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成氣運女主後,她不走尋常路

第267章 一模一樣的人

  

  蕭熙珺以為自己要死了。

  在陽光灑進洞穴的前一刻她都是這樣認為的。

  適應刺眼的光芒後,蕭熙珺終於睜開了眼睛,她費力的仰頭,下意識呼救,「救救——」

  一句話還未說完就卡了殼,蒼白虛弱的臉上滿是驚愕。

  那人單手撐著牆壁,髮絲上覆著白雪,左耳墜著一根漂亮的羽毛,眉眼像是山間晚風般朦朧,額間的那一點紅更是雪中絕色。

  但讓蕭熙珺驚訝的不是她的容顏,而是......

  這人居然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除了眉心與眼尾那兩處胎記以外,她們幾乎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世界上真的會有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人麼?

  蕭熙珺不知道,她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所以她愣住了,許久沒說話。

  弗清念也同樣有些驚訝,但她比蕭熙珺多了一個疑問。

  這裡,為什麼會出現人?

  青靄麓剛發生了雪崩,弗清念本以為是一個倒黴的妖被困住,卻沒想到竟會是一個人。

  一個滿身結滿了冰花的女孩,還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這樣的異常的情況,讓她無法伸出幫助的手。

  於是弗清念就那樣安靜的看著,遲遲沒有救人的打算。

  蕭熙珺看出了她的遲疑,連忙開口求救,費力地擡起已經被凍的僵硬的手想要抓住她的衣角。

  可弗清念卻後退一步,躲開了她的觸碰。

  然後在蕭熙珺驚愕哀求的視線下一步步後退,遠離。

  她不救她。

  「不......」

  「......別走,求你......」

  蕭熙珺啞著嗓子哀求,聲音微弱,臉龐白的一點顏色也無,嘴唇凍的青黑髮紫,命不久矣。

  她撐著牆壁掙紮著想要靠近弗清念,掌心被粗糲的石壁磨出皿痕,模樣極其可憐。

  弗清念沒心軟,轉過身離開,厚雪被踩的嘎吱作響。

  蕭熙珺望著那道背影,眼前逐漸朦朧。

  她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早已到了極限,剛才的那幾下掙紮已經耗光了她全部的力氣。

  被凍成冰人的女孩慢慢合上了眼睛,陷入黑暗。

  弗清念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重響,她回頭望去。

  蕭熙珺跌倒在地上,雙眼緊閉,睫毛上滿是白色的冰霜,她脖子上的吊墜順勢露了出來,在地上微微閃著光。

  憑藉著良好的眼力,弗清念看清楚了吊墜的模樣。

  是一個小玉佛。

  臉上掛著溫和慈悲的笑容。

  弗清念頓住了,再也邁不開腳步。

  雪靜悄悄地下著,樹枝不堪重負被壓的嘎吱作響,淩冽的風刮在臉上生疼。

  蕭熙珺好像做了一場噩夢,冰涼的海水不停淹沒頭頂。

  她拚命從噩夢中掙紮出來,慢慢睜開眼睛,視線依舊模糊。

  隻能看見被冷風吹起的髮絲,和掛在耳垂上隨著黑髮一起搖晃的羽毛,尾端掃著臉頰有些微癢。

  身體不再僵硬,恢復了些許力氣,蕭熙珺悄悄擡起手,握住了那根羽毛,五指慢慢用力,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

  風聲,下雪聲,均勻的呼吸聲,厚雪被踩住的聲音。

  蕭熙珺靠在那不算寬廣的後背上再次昏睡了過去。

  這一次,她沒再做夢。

  ...

  漫長的冬天結束了。

  狐妖們在弗清念苦苦的湯藥下平安度過難關,等到了春天的第一縷陽光。

  蕭熙珺終於在驚蟄那天蘇醒,她醒來的時候四周無人,隻有濃烈的葯香灌進鼻腔。

  她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雙腳剛落地木門就嘎吱一聲被推開。

  明媚的陽光擠進狹窄的房間,乾淨清透的人站在門框下,修長的手指拿著一碗漆黑的湯藥。

  蕭熙珺對上了一雙清寒冷淡的眸,對方看到她醒來並沒有任何驚訝

  更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那人在她面前站定,獨特的冷香衝散了厚重的藥味。

  「是你救了我麼?」蕭熙珺接住遞過來的碗,咬住碗的邊緣含糊地詢問。

  但她並沒有得到回答,氣氛陷入沉默。

  蕭熙珺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好像問了一個白癡問題,連忙找補。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謝謝.......」蕭熙珺在那雙平淡的眼眸下聲音越來越小,「謝謝你救我。」

  弗清念依舊不說話,隻是看著她手裡的碗。

  蕭熙珺被看的壓力山大,拿著碗的手都有些抖,她以最快的速度喝完了葯並將碗遞了回去。

  高挑清冷的人接過碗後就離開了,隻留下蕭熙珺一人在房間內恍惚。

  莫名的壓迫感消失後她終於品嘗出了唇齒間的苦澀,漂亮的臉蛋皺成了一團。

  蕭熙珺從小身體就不好,常年湯藥不斷,所以她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喝葯。

  以往不磨蹭幾個時辰根本不可能喝葯,這是她第一次這樣聽話,甚至對方一個字都沒說。

  乖巧的不行。

  明明對方長著和自己一樣的臉,但蕭熙珺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隱約的畏懼與害怕。

  那種無形的壓迫感讓她不自覺地想要順從。

  真是見了鬼了。

  後來的日子裡,蕭熙珺每天都要喝一碗湯藥,當然,是在弗清念的監督下。

  她偶爾會嘗試和弗清念搭話,但從來沒有得到過回應。

  蕭熙珺甚至懷疑弗清念是不是一個啞巴,不過她並不敢開口詢問。

  兩個月後,蕭熙珺的身體慢慢好了起來。

  從一開始的孱弱瀕死,到後來已經可以上樹捉鳥。

  她格外好動,哪怕隻有一個人每天都要嘰嘰喳喳個不停,完全不覺得孤獨。

  也隻有弗清念在時才會安靜下來,老實坐在她的旁邊,乖巧的幫忙研磨藥粉。

  某天,蕭熙珺再一次皺著眉喝完葯後,清透安靜的人第一次沒有立刻離開,反而是反常的湊近。

  白雪般氣息包裹,蕭熙珺倏地緊張起來,手指無意識地捏住裙角,視線胡亂撇著,就是不敢看眼前的人。

  「怎...怎麼了嗎?」

  對方依舊不答。

  隻是擡起手撫上了她的脖頸,微涼的指尖掃過脖頸帶起酥癢,蕭熙珺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向後退了退。

  纖長白皙的手指就這樣落空,舉在半空之中。

  「怕我?」

  清潤微冷的聲音響起,這是弗清念第一次和蕭熙珺說話。

  蕭熙珺覺得耳朵有些發麻,她咽了下口水,結結巴巴的,「不......不害怕。」

  弗清念擡眸看了她一眼,繼續伸手向前,指尖勾住她脖頸上的細線,扯出了玉佛吊墜。

  她將佛像拿在手心仔細打量,看的認真。

  少女湊的有些近,蕭熙珺都能看得清她臉上的絨毛,細密鴉黑的睫毛又長又直,眉心的紅點襯的肌膚更加雪白。

  明明長得一模一樣,她卻莫名感覺這人更好看一些。

  那一身疏離安靜的氣質更是獨特少有。

  蕭熙珺悄悄換了口氣才壓下緊張,視線放到弗清念手中的玉佛上,「我身體不好,從娘胎裡帶出來的體弱,這是父......爹爹特意為我求來保平安的。」

  她說完就閉上了嘴巴,心中忐忑不安。

  "嗯。"弗清念捏著吊墜漫不經心地開口,「你的病已經好了。」

  「什麼?」

  「你的病好了,不需要保平安了。」

  「什......什麼意思?」

  蕭熙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弗清念將玉佛握在掌心,擡眸盯住蕭熙珺。

  「我的意思是,它對你無用了。」

  「把它給我吧。」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