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佳道：「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雲清清聽到羅佳的話，站了起來，道：「沒什麼，我在等他們給我換房間。」

　　她現在後悔跟雲九這個神經病住在一起了！

　　叫她起床，雲九差點沒把她殺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跟雲九獨處的時候，就覺得很可怕。

　　她明明是自己妹妹！

　　羅佳道：「你妹妹還沒起來？那你跟她說一聲，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可以吃飯了。」

　　她和唐俞都沒吃午飯，就是專程過來請雲九的。

　　雲清清道：「她在裡面，你去叫她吧，我不想去。」

　　說完，她給羅佳開了門。

　　羅佳看了一眼雲清清，走進了門，唐俞也跟著進來。

　　他現在對雲九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放心，總覺得她像是有什麼大病一樣！

　　羅佳走進門，見到雲九坐在床上，她已經醒了，看到羅佳進來，道：「額。」

　　羅佳道：「早，餓了沒有，我們去吃飯吧！」

　　雲九看了一眼羅佳身邊的唐俞，道：「雲清清呢！」

　　「在外面呢，她說要搬出去，讓人給她重新換個房間。」

　　雲九聽到這裡，想起自己早上被雲清清吵了瞌睡。

　　她道：「搬出去也好。我不喜歡被人打擾。」

　　羅佳道：「現在可以出門了嗎？我們去吃飯吧！」

　　雲九道：「等我換個衣服。」

　　羅佳和唐俞坐在一旁等她。

　　雲九爬起來又是洗臉，又是化妝的，等了半天。

　　杜以倫都從家裡過來了，雲清清也把東西都搬到她新的房間了，雲九還沒好。

　　杜以倫走進來，見羅佳和唐俞都在這裡，問道：「不是說吃飯嗎？你們怎麼還在這。」

　　羅佳道：「雲九還在化妝。」

　　杜以倫聽到這裡，往裡面看了一眼，見到她已經換了裙子，長發披肩，她坐在那裡，畫得很認真。

　　杜以倫道：「好了沒有？」

　　雲九對著鏡子道：「我化妝的時候最不喜歡別人催我。」

　　杜以倫道：「雲小姐，我們大家都在等你！你睡得這麼晚就算了，收拾這麼久，還沒有弄好？」

　　雲九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道：「怎麼，你有意見？」

　　杜以倫站在門口，望著她。

　　雲九這人，心臟很是強大，就算一堆人等她，她也不慌不忙。

　　她忙了好久，就在大家都以為她還要再折騰一會兒的時候，她終於把妝化好了，走了出來，「走吧，去吃飯。」

　　杜以倫看著雲九，不知道說點什麼。

　　出了門，雲清清在外面等他們。

　　雲九問道：「今天吃什麼？」

　　杜以倫道：「讓酒店準備了c市的特色菜。」

　　「哦。」雲九說：「好久沒吃了！還挺懷念的。」

　　杜以倫看了她一眼，道：「怎麼，你喜歡吃c市的菜？」

　　「當然。」雲九說：「對我來說，吃和睡覺比較重要。」

　　杜以倫道：「還真是小女生。」

　　「小女生？」雲九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杜以倫，他還真敢說。

　　她是小女生？

　　那他是什麼？

　　黃毛小子？

　　他們到了樓下，走了下來。

　　雲清清因為身份特殊，把自己遮得很嚴實。

　　不過杜以倫給他們安排了吃飯的包廂。

　　聽說雲九和羅佳要出去，雲清清道：「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就在酒店休息。」

　　她沒興趣在外面跑來跑去的！

　　雲九道：「你就在酒店休息吧，我和羅佳去就行了。」

　　她本來也沒打算帶雲清清。

　　雲清清看了她一眼，道：「你別又給羅佳他們添麻煩。」

　　杜以倫看向雲九，說：「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他原本不想去的。

　　但看到雲九隻叫羅佳去，生怕她又搞出什麼事情來。

　　雲九看了一眼杜以倫，「隨便你。」

　　……

　　距離師父過世，已經有幾個月。

　　羅佳帶了些花束和祭品去公墓看他老人家。

　　雲九站在一旁，杜以倫和唐俞也一起過來的。

　　雲九道：「我跟羅佳有話要說，你們倆去外面等吧。」

　　「為什麼？」杜以倫道：「有什麼話，是我們不能聽的？」

　　雲九看向杜以倫，道：「杜醫生。」

　　羅佳看向杜以倫，道：「你們先出去等吧。」

　　唐俞道：「有事打電話。」

　　羅佳點頭，「嗯。」

　　等到兩個男人都出去了，雲九才看向羅佳。

　　羅佳站在一旁，望著自己師父，想起他老人家在自己人生中最絕望的時候給予自己的幫助，再想想他救了自己，卻離開了這個世界，挺不習慣的。

　　雲九看向羅佳，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我跟老程是什麼關係吧？」

　　羅佳望了一眼雲九，「什麼關係？」

　　雲九站在一旁，環抱著雙手，道：「他是我徒弟。」

　　「……」羅佳聽到她的話，險些以為是她口誤。

　　「你也是老程的徒弟？」

　　雲九白了羅佳一眼，「我說，他是我徒弟。」

　　羅佳道：「開玩笑的吧？」

　　老程的年紀已經很大了。

　　畢竟他的孫子，程聽風都比唐俞還要大上一些。

　　雲九道：「你以為我多少歲？」

　　羅佳看著眼前的女人，她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

　　雖然聽雲清清說，她其實已經二十幾了。

　　但說她是老程的師父，羅佳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雲九道：「真正的雲九早死了，我根本不是雲九，真要說起來，我算是雲家的老祖宗。我認識你師父的時候，他還是很年輕。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已經變成了個糟老頭子！」

　　說這一切的時候，雲九的態度很平靜。

　　羅佳卻覺得她像是在跟自己講故事一般，「你覺得我會相信？」

　　雲九道：「為什麼不信？你以為你從小到大接受到的一切，就是這個世界上的全部嗎？很多事情都是你不能想象的。就像你，為什麼別人都說治不好的人，你能把他們治好了？還有……就像白漠行，明明都快死了，為什麼又能活下來？」

　　羅佳驚訝地看向雲九，沒想到她連白漠行的事情都知道。

　　「你知道白漠行？」

　　「我有什麼不知道的？」雲九道：「我還知道，他是吃了盧音奶奶研究的葯好的。她和老程一樣，都是我的徒弟，我當然知道。」

　　羅佳聽到這些，隻覺得腦子有點哐當作響。

　　難怪雲九說話的時候，對她父親的態度完全不一般。

　　反倒是雲董事長，很是尊敬她。

　　不過，羅佳還是有些疑惑，「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為什麼要害唐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