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江公子是鎮西侯府小世子
江子慍自打被人押著入了營帳,便一直低著頭。
左雲卿笑道,「鎮西侯府的小世子似乎不愛擡頭?」
鎮西侯江河不知江子慍為何這麼忽然這副模樣,隻得拱手解釋,「讓王妃娘娘見怪,小兒初到軍營中,對一切之事還未適應。」
說罷他悄悄踢了江子慍一腳,低聲警聲道,「逆子!怎麼回事?還不趕緊見過攝政王妃?」
江子慍聞言趕忙躬身掐著嗓子行禮,「臣子見過攝政王妃。」
見他這副模樣,左雲卿起了調侃之心,「江公子的聲音似乎有恙?恰巧本宮懂點醫術,又在軍醫營中幫忙,不如讓本宮幫忙瞧瞧?」
「不用不用!」江子慍驚呼出聲,恢復了往常的聲線。
這時,江河總算是發現了不對勁,他的兒子似乎是不敢面見攝政王妃?
莫非,子慍與攝政王妃相識?
聯想到方才攝政王妃說要面見江公子這個老朋友,江河忽然驚覺,子慍可能就是攝政王妃口中的那個老朋友。
隻是,既然是相識的朋友,為何子慍不敢擡頭?江河不解。
他更不解的是,江子慍是如何認識的攝政王妃。
他看了看江子慍,又擡眸掃了一眼攝政王妃,怎麼也想不明白。
按理說,子慍在京城經商,若是認識了攝政王妃,不可能不與攝政王見面,攝政王也不可能不認得他。
可是攝政王卻從未與他提及此事......
「自打入帳,江公子便一直低著頭,莫非是自覺臉上有什麼污垢不敢面見本宮?」左雲卿挑眉追問。
這時江河趕忙催促江子慍,道,「子慍,還不趕緊擡頭讓攝政王妃瞧瞧?畏畏縮縮算是什麼事?」
男子漢大丈夫,這般龜縮著腦袋,實在有點兒丟他江家臉面。
江子慍無奈,隻得擡頭。
一張熟悉的面容出現在眾人面前。
廖悅瑤與司空晚秋齊聲驚呼,「江清公子?怎麼是你?」
左雲卿也狀若震驚道,「江清公子怎的在此處?怎麼還成了鎮西侯府小世子?」
江河見狀,也疑惑,「攝政王妃竟然與犬子相識?」
左雲卿笑了笑,「不瞞鎮西侯,本宮與江公子可是認識許久了,卻是一直不知江公子原來是鎮西侯府小世子。」
江子慍這會兒終於是敢正常站立擡眸,道,「爹,其實我早便與攝政王妃相識了,早在攝政王妃成為攝政王妃之前。之前我被人追殺,便是還未成為攝政王妃的攝政王妃救的,後來我到了京城,偶然遇見攝政王妃,便又相聚聯絡,一來二去,便是相熟了。」
「隻是....」江子慍撓撓頭,「之前我一直以江清公子自稱,從未透露過我的真實身份,所以攝政王妃並不知曉我的身份。」
「好啊你!我師父對你掏心掏肺,幫你這幫你那的,你竟然用個假名來糊弄我們!」廖悅瑤叉著腰,憤憤不平地說道。
江子慍嘀咕了一句,「這不是為了避免扯出不必要的麻煩嘛!」
聽到江子慍這麼一番話,江河也終於想起恩人一事,他驚呼道,「原來攝政王妃是犬子的救命恩人,老臣是老糊塗了,竟然忘記這麼一回事了。」
「無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本宮恰巧是與江公子有緣。」左雲卿笑笑。
「無論如何,攝政王妃對犬子的救命之恩,老臣絕不會忘。」江河拱手道。
左雲卿擺擺手,沒說話。
「是了。」江河想到了什麼,便問,「攝政王妃的外爺可是翁立行?」
「正是。」
「那便對了,那時我與你外爺曾通過書信,你外爺說是他的外孫女雲卿救的子慍,這名字我倒是記住了,隻是我不常關注京中之事,不怎麼知曉攝政王妃您的名諱,更是不知翁立行的外孫女竟然是嫁給了攝政王成為攝政王妃。此前老臣對恩人多有不敬,還請恩人恕罪。」
左雲卿擺手,「無妨,鎮西侯不必如此客氣。我與江公子有緣相識,不會後悔相救。」
「是。」
「鎮西侯若是無其他事便可以忙其他的了,我們與江公子還有些事情要聊。」左雲卿婉轉說道。
「既然如此,那老臣便不打擾攝政王妃了。」
江河躬身退出。
看著江河離去的背影,左雲卿若有所思。
她敏銳地感覺到,自知曉攝政王妃左雲卿便是他獨子的救命恩人之後,江河的言行舉止多了不止一分的尊敬。
此前江河雖然也敬她是攝政王妃,但言行間多少是帶了一絲隨意。
而此時的江河對她的尊敬倒是誠心誠意的。
原來這便是救命恩人的威力,左雲卿如是想道。
「江清公子,藏得挺深吶!」
廖悅瑤圍著江子慍轉了一圈,嘖聲道。
江子慍無奈道,「我之前是在京城中營商,可不好亮出自己身份。」
「鎮西侯府小世子,這個名頭多響亮啊,為何不好亮?」廖悅瑤不解。
「跟你解釋不清。」江子慍懶得解釋。
他是怕自己的名頭太招搖,引得宮中那位注意,若是讓宮中那位知曉,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江清公子,哦不,我們應當喊你為江子慍公子了,或者說是鎮西侯府小世子。」廖悅瑤輕笑一聲,揶揄道。
「我還是習慣你們喊我江清公子。」
江清公子讓他有一種闖蕩江湖的快感。
「得嘞!江清公子,你放著你的酒鋪不管,你來這邊境戰場幹什麼?」廖悅瑤很好奇。
司空晚秋也同樣好奇,她睜著疑惑的雙眼看向江子慍。
「你們也知道啊,我是鎮西侯府小世子,我父親是鎮西侯,我父親都來上戰場了,我一個當兒女的自然也不能龜縮。」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志向。」
「那是自然。」江子慍摸了摸自己鼻子,傲嬌道。
廖悅瑤輕嘁一聲。
「好了,你們莫要再爭吵了。」左雲卿擡手道。
「子慍,我且問你,方才你入帳中瞧見是我們,為何要跑?」
「是咯,你方才明明是見到我們了,為何要跑?你這是不想見到我們?」廖悅瑤也叉腰附聲問道。
江子慍這會兒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思慮良久,他弱弱地說道,「並非是不想見你們,隻是我之前對你們遮掩了身份,便想著一直裝下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