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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兵不血刃

侯門醫妃有點毒 我吃元寶 6203 2025-06-21 11:21

  

  刺目的陽光下,衝天火焰

  北榮皇宮殺聲震天。

  宮宴時,有刺客行刺北榮大王,這就像是一個信號,刷的一下,拉開了北榮宮變的序幕。

  五王子藉機發難,宮中太監手持刀劍,化造反先鋒。

  以宮宴大為中心,整個皇宮內的人,你殺我,我殺你。

  五王子的舅舅,點齊兵馬,搶佔先機沖入皇宮。

  花拉將軍有萬夫之勇,靠一己之力,竟然護住北榮大王。

  宮女,太監,嬪妃,王子,公主,大臣,侍衛,死傷遍地。

  沒有人可以在這場宮變中倖免。

  北榮皇宮已經化為一座吃人的魔宮,要將所有人吞噬而盡。

  「父王,來這裡,這邊安全。」

  十三王子帶著數十個面生的侍衛悄悄出現在北榮大王的後。

  北榮大王畢竟老了,不復當年之勇。面對宮變,面對作亂的兒臣,他隻想著離開這裡,去到軍營,那裡才是最安全的。

  他慌不擇路,帶著妃,急忙跟隨十三王子退去,遠離殺戮現場。

  十三王子向來懦弱,卻也孝順。

  這個兒子,在此刻是值得信賴的。

  有花拉將軍在後面抵擋,北榮大王堅信他一定能夠順利離開皇宮。之後,他將點齊兵馬,殺一個回馬槍,一定要將所有造反的人,上至八十,下至嬰兒,凡是有關聯的人物統統殺個片甲不留。

  他要皿洗北榮皇宮,皿洗北榮皇室,將所有可疑的人統統殺光。

  十三王子帶著北榮大王穿過危險的廝殺現場,往越來越偏僻的地方走去。

  「父王勿急,前面就是宮牆,馬上就能出去了。」

  北榮大王和妃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

  突然,走在前面的十三王子停下腳步。

  他回頭看著北榮大王,躬一拜,「請父王見諒。」

  「這是何意趕緊帶路。」

  十三王子微微搖頭,「出不去了。」

  話音一落,原本護衛在北榮大王邊的侍衛,搖一變,全都舉起手中刀劍,朝北榮大王殺來。

  「逆賊你不得好死」

  北榮大王留下了他在人世間最後一聲吶喊,最後被亂刀砍死。

  十三王子親自手刃寵妃,以及寵妃的孩子。

  皿刃仇人,十三王子並無半點喜意。他心跳加速,彷彿神魂離體。

  護衛趙三出現,悄聲提醒,「下,不要忘記我家公子的囑咐。此刻還不是感傷的時候,想要登上王位,下趕緊按照計劃行事。」

  原來,十三王子邊的侍衛,全是劉詔帶來的人。這些人之前一直留在城外,沒在北榮人面前露過面。

  這回悄悄進入北榮京城,為的就是借十三王子的手,伏擊北榮大王。

  殺北榮大王一事,除了十三王子這個唯一的北榮人知道內外,劉詔不許任何一個北榮人參與這個計劃。

  護衛趙三割下北榮大王的項上人頭,取下印章,同十三王子告別後,急匆匆朝戰鬥最激烈的地方趕去。

  「大王已死,大王已死反抗者格殺勿論」

  一聲聲衝破天際的吶喊,衝擊著每一個北榮人的內心。

  「啊」

  花拉將軍親眼看見北榮大王的項上人頭,發狂一樣的朝正陷入狂喜的五王子殺去。

  位於殺陣中的劉詔,見機行事。

  他要這裡所有的人全都死。

  轟隆隆

  事先埋在大周圍的火藥炸響,地動山搖,宮坍塌。

  衝天火光中,劉詔逃出生天。

  他沒有回頭,不管大內的人死沒死,他都必須馬上離開北榮。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大周。

  否則等北榮反應過來,他難逃一死。

  帶著手下心腹兒郎一路殺出北榮皇宮,馬匹就在皇宮外。

  上馬,直接沖城門而去。

  半路上,他的人馬陸續集合。

  他拿著通關令牌文書,卻被阻攔,不得出城。

  劉詔沒有絲毫猶豫,一聲呼哨,兒郎們紛紛抽刀,直接殺出北榮城。

  城外,有二十個兒郎在接應他們。

  準備了足夠的馬匹,食水,火藥,路障。

  北榮士兵追擊在後面,劉詔根本沒有回頭,他的目光直視前方,他一定要逃出去,帶著所有人逃出去。

  這是他對所有兒郎們的承諾,也是他內心深處,默默對顧玖的承諾。

  同接應的兒郎們匯合,事先準備的路障和火藥,會幫他們拖延住北榮軍隊的追擊。

  轟隆隆

  埋在地下的火藥炸了,追在最前面的北榮兵馬死傷慘重。

  劉詔不敢有絲毫大意,揮動馬鞭,朝南而去,一路躲開北榮各地駐軍,在茫茫草原上奔逃。

  沒有片刻的休息,三天三夜,每個人都至少跑死了兩匹馬,吃喝拉撒全在馬背上解決。

  三天三夜,疾馳上千裡,北榮騎兵卻不死不休地追在後面,勢要將公子詔的項上人頭留在北榮境內。

  一人三匹馬,跑死了兩匹。最後的一匹馬,已經開始口吐白沫,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眼看著北榮騎兵離著他們隻有區區幾十裡的距離,而且這個距離在不斷的縮小,難道真的要死在北榮。

  一聲號角,帶著歲月的滄桑,在耳邊炸響。

  「我們有救了。」

  不知是誰大喊一聲。

  「是我們的人,魯侯派人來接應我們了。」

  「兒郎們,沖啊衝過去就是生路。」

  每個人都揮舞著鞭子,抽打著馬匹,燃燒著馬匹最後的生命力,朝著前方的自家軍隊衝去。

  嗚

  號角再一次吹響。

  數千大軍在草原上擺開了軍陣,如臨大敵。

  劉詔率領所有人直接沖入軍陣內,然後連人帶馬,直接一頭栽下。

  所有人無一例外。

  馬匹嘶吼一聲,抽搐一下,漸漸合上了雙眼。

  三天三夜,上千裡路程,沒死在馬背上,已經是得天之幸。

  劉詔在草地上滾了兩下,已經無力爬起。

  他隻說了一句話,「幸不辱命」然後就昏了過去。

  北榮騎兵停在數裡外,看著嚴陣以待的大周軍隊。

  馬蹄刨著草地,打著響鼻,顯得有不安。

  近三百北榮騎兵停足不前,沉默著,猶豫著,最後果斷拉起韁繩,掉頭離去。

  劉詔大鬧北榮京城,北榮宮變,北榮王死,北榮五王子死,北榮陷入爭奪王位的內鬥。這個消息,八百裡加急,以密報形式送入京城,送到皇宮。

  天子拆開密報,看到消息,大吼一聲,「好沒有辱沒祖宗。」

  天子興奮難耐,在大內走來走去。

  興奮過來,他才命陳大昌,「即刻派太醫前往西北,替公子詔診治。體若是無礙,儘快回京,朕要重重賞他。另,叫魯侯,公子詔,分別寫一封詳細的奏本報上來。叫北榮的探子,儘快將北榮最新消息送來。」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老奴這就去安排。公子詔大鬧北榮京城一事,還要繼續保密嗎」

  天子點點頭,「暫時先保密,等到具體的消息送到京城,朕要親自替公子詔請功。」

  西北,劉詔昏睡了三天兩夜終於醒來。

  魯侯裴仁得知他醒來,第一時間看望。

  「哈哈哈」魯侯朗聲大笑,「你在北榮半年,就立下如此曠世大功。英雄出少年,此話誠不欺我。」

  劉詔從上爬起來,頭暈腦脹,大腿內側因為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痛。

  「見過舅舅。不知我睡了多少天」

  魯侯說道「三天兩夜,真能睡,本侯真怕你睡死過去。如今你醒來,本侯提著的心總算落到了實處。

  你放心,請功的摺子,本侯已經派人送到京城,八百裡加急。很快京城就有旨意過來。

  接下來,你安心在這裡養傷,等旨意到了後,再定回京的程。」

  劉詔點點頭,「北榮那邊現在是什麼況」

  「聽說為了爭奪王位,你殺我,我殺你,殺了個皿流成河,殺到現在還沒殺出結果。你這次兵不皿刃,就讓北榮自亂陣腳,自相殘殺,實力大損。至少十年內,北榮無力南下。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曠世奇功啊」

  劉詔鬆了一口氣,殺起來就好。

  他的一番苦心沒有白費。

  「我的人都還好嗎」

  「放心,都得到了救治,無人死亡。」

  劉詔放心下來。接下來,他隻需要安心養。

  魯侯準備離去,離去之前,突然說道「回去告訴你媳婦一聲,羊毛成衣產量要跟上。本侯今年要下五十萬訂單,別供不上貨。」

  劉詔聞言,一愣一愣。

  魯侯見狀,哈哈一笑,「你媳婦在西北做羊毛生意,做得紅紅火火,莫非你不知道」

  劉詔很無辜,他該知道嗎

  魯侯幸災樂禍,一臉看好戲的表,「大外甥,你這是夫綱不振啊你媳婦的羊毛生意,在西北可是首屈一指。其他家,都要仰她鼻息而活。還有,你媳婦在西北建了一個馬場,你知道嗎」

  劉詔嘴角抽抽,別把他當傻子。馬場他當然知道。

  魯侯笑道「趁著有空,幫你媳婦視察一下她的產業。娶到這麼能幹的媳婦,你小子眼光不錯。」

  劉詔從善如流,養了兩天,精神一好,就出門替振夫綱,替顧玖巡視產業。

  看著綿延幾裡的羊毛工坊,成百上千做工的人,劉詔不由得咋舌。

  他知道顧玖在西北搞了個羊毛工坊,卻沒想到有如此規模。

  鄧存禮伺候在劉詔邊,為劉詔介紹工坊的況。同時也給劉詔帶來了許多關於京城的消息。

  比如李家,比如雨花巷,比如湖陽同李家之間的鬥爭。

  劉詔一聽,就知道這事有名堂。

  「是夫人指使湖陽郡主同李家爭鬥」

  「什麼都瞞不過公子,正是如此。」

  劉詔笑了笑,「雨花巷賺了不少吧。」

  鄧存禮沒敢應聲,「小的在西北,京城的事知道得不太清楚。」

  「無妨」

  很快有關京城詳細的消息就會送到他的手中。

  當初他在北榮,以免被人懷疑,他和錢富斷絕了好幾個月的通訊。

  隻能靠留守在北榮的探子傳遞消息。

  如今他人已經在西北,和京城那邊的聯繫可以恢復了。

  巡視了這羊毛工坊後,劉詔又去了馬場。

  看著馬場內一匹匹優質的馬匹,劉詔見獵心喜。

  他心的戰馬,為了他活命而死。

  此刻,他想在馬場內挑選一匹千裡駒。

  大壯已經是一個老道的養馬人。

  他親自替劉詔挑選了一匹還不曾被人馴服的戰馬。

  「公子請看,就是這匹。」

  全棗紅色的馬匹,被牽到劉詔面前。

  馬匹打著響鼻,滿是不屑地盯著劉詔看,彷彿是在說辣雞

  劉詔笑了起來,好一匹桀驁不馴的這馬,他喜歡。

  「本公子要親自馴服它」

  接下來的子,劉詔一心一意馴服青蔥。

  他給棗紅色的戰馬取名青蔥。

  數天之後,當他馴服青蔥,召他回京的旨意和太醫都到了。

  他直接騎著青蔥回到了軍營。

  接了旨意,準備兩後啟程。

  夜

  劉詔在營帳內,同魯侯對弈。

  舅甥二人都沒說話,專心棋局。

  一局結束,魯侯贏了半子。

  他哈哈一笑,「有長進。」

  劉詔清淡一笑,「外甥已非昔小兒,自然該有所長進。」

  魯侯捋著鬍鬚,朝他看去,「看你成竹在,回京後已經有了打算」

  「無非就是用心當差。」劉詔平淡地說道。

  「這次你立下大功,陛下定會厚賞你。不知會不會給你賜爵。」

  劉詔挑眉,「我是皇孫,即便立下大功,皇祖父也不會賜我郡王爵位。了不起一個輔國大將軍到頭了。」

  魯侯哈哈一笑,「陛下吝嗇對皇室賜爵,看來你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劉詔平淡地說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敢對皇祖父報有太大的希望。」

  魯侯落下一子,「歲月催人老,眼看著陛下也是快七十的人,應該沒多少年了。」

  劉詔雙手很穩,聽到此話,一副無動於衷地樣子,沉默地落下一子。

  魯侯瞭然一笑。

  舅甥二人繼續沉默地在棋盤上廝殺。

  當這一局快結束的時候,劉詔直接問道「舅舅會幫我嗎」

  魯侯搖頭,「你心裡頭很清楚,本侯不會幫你。」

  劉詔輕聲一笑,「舅舅是打定主意,要坐山觀虎鬥嗎」

  魯侯哈哈一笑,「本侯不參與京城的鬥爭,本侯的職責就是守著西北。」

  劉詔手中握著一子,「舅舅就不擔心新皇上位,奪你的兵權,取你項上人頭。」

  「新皇也得有本事來奪本侯的兵權。」

  「舅舅別忘了,你的家人都在京城。」

  魯侯嘲諷一笑,「大丈夫何患無妻。」

  劉詔手一頓,目光刺目地朝魯侯看去,「舅舅果然是梟雄。」

  「本侯隻是陛下邊一條走狗而已。」

  劉詔搖頭一笑,「舅舅他若是改變心意,可以派人到京城找本公子。」

  魯侯看著劉詔落下白子,直接問道「你能給本侯什麼權勢富貴,本侯早已經擁有。」

  劉詔沉默片刻,鄭重說道「本公子能給裴家三代富貴。」

  魯侯不太滿意,他搖頭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

  劉詔冷笑一聲,「莫非侯爺還想一門兩侯」

  魯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本侯想要的東西,你給不起。」

  劉詔蹙眉,心頭略有不快,更多的是憂慮。

  這一回,他沉默良久,才說道「裴家不可能世代鎮守西北。總有一天,裴家要離開西北,甚至被連根拔起。會有另外一個軍功世家,替代裴家在西北的位置。」

  魯侯面色一冷,棋盤上,殺意濃濃。

  「所以你想將裴家從西北連根拔起如此,本侯更不可能支持你。」

  劉詔面不改色,「這是大勢所趨,絕無妥協。我若是承諾侯爺,裴家可以世代鎮守西北,一百年,兩百年,直到王朝覆滅,侯爺信嗎連侯爺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本公子不屑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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