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五年再回青山宗,向缺完全沒有站在峰頂講兩句兒的那個意思,他就隻是平淡的擺了擺手,然後說了句“同志們這幾年辛苦了都散了吧”就自己背着手飛向了湖邊的草廬。看着向缺的背影,青山峰峰主還有律座陳亭君,都不禁露出了深思的表情,還有一幹長老等等隻是帶着一臉的驚歎。左青費解了半天之後,最終用一種無奈的語氣,攤着手說道:“我為什麼看不出他的境界呢,誰能幫我解釋一下?”
關山沉默不語,陳亭君還算是鎮定的說道:“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他的境界完全超越了我們,應該已經進入大道境……”
盡管青山宗的長老們都已經看出了這一點,不過被陳亭君給指出來,還是難免讓人大吃一驚的,這才短短幾年的時間,這位劍守不過就是出去了一次,哪怕你就是去了一趟仙界,也不可能從出竅後期然後跨過齊天境,最後再進入了大道境啊,他這是吃藥了嗎?
可惜的是,這些人還真的每完全沒有想到向缺确實相當于跑了一趟仙界,而且效果遠比吃藥要牛比得多了。
關山拱了拱手說道:“還是掌門的眼光有獨到之處,早早的就把劍守的位置給了向缺,看的實在是太準了……”
五年的時間,别說一個大境界,哪怕就是邁上一個小台階,對于絕大多數的修道天才們來說都是不太可能的,但向缺所展現出來的這一大步,實在是太驚人了,而且他邁的時候明顯還沒有扯到蛋。
回到湖邊小築,向缺就好像回了魂兒一樣,自己躺在那張躺椅上,然後翹起二郎腿,眨了眨眼睛說道:“這椅子怎麼感覺有點溫熱呢?平時誰總跑過來坐着的,難道不知道這是我的專座麼?”
南似錦捋着發梢,看着湖裡的野鴛鴦沒有說話,張恒見師傅的目光落向了自己,他就頓時舉手喊道:“當然是師娘了,不然我們誰的屁股有那麼金貴,敢坐在您的這張椅子上啊?”
向缺斜了着的眼睛跟張恒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在說,你看出你師娘是什麼屁股了?”
張恒恒“嗯嗯嗯”的點頭說道:“那是自然了,師娘是什麼段位啊,必須很金貴啊”
向缺接着冷笑的說道:“你師娘的屁股也是你随便能夠評價的嗎?張恒恒你是不是活膩歪了,我覺得自己要不要想想将你給發配到哪去,不然我難出這口氣啊”
張恒恒頓時無語,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師娘的屁股那肯定比老虎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張恒恒很失望,覺得自己聰明了一世,怎麼能犯這點小錯誤呢?
向缺調侃了自己的徒弟幾句,感覺心中又是舒坦了不少,他難免感歎還是原來的日子過得舒坦吧,打打殺殺的有什麼意思?
最好沒事就是烤烤肉,涮涮火鍋,撸點串兒再喝上一壇老酒,這才是神仙啊,向缺感慨了半天,然後才問起了正事。“城主府那邊在東海孤島上面,布置的怎麼樣了?”
在向缺去大商皇城之前,麻山洞解禁時他就跟胡青提起過,想讓他帶着城主府一半的人馬趕到那座海島上,為他構建出一個海外隐秘的基地,而這是他跟城主府在私人方面的合作,無關青山青雲,這個地方倒不一定需要多麼強大的實力,不過總歸是可以為他所用的。張恒說道:“當人手不成問題的時候,那一切自然就不是什麼問題了,我們運送了大批的物資去,光是靈石就籌集了數以億計,然後在島上布下了青山和青雲宗的護山劍陣,将其打造的還算是固若金湯吧,絕對比一些宗門還要強悍,三年多左右就差不多已經準備妥當了,現在裡面無非就是缺一些高手而已,畢竟那個海島成長的時間太短了,也不會有人去投奔我們。”
向缺看了一眼後面的樹林,然後說道:“高手會有的,這個我稍後再安排”
跟張恒聊完了之後,他又把向安給叫了過來,主要了解關于向家的問題,其實這個時候的向缺當然已經完全适應了自己,是向家三少爺的事兒,所以對家中肯定多少都要關懷一下,就像向安所說的這些年來由于向家有長春商行還有白老闆和兩大寇的支持,他們家中已經将生意做到了頂尖商隊的程度,眼看着就沒有對手了。
向缺跟這幫弟子們都聊完了之後,天色也漸黑了,于是走到湖邊看着眺望湖水的南似錦說道:“我就算不問也知道這些年中,一定是你在打理青山和青雲,我和别人說辛苦是客套話,但和你卻真的要說一聲謝謝,你做的越多就能越幫我分憂“南似錦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說道:“不然你以為誰又能将兩宗門給把控住,也就隻有我能夠服衆啊……一個月之後你真的打算要舉行合宗大典麼?”
向缺很笃定的點頭說道:“我說出去的話什麼時候不算數吧?你稍微準備一下,我這些天還會出去一趟,不過也就幾天而已,等我再回來的時候,青山和青雲就該正式進入合并的階段”
南似錦說道:“那房柯和趙平他們呢?”
向缺直接擺手說道:“他們兩個人的事我們就不要去管了,難不成你還能指望他們會給你分憂解難嗎?”
南似錦難得的笑了笑,點頭說道:“你這句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哪怕他倆人現在就是坐在我們面前,你也一樣什麼都指望不上的,所以說那就隻能随他們去了”
南似錦這時候忽然靜靜的看向缺,那眼神裡面的神情一下子就多種多樣了起來,當然了,還有一抹勾人的味道。
南似錦向前走了兩幾乎都貼在了向缺的身上,然後問道:“咱們兩個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