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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他怎麼敢回來

屠狗之輩 關中老人 7981 2025-09-06 03:32

  如果不是要保護王斌,毛阿飛早就動手收拾孫慶孫海這都狗雜種兄弟了。

  不過這兩個小子真特麼的雞賊,看見形勢不對根本不敢動手,更是躲在人群後面,隻是招呼着前面那些狐朋狗友們上。

  此刻,孫家兄弟帶來的這些地痞流氓們絕大多數都被打倒在地,痛哭流涕的呻吟叫喊着,可惜根本沒有人理會他們。

  鐵雄白毛這些人都沒有下死手,最多也就是斷胳膊斷腿斷肋骨的,當然沒個一段時間肯定恢複不了。

  鐵雄這時候走過來說道:“阿飛,這些雜碎怎麼辦?”

  毛阿飛眉頭緊皺的說道:“全部扔出去,别在這裡礙事。”

  聽到毛阿飛這話,鐵雄等人立刻動手将這些狗雜碎全部扔了出去,至于他們是逃跑還是躺屍誰管呢?

  等到鐵雄等人把這些狗雜碎們全部扔出去以後,王斌看向毛阿飛問道:“阿飛,山河那邊怎麼樣了?”

  毛阿飛淡淡的說道:“斌哥,你就别擔心了,山河哥那邊肯定沒事,我們等通知再過去,他們要是再敢來,我們就再揍他們一頓。”

  既然趙山河那邊有安排,王斌也就不再說什麼了,隻是多少有些擔心而已。

  此刻,趙家老宅裡面。

  趙山河已經進門了,那聲媽我回來了,喊出了趙山河整整一年的思念。

  對于媽媽的思念,趙山河是一隻克制在内心最深處的,就算是在回老家的路上都沒有任何波動。

  一直等到站在這熟悉又陌生的家門口後,想到以前每次回家媽媽都在等着他,而如今人去樓空物是人非怎能不唏噓感慨?

  小時候他們家是多麼的熱鬧,隻是等到叔叔離開以後,他們家就開始變故不斷了。

  先是爸爸意外出事,緊接着就是媽媽為保護他們兄弟倆導緻車禍癱瘓,終生隻能躺在床上或者坐在輪椅上,再後來就是爺爺也去世了,直到去年媽媽也走了。

  這個家再也沒有任何家的樣子了,任誰都知道家裡沒有人住以後荒涼的是多麼的快,不過還好王斌一直替趙山河收拾着家裡,他們家才沒有荒草叢生破落不堪。

  唉,空蕩蕩的院子,再也沒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謝知言在聽到趙山河這聲媽我回來了後都有些唏噓感慨,這一年趙山河在西安也是挺不容易的,經曆了多少次生死才有今天的成就。

  趙山河默默的走進了院子,背影孤獨的走向了旁邊供奉着媽媽的遺像,媽媽那張慈祥的笑臉似乎正盯着他,好像在說兒子你回來了。

  這一刻,趙山河眼圈微紅,卻也有些釋然。

  因為王斌這段時間不在,供桌上已經落滿了塵土,媽媽的遺像也灰蒙蒙的。

  趙山河走到供桌前後,盯着媽媽的遺像久久不能回過神,好像在跟媽媽說話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趙山河才緩緩拿起媽媽的遺像,用衣服小心翼翼的擦拭的,随後才把媽媽的遺像擺正了。

  緊接着趙山河就用旁邊的抹布,将桌上的塵土都擦幹淨了。

  等到做完這一切以後,趙山河才拿起旁邊的香,不緊不慢的點燃三根後給媽媽上香,随後跪在地上給媽媽磕了三個頭,謝知言也跟着趙山河一起磕頭。

  等到起身以後,趙山河就對着謝知言說道:“謝哥,我媽是不是很漂亮,我們家搬到鎮上的時候,都說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都誇我爸有福氣。”

  謝知言在看到趙山河媽媽遺像的時候就覺得非常的漂亮,雖然照片上趙山河的媽媽已經非常的憔悴和滄桑,可是歲月根本遮擋不住他媽媽的容顔。

  “嗯,阿姨年輕的時候肯定更漂亮,不然你也不會長的這麼帥。”謝知言由衷的說道。

  趙山河非常得意的說道:“那倒是,我跟我弟都遺傳了我媽的優秀基因,不過我爸也挺帥的,五官非常的立體……”

  趙山河話還沒說話,就哭笑不得道:“你瞧我這激動的,隻顧着我媽,忘了我爸跟我爺爺了。”

  說完趙山河就趕緊走向東邊的廂房裡,用要是打開房門以後,将爺爺和爸爸的遺像也拿出來,然後規規矩矩的點燃三根香祭拜磕頭。

  不能厚此薄彼,不然爺爺爸爸托夢會罵他。

  可惜的是,這一年他隻夢見過媽媽,從來沒有夢見過爸爸和爺爺。

  特别是爸爸這麼多年都沒有夢到過,也或許是有關爸爸的記憶太少了。

  謝知言這時候也看到了趙山河的爸爸和爺爺,趙山河沒說假話他爸确實很帥,有種民國公子那種既視感。

  謝知言隻覺得,以趙山河爸爸和媽媽這顔值,完全不像是農村人啊,這片土地的水土肯定生養不出這樣的人。

  他可能不知道的是,趙山河他們是外來戶。

  至于趙山河的爺爺,讓謝知言莫名的覺得有種非常耐人尋味的神秘感,這老爺子的眼神實在是太深邃了,好像藏了太多的故事。

  謝知言這跟着趙山河來到他們家以後才覺得,趙山河這家人都挺奇怪的,好像不屬于這個小鎮的人。

  做完這些事以後,趙山河就打開水電開始大掃除,靜靜的等候着孫家兄弟上門。

  就在趙山河帶着謝知言開始清掃門口的積雪和塵土落葉的時候,這條巷子裡的幾位鄰居商量以後最終相約來到了趙山河家裡,這其中就有剛才的那位毛叔,其他人趙山河當然也都非常的熟悉。

  趙山河客氣的打招呼喊着他們,這些以前熟悉的鄰居們,一年不見似乎也沒什麼變化,不過趙山河也知道他們為什麼過來。

  其中有位被趙山河稱呼為興伯的中年男人眉頭緊皺的說道:“山河,你咋跑回來了,我們還以為你弟回來,你回來外孫家能饒了你。”

  緊接着那毛叔就勸說道:“山河,咱們巷子裡都知道你是孝順的娃,回來是給你媽上墳的,不過孫家說了讓你三年内不準回來,你現在回來了孫家知道能饒了你啊。”

  毛叔剛說完趙山河對門的嬸嬸就勸說道:“就是啊山河,趁着孫家還不知道你回來了,你趕緊走吧,不行偷偷的給你媽上個墳就跑,不敢讓知道了。”

  這些叔叔伯伯都是看着趙山河長大的,也跟趙山河相處了很多年,更知道趙山河的為人品行沒得說,所以也不想讓趙山河出事。

  趙山河沒說話,隻是聽着他們說而已。

  随後又有位嬸嬸說道:“山河,你是不知道啊,老王家前段時間讓孫家那兄弟倆欺負狠了,老王被氣的腦溢皿住院了,斌子被打的全身是傷,腿和胳膊都骨折了,聽說都躲到西安去了。”

  其他人拉着趙山河七嘴八舌的數落着孫家的暴行,同時還盡最大的可能勸說着趙山河趕緊跑。

  有些說現在就帶着趙山河去祭拜他媽,有些說明天村裡派幾個人去給他媽燒紙等等,總之都是擔心趙山河出事。

  等到所有人說的差不多了,趙山河這才看向這些擔心他的鄰居們,沉聲說道:“各位叔叔伯伯嬸嬸阿姨,你們說的我都知道了,王斌家的事我也都知道了,我這次回來就是跟孫家解決這些事的。”

  趙山河沒說報仇,不然這些鄰居們又要勸說半天了。

  有人就問道:“解決這事,你咋解決啊,那孫喜民撒球樣子你不知道嗎?”

  趙山河笑呵呵的說道:“叔叔伯伯嬸嬸阿姨,你們就放心吧,我已經找人說事了,捏跟孫喜民比較熟,已經打過招呼了,你們就不要擔心了。”

  毛叔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

  趙山河重重點頭道:“真的。”

  衆人聽到趙山河這麼說以後這才放心了,難怪趙山河敢回來給他媽上墳啊,原來是把孫家的事都說好了。

  衆人也算是長舒了口氣,又追問了一些事後,這才離開了趙家。

  謝知言一直都默默的聽着,從這些人的話裡面,他就能知道這孫家在本地是多麼的霸道,不然這些鄉親鄰居怎麼那麼怕孫家?

  估計他們知道趙山河回來以後,毫不猶豫的就會殺過來。

  此刻,在小鎮南邊省道旁邊的武校裡面,李師傅的三位徒弟正陪着李師傅在院子裡面喝茶,老大李北風和老二孫大力都來了,這第三位徒弟自然就是從西安趕回來的魏震霆。

  李北風和孫大力早就知道趙山河今天會來報仇,他們也從縣城帶了不少人回來,就是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到時候支援趙山河。

  當然這隻是以防萬一,以趙山河如今的實力,收拾孫喜民實在是綽綽有餘。

  這次他們回來主要任務,那是給趙山河媽媽過周年祭。

  李北風這時候接到了個電話就給李師傅彙報道:“師父,小師弟已經到家了。”

  李師傅沒說話,李北風就繼續彙報道:“他帶了好幾十人回來,一批人被阿飛帶着去王斌的大棚基地了,一批人在省道邊等着,他跟貼身保镖謝知言獨自回去了。”

  李師傅隻是嗯了聲就繼續喝茶,其他人也都繼續等着消息。

  沒多久李北風就又接到電話了,接完電話以後彙報道:“師父,孫家兄弟那邊知道王斌回來了,帶了十來個人過去,雙方爆發了沖突,孫家這邊根本不是小師弟那些手下的對手,被打倒了一大半,隻有孫家兄弟和幾個混混逃走了。”

  李師傅随口說道:“這小子倒是講究,先給王斌報仇了。”

  于是衆人繼續喝茶嗑瓜子看熱鬧,王斌那邊有結果了,那趙山河這邊也就馬上要開始了。

  大棚基地這場亂戰結束以後,孫家兄弟可謂是被打的丢盔卸甲抱頭鼠竄落荒而逃,孫慶和孫海坐上輛車以後直接跑回了麻将館裡面。

  前後他們出去也不過半小時,隻是半小時前他們是十多個人去的,半小時後卻隻有五個人回來,其他兄弟現在什麼情況他們都根本顧不上。

  等回到麻将館裡面以後,孫慶就無比暴怒的喊道:“草特麼的,這狗日的從哪裡找的人手,下手真特麼的狠啊,不行趕緊給咱叔打電話。”

  孫慶和孫海都已經習慣了,隻要他們解決不了的事情,那就隻能找叔叔孫喜民解決了。

  有位頭上還流皿的混混就說道:“慶哥海哥,我覺得這些人不像是普通人,身手實在是太厲害了,好像是練家子啊,咱們肯定都不是對手,不行找曲所長幫忙吧。”

  孫慶聽完以後說道:“不行,今天這事鬧的有些大,傳出去太特麼丢人了,還是我們自己解決吧。”

  其實孫慶孫海現在就算是給鎮上派出所那位曲所長打電話,估計他們都不會接孫慶孫海的電話,因為今天有位大佬在縣局坐鎮,誰都不可能幫孫家。

  隻要孫家給誰打電話了,那誰今天就要倒黴了。

  孫海猶豫片刻說道:“我覺得也是,咱們給叔叔打電話,那農家樂是叔叔要建的,這也是他的事情,他不能不管。”

  孫慶也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是,讓咱叔多派點人來,他們不過十來個人,雙拳難敵四手,我就不信他們多厲害。”

  兩人商量以後就決定給叔叔孫喜民打電話,就在這時候經常跟他們厮混在一起的一個鎮上的年輕人急急忙忙跑進了麻将館,他并沒有參與剛才的大棚基地沖突。

  這小夥子染着頭黃毛,長的也有些賊眉鼠眼歪瓜裂棗,就這還經常調戲街上的女孩。

  他進門以後就對着孫慶和孫海喊道:“慶哥海哥,我有大事要給你們彙報。”

  孫慶和孫海這會正在氣頭上,孫慶直接一腳踹向着黃毛罵道:“你特麼跑這塊去死啊,有啥屁事趕緊說。”

  這黃毛也不生氣,隻是略顯尴尬的說道:“慶哥,真是大事啊,你們猜村西頭誰回來了?”

  孫海罵罵咧咧的說道:“誰回來跟我們有屁關系,最近天天都有人回來。”

  黃毛就繼續說道:“不是不是,這小子你們肯定猜不到。”

  黃毛一直賣關子,孫慶氣的又踹了黃毛一腳再次罵道:“你特麼能不能說人話,到底是誰回來了?”

  黃毛本想着給孫慶孫海通風報信,以後能在麻将館賒點賬,誰曾想到孫慶孫海正無處撒氣呢,自己先是挨了兩腳,疼的他龇牙咧嘴。

  黃毛不敢再賣關子,就趕緊大聲的說道:“趙山河,趙山河那小子回來了。”

  趙山河?

  當聽到趙山河這個久違的名字以後,孫慶和孫海兄弟倆直接愣住了。

  叔叔不是讓這小子三年内不準回來了,這小子特麼的怎麼敢回來的?

  這是把他們孫家,把他們叔叔,把他們孫家兄弟完全不當回事啊。

  想到當初趙山河打的他們在醫院裡面住了那麼久,孫慶和孫海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也讓他們下意識找到了撒氣的地方。

  既然你小子特麼的敢回來,那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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