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誰敢多言便砍誰
「此消息保真?」
江子慍驚訝出聲,問道。
銀寶點頭,小聲道,「消息確切。相信這兩日老爺便會傳來消息。」
「不行,我得現在就回去西疆!」
「少爺,萬萬不可,我們應該待在此處等候老爺消息,況且老爺應當也不希望少爺您回去。」金寶勸阻道。
「等那老頭遞來消息,仗都打完了。」江子慍眉頭湧上擔憂。
「可是老爺一定是不希望您回去的.....」
江子慍完全沒理會金寶銀寶的話,說,「你們兩個,趕緊回去府邸收拾東西,我們下午便出發回西疆。」
「可是少爺.....」金寶一臉為難,據她對老爺的了解,老爺定然是不希望少爺在此時回去西疆。
「趕緊去!」
江子慍的眉頭染上幾分厲色。
金寶與銀寶對視一眼,隻得無奈下樓回府。
——
從京城到西疆,足足花了半月的時間。這還是在日夜兼程難得休息的情況下。
左雲卿到底還是女兒身,常日奔波在路上,她感到深深疲累。
不僅是她,廖悅瑤與司空晚秋也有同樣感覺。
幸好抵達西疆之後,攝政王趙竟命全軍休整一日,左雲卿幾人才得以好好休息。
西疆疆土遼闊,土多少樹,風沙又大,空氣自然不比中原好。
幸好左雲卿幾人適應能力強,對此倒不覺得有什麼不適。
休整一日,軍隊便又是啟程出發前往邊境。
邊境的風沙更大。
攝政王趙竟領著浩浩蕩蕩的大軍抵達邊境,發現早已有人在那駐紮了軍營。
探子前去查看後回報:是鎮西侯在前坐鎮。
那一邊,鎮西侯得知攝政王趙竟已經領著十萬大軍前來,趕忙策馬前來迎候。
「老臣江河參見攝政王殿下,殿下吉祥!」
江河的聲線洪亮,引得左雲卿側目。
江河此人應四十有餘,眉目樣貌上與江子慍有七分相似。
不過,江河到底是常年在西疆駐守,又是這裡的人,膚色皮貌比之江子慍粗獷許多。
說來也是奇怪,江子慍不也是西疆人麼,也是自小常年生活在西疆,那長相膚色卻完全沒有西疆人的模樣....
「鎮西侯不必多禮,起身吧。」趙竟頷首,虛扶了一下江河。
江河起身,「不知殿下今日趕到邊境,有失遠迎,還請殿下恕罪。」
「無妨,鎮西侯不如給本王講講這邊境戰事如何?」趙竟直白髮問。
江河沉吟半晌,並未直接回答,隻是看向一旁的左雲卿幾人。
左雲卿立馬會意,行禮拱手道,「殿下,屬下去準備軍醫營中事宜,告退。」
軍中要務,她還是少聽為好。
「去吧。」趙竟頷首。
江河多看了幾眼左雲卿以及站在『他』一旁的兩個『男子』,總覺得這三個『男子』長得太過瘦弱了些。
不過,他常年在西疆,也見過不少中原士兵,高矮胖瘦確實都有,這三個『男子』這般瘦弱也不是沒有見過。
江河沒有細想,道,「殿下,老臣早前收到皇上手諭,便立馬派兵駐紮在邊境此處,那西涼人見到我們駐紮在此,便再不敢犯,這些日子倒是乖巧得很。」
「這些西涼人,倒是挺會試探。」趙竟冷哼一聲。
「殿下,我們現在該如何?若是西涼人一直不進犯,那我們要在這裡一直等下去麼?」
「當然不。誰說隻準他們主動進犯滋擾我朝邊境了?」趙竟目光凜冽。
江河頓時瞭然,「殿下英明!」
「不過如此進犯一事還得從長計議。」
「是。」
.....
左雲卿從帳營中出來之後,便直奔軍醫營。她得去熟悉熟悉環境,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廖悅瑤與司空晚秋緊隨其後。
「王....雲哥,我們去軍醫營要做什麼?」
廖悅瑤問。
自打跟隨軍隊出征,左雲卿便讓大家喊她為雲哥,千萬不能喊錯名字,引得旁人誤會。
至於廖悅瑤則是自稱悅哥,司空晚秋則是自稱秋哥。
這些個稱呼還被林成風笑了一頓,他說,「你們都是哥,那誰是弟呢?」
廖悅瑤氣不過回他一句,「當然是你了,成風弟弟。」
兩人對話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左雲卿應道,「自然是先熟悉熟悉環境了。」
「哦。」
「是啊,軍醫營中藥物極多,我們還是首先熟悉好各藥品擺放位置才好,免得兩軍對戰,士兵受傷時,我們手忙腳亂。」
「秋哥對這軍營中事倒是挺熟悉的。」廖悅瑤隨口說了句。
「是麼?許是之前賑災抗疫時留下來的習慣吧。」司空晚秋笑道。
左雲卿笑道,「好了,你們都別磨嘴皮子了,都趕緊的去軍醫營中認葯。」
「好。」
司空晚秋見左雲卿並未細想這些話,心下鬆了口氣。
入夜。
攝政王趙竟以需要軍醫探診為由召來左雲卿。
左雲卿裝模作樣給趙竟候了一下診,若有其事地說道,「殿下脈象平穩,無大礙,隻是近日舟車勞頓,內有虛火,緻使身體疲累,我給殿下開上一劑葯便好。」
趙竟輕笑一聲,一把翻上左雲卿的手,寵溺地笑道,「還演!?」
「我可不是演,夫君的身子是有些疲憊了,我給夫君開一劑葯養養身。」左雲卿正色道,隨即從懷中拿出紙筆,洋洋灑灑地寫了幾行大字。
趙竟輕輕笑著,靜靜看著她的舉動。
「好,如此便有勞雲哥了。」
左雲卿斜了他一眼,道,「夫君比我大不少,應當喊我雲弟。」
「.......」
「是,雲弟。」趙竟無奈搖頭,又問,「雲弟今夜可否夜宿為夫此營帳?」
「夫君不怕明日傳出個什麼斷袖之名?」左雲卿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她都做好了在軍醫營中行事起居的準備,趙竟這廝竟然率先鼓動她亂陣。
「怕什麼?本王今夜是忽發疾病讓雲醫侍疾,誰敢多言,我便剁了誰腦袋。」趙竟淡聲道。
左雲卿:「.....」
「你麾下士兵若是知道自家將領竟要因為這件事而被砍頭,想必心都要涼透,透心涼的那種了。」
「我可不管,誰也不許在軍營中妄議造謠生非。」趙竟語氣裡帶著一絲傲氣。
「........」