了。”

  方棄拙也跟着歎了口氣。

  餘百歲:“我娘說,将來我成親了,就把母蟲兒傳給她的二媳婦。”

  方棄拙和曹懶同時看了餘百歲一眼。

  餘百歲仰天長歎:“不然你們覺得為啥我隻求快?因為我要在成親之前多享受享受......”

  原本是挺悲傷的一句話,那倆人的一點兒都不同情。

  倆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你可拉他媽倒吧......你就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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